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睿崖身穿白袍银甲,胯下骑着白龙神驹,身后跟着三百黑豹营侍卫,走在队伍最前方。
这支队伍离开京城已经半个时辰了,除了自己与侍卫,还有大唐礼部尚书朱康以及一些随从。前面不远就是秦国使团与侍卫队驻扎的地方,赵睿崖对旁边的李文杰道:“吩咐下去,按防御阵型排列,保护朱大人。”李文杰领命下去安排,朱康听到外面有动静,掀开马车帘往外看去,见黑豹营侍卫围住自己,已为有变,对赵睿崖喊道:“赵大人,可是前面有什么情况?”
赵睿崖骑马回转,到他身边道:“没什么情况,只是前面便是秦国使团了,虽说在咱唐国境内,但保护好主使大人还是有必要的。”听他这么说,朱康赶紧道:“赵大人千万不要这么客气,虽说本次我是使团主使,但皇上吩咐过,一切以赵大人的意见为主。”开玩笑,出使前李轩特意将朱康叫进宫里嘱咐过,自己只是名义上的主使,一切都已赵睿崖这位副使大人为准,即便自己心有不悦,面上可不敢有半点马虎。赵睿崖笑道:“朱大人,皇上确实有些事情需要本官出使秦国的时候去做,但其他事情,还是要朱大人做主的。”朱康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哪能不明白赵睿崖的话,也跟着笑道:“赵大人放心,这趟出使秦国,咱俩就是同坐一条船上,都是为皇上做事,以后应当彼此照顾。”
赵睿崖听他讲都是为皇上做事,便知道他领会自己的意思,也不多说,拱拱手便再次行道队伍前头。朱康也坐会马车中,无奈的摇摇头,这趟差事,太苦了。没办法,谁让他偏偏是这个礼部尚书,秦国以礼部尚书来访,大唐同样要礼部尚书回访,表面上他是使团主使,递还两国结交的国书等表面工作需要他去做。但,也仅仅是表面上。马车内暖烘烘的,他靠着车上懒洋洋的打着盹。出城前他也是坐在马上与赵睿崖同行,但毕竟年纪大了,又是文人,出城没多久就装不下去了,躲进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内。
朱康还没迷糊多久,马车外就有仆从敲了敲车壁,道:“大人,副使大人叫小的传话,已到了秦国使团驻扎营地了。”朱康跳下马车,刚才迷糊的神情已经不见了,转而变成一张笑呵呵的表情。赵睿崖也已经下了马,与朱康并肩走到付国之与嬴凌面前,朱康道:“付大人,辛苦久侯了。”付国之道:“不辛苦不辛苦,是朱大人与赵大人辛苦了才是。原本我们应该回大秦复命,但我秦国陛下要我们与唐国使团一起回去,也好有个照应。”
赵睿崖差点就嗤笑出声,这样冠冕堂皇的话,也就付国之能讲的出来,正常来讲两国使团不应一起走,起码应秦国先走,过一段时间唐国使团在出发去秦国。但秦国使团一直留在此,目的也只有一个,监视或者说催促唐国使团,不要在路上耽搁行程,看来秦国那位是真等不及了。赵睿崖撇过头去,却看到秦国侍卫前头,站着一位人高马大的头领,也同样看着自己,眼中满是轻蔑。
黄坤确实有点看不起这位北秦副使,不管他是什么医神传人,但作为军人,尤其是统领,竟然穿的那么显眼,这不是找死吗?黑豹营盔甲为黑色,赵睿崖这明显的白色在营中很是突兀。黄坤想道,若是打仗,这样的头领绝对是第一个死的。真不知道嬴凌大人为什么会对这样的人如此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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