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大家硬推上去的,这担子可不好背啊!“严祌简单地寒暄了两句,他侧过头看了看陈宏谋的后脑勺,“怎么这辫子还留着呢?“
陈宏谋下意识地手往脑后摸了摸,笑道:“太忙了,还没空去料理它,等会儿就去剪了它,留着也没什么意思!不过~“他再次凝视院内的国旗,”你们可真敢啊!这旗子又是什么来头啊!“
“呵呵!“严祌很满意地抬头望着崭新的国旗,”大红底,我不解释你也懂,白蓝相配乃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亦是崇高坦荡、平等自由之意,四周的三角意味着铁三角,代表连同王爷在内的和商最初的十四个商人,红底里还有一幅图,是一杆秤、一把扳手以及一把枪交叉在一起,下面是麦穗的图案,在远处是看不出来的。“
听严祌一解释,陈宏谋瞬时明了,他就觉得这大红底里还有东西。
“现在浙江有洋人?“陈宏谋在经过学校的时候,有看到外国人,感觉挺稀奇的。
严祌回到:“有两个,是阿尧去欧洲的时候认识的,名字太长,我有点记不起来了,有个年纪挺大的叫什么‘不努力’来着,还有一个名字更长,叫‘来’什么的?嘶!怎么想不起来了的!哦!对了!莱昂哈德?欧拉,没错了,是这个名字!”
大太阳底下,冷风吹过,还是有些冷,严祌走在前头带路,“走!去里面坐坐,也来看看我这总统的办公室!你可是我任职后接待的第一个外宾!”
虽加了个头衔,听上去很唬人,挺像大清皇帝的,但是和皇帝的享福不同,他严祌就是个跑腿的,给所有的资本家跑腿,整日又累又忙。
陈宏谋紧跟在严祌屁股后面,他手里还捧着盒子,不重,但是里面的东西贵重,他今天来浙江是准备去工商部把手底下酒庄的法人改回来的,以前怕事,用了别人的名字,现在也不用怕了,直接改回自己的算了,免得日后有财务纠纷。
这栋大楼,陈宏谋是没有来过的,论气派自然是不能和皇宫相比的,但这四下透着一股子庄严,这也是皇宫所不能比的,那是种道不明的心境。
大楼成四边形,中间是个特大操场,这样的布局陈宏谋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这四周墙壁坚硬,木质结构很少,门窗上用的都是玻璃,这个他知道,他伸手摸了摸,这个厚度和质地显示这不是一般的玻璃。
严祌发现陈宏谋对这玻璃感兴趣,便笑道:“有什么不妥么?这是特种玻璃,三寸厚,非常重,不过很结实,工艺很复杂,据说是能挡住子弹,我们的子弹,你了解的,不过,我没试过!”
进了办公室,这里大约有三十多个平方,一排书橱,一张大书桌,还有几排沙发,中间围了一个茶几,房间后面似乎还有暗门。
这个布局让陈宏谋瞧着新鲜,等他回去了,他也把自己的办公室布置成这样。
“坐啊!”严祌伸手示意陈宏谋坐下,自己却是很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拿过茶几上的烟,掏出打火机自个儿点上。
陈宏谋认识香烟,浙江最大的烟草公司就是弘昼开的,至于打火机他就没见过了,真是个神奇的玩意儿啊!
严祌看到了陈宏谋的眼神,晃了晃手里的打火机,很高端,表层是镀金的,看上去金灿灿的,很上档次,他解释道:“打火机么?新产品,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里面装了煤油,上面加了个火石,原理很简单的!就是太简单了,一般人想不到这么玩!”
严祌吐出一个烟圈,弹了弹烟灰,“你也来一根!对了!王爷呢?诶!阅兵那天,王爷没来,总是遗憾了些啊!”
“他说了,他不合适来,让我替他捎点东西来!”陈宏谋坐在沙发上,这个凳子很舒服么,他一手拿着烟,一手把面前的盒子推向严祌,“这是王爷让我带来的!说是给你的贺礼!”
弘昼让带来的,会是什么?严祌疑惑地翻开盖子,里面躺着三个物件,一把镀金的火枪,一串宝石项链,还有一个印信。火枪是弘昼经常带在身边的那把,弘昼现在把这个给严祌,意思很简单,就是将军队的指挥权正式转交给严祌,而宝石项链本是路易斯送给弘昼的,这相当于是把日后的外交权限移交给了他严祌,至于最后的印信,这是和亲王的官用印章,从这一刻开始,弘昼准备彻底撒手不管了。
关上盒子,严祌感觉肩头又重了几分,他叹了口气,抬起头向陈宏谋道谢:“有劳了!”
“举手之劳!那几个钦差呢?”
“今早把他们几个送走了,捆得严严实实的,用军舰送的,只是送过江,怎么回京城,自己想办法!”
“不怕京城?”
“你在说笑?当然不怕!他们几个能顺利到达浙江,你以为是他们的本事?若不是王爷授意,二十多天前,他们就成江底的鱼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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