晚饭时间何振按时准备一顿不错的晚宴。虽说席上只有三人,但菜品还是?比较丰盛的,都是从北城的酒楼里送来的,其中何振还特意嘱咐做了几道地道的唐国菜。
酒过三巡,三人相谈甚欢,都不聊两国朝堂之事,只是说一说两国的乡野趣事。朱康见何振似乎总想跟赵睿崖说些什么,但总欲言又止,借故去茅厕,离席而去。
见朱康离去,何振开口道:“赵大人年纪轻轻就受贵国皇上如此器重,前途必无可限量,老夫敬你一杯。”赵睿崖客气回应,拿起酒杯与他饮尽。喝完后,赵睿崖却先问道:“何大人,本官是个爽快人,就直接问了,我见你似乎有心事,不知可否说出来,看看能否帮你解忧。”听他这么说,何振心里倒是一喜,原本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没想到他却先问了出来。当下装作眉头不展的样子道:“哎,不瞒赵大人说,在下有个儿子,才六岁,只是从小体弱多病,前不久也不知道怎么地,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就跟丢了魂儿是的。能吃能睡,就是不说话,每天就跟行尸一般。也请了几个大夫,都说孩子是吓着了,但开了几服药,也不见成效。还有人说是鬼上身了,老夫是读书人,自然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小儿原本也是聪明伶俐,如今变成这副模样,老夫揪心啊。”说着说着,眼泪竟然在眼里打转儿了。
赵睿崖心想:“果然是这事儿,从卷宗中得知何振有儿子,何业。是何小妾所生,老来得子甚是疼爱。最近生病,原因不详。”当时读到卷宗只想到这个鸿胪寺卿身体不错,这么大了还能生个儿子,这老小子这么客气果然是为了他这个小儿子。不过见他的样子不像装的,毕竟天下父母都疼自己孩子。表面却道:“可知道令公子去过什么地方?”何振道:“老夫平时有事要忙,并不亲自看管,但也会有家丁奴仆跟着,那日他去墨笔斋买些笔墨纸砚,回来后就变了样。”顿了顿他又解释道,“我这小儿子从小就比较喜欢读书,小时候我给他选,到现在那些都是他亲自挑选的。墨笔斋就在东城,离我府上并不远,也是老店铺了。况且有家奴跟着……”赵睿崖皱了皱眉道:“这样,咱现在就去大人府上看看,我亲自为令公子看一看!”
何振赶紧离坐,一躬到底道:“多谢赵大人,不过老夫还是分的清轻重的,赵大人明日还要随使团进宫,老夫怎敢因为自己的家事耽误了大事。小儿的病不是一日两日了,也有人细心照料。若等赵大人闲暇时,能去老夫府上给小儿诊一诊,老夫感激不尽啊!”说完又要施礼,赵睿崖赶紧扶住他道:“大人太客气了,医者父母心,况且令公子这么年轻,若我不知道就罢了,如今知道,怎有不救的道理。那等明日觐见贵国陛下后,等出了宫我便去大人府上。”何振面上露出喜色,赵睿崖是医神传人,虽未听他有过什么医学上的神迹,但身份在那摆着,医术必然不差,有他帮忙,小儿子定然会痊愈。
赵睿崖却有自己的打算,这个何振是太子党,自己住在鸿胪寺里必然会受到太子的监视。如今帮他救了儿子,虽不至于让他归附,起码有一些行动上不会受限制,这对他后面的计划会有帮助。况且一个读书好学的孩子,就算不是何振的儿子,他也会出手相救,魏成子交他的除了医术,当然还有医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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