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阁在东街就如云来酒楼在南街一样,很是显眼,同样是三层的建筑,虽只比其他几家楼子只高了一层,但却有点鹤立鸡群的意思。而且清韵阁也不像其他青楼一样,门口并没有任何“迎宾人员”。
当赵睿崖进到清韵阁的时候,龟公立刻就看到了他,赶紧过来说:“少东家来了,快请。刚才李少爷说今日少东家要在阁子里宴请他们,不知……”赵睿崖点头道:“没错,他们人呢?”龟公只是感觉奇怪,这李家少爷以前和自家少东家向来不和,今日这是怎么了?但也没敢多问,而是道:“李少爷他们已经在二楼雅间等着少东家了。”赵睿崖点点头,刚想上楼,又问道:“听说阁子里新来了位姑娘?”龟公赶紧笑道:“是是是,这林姑娘是从京里来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京里的花魁呢。不过,林姑娘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少东家您……”赵睿崖问道:“一会这林姑娘可会与出来与大家见面?”龟公道:“是啊,今天是林姑娘第一次见客,樊老板说了,如果林姑娘同意,还可以单独与她一叙。对了,我知道少东家要来,已经在一楼大厅给少东家留了好位置。”赵睿崖却不在理他,而是自顾自的上了二楼,边走边哼哼:“清倌人的花魁,有点意思……”
到了李文杰的雅间,赵睿崖只听里面乱哄哄,应该是在互相劝酒。这让赵睿崖想起以前自己和同事喝酒的时候,不由有些怀念,推门而入。里面的人看到有人没敲门就进来了,都是一愣,不过看到来人是赵睿崖,却都是放下酒杯没有在说话。李文杰站起身来道:“赵小子,你来晚了。”赵睿崖听了笑道:“确实晚了,不需多说。自罚三杯。”说着,也不管眼前是谁的杯子,自顾自的倒满之后一饮而尽,连喝三杯,赵睿崖只觉得这酒跟水似得。可能是这个时代的酿酒技术没有几百年后好吧。其实这是他没喝到好酒而已。
看到赵睿崖这个举动,李文杰却是哈哈大笑:“哈哈,爽快,以前你怎么没这么爽快?娘娘们们的,打完架还回去告诉你爹!”赵睿崖也笑道:“以前老子打不过还硬上,那是找揍。你以后甭想!”李文杰又笑道:“我说你这一病病的好,说话不像从前那么酸了。来,我给你介绍几位朋友。”
房间里除了李文杰还有三人,昨天那个叫善虎的也在,其余两个是两兄弟,哥哥韩强,弟弟韩壮!一般都叫他俩韩大韩二。加上王善虎,他们几个都是平安镖局里镖师的儿子。几个人又推杯换盏了一阵,李文杰发现这个赵睿崖好像变了个人似得,无论是言语还是酒量,都跟以前大相径庭。拿起酒杯刚想说话,只听门外龟公敲门道:“少东家,几位爷,林姑娘就要出来了,几位是否换到楼下坐?”……
龟公挑的位置,正好对着大厅楼下台子上,想来这台子平时也是表演歌舞一类用的,只是今天台子上却有一个长长的屏风,挡住了后面的情景。赵睿崖笑着想:“玩神秘,惯用伎俩。”这时候只见一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女人走上台去。赵睿崖知道,这就是樊老板,也就是平常所说的老鸨。在他的记忆里,这个樊老板只有模糊的样子,今天一见却让他有点意外。以前只觉得老鸨应该是那种四五十岁,身材走样,脸上还有颗痣的老女人,就算好点,风韵犹存已经是顶天了。没想到这个樊老板却和想象的大不一样,一举一动间就透漏出两个字,成熟。虽不像花季少女那般年轻,但却自有一股成熟女人的美丽。那张引人注目的樱桃小口,会让多少男人浮想联翩。最关键的,那已经熟透的身材,根本不是平常少女能比的。
只见樊老板走到台中间,先是环顾了下四周,最后目光停在赵睿崖的身上,冲他笑了笑。赵睿崖觉得有点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回了一个微笑。樊老板却是有点意外,不过并没有多耽搁,就听她道:“想必大家也应该听说了,上一届京城的花魁林姑娘,已经入驻清韵阁,大家今日来此,必然是为一睹芳容的。一会林姑娘会在此为大家弹奏一曲,而且,谁要是能答对姑娘出的三道题目,便可以上楼与姑娘单独一叙。”这时却听台下有人叫道:“能不能与林姑娘单独一叙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今日是否能与樊老板共赴云雨!”说完,台下很多人都是哈哈大笑。台上的樊老板却也不生气,显然也是见惯了这种场景,她白了那说话之人一眼,佯怒道:“钱老板要是真想与奴家共赴云雨,却不知道钱夫人会不会又来清韵阁大闹一场。”台下的人听他说完,却又狂笑起来。显然这位钱老板家里有位母老虎,而且还有来清韵阁闹的前科。听她这么一说,台下那位钱老板不知道说什么,也不好生气,只能嘿嘿的干笑两声。等台下笑声渐停,樊老板才继续道:“那么现在,就先请林姑娘为大家弹奏一曲吧。”说完就自己慢慢走下台去。
这个时候人们才发现,屏风后面不知何时多了个影子,看样子应该是樊老板在前面吸引人们的注意,才悄悄来到屏风后面的。当然,现在没人会在意这些,都是静下声来不再说笑。
只听屏风后面那人轻轻说道:“小女子林灵儿,初来丰阳城,献丑一曲。”
赵睿崖听了却是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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