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最爱的三个女人中的两个轻轻的来到了他的住处,看了满脸胡茬头发凌乱的孙权独自端着酒樽对着对面空座说道
“公瑾想当年你追随大哥南征北战出生入死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大哥正是因为有了你的帮助才能迅速的一统江东,除严白虎,灭山越,逐刘鹞,一步一步帮我孙家称霸江东,可惜大哥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就遭人暗算离开了人世间,这不得不说是一件憾事。大哥走后以你周公瑾的权势完全可以取代我孙家,可你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遵从大哥生前遗愿辅佐仲谋稳定江东局势,从而接过大哥交给我的重担,可惜天不遂人愿,如今江东已被朝廷收回了,而你也去陪大哥了,心好狠啊!就留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公瑾你好狠啊!”
孙权说着说着自己眼泪就下来了伴随着酒水一块进了肚子里了。
孙权的话听得两个女人心里都酸酸的,看来真是误会刘辨了。刘辨也没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作为一个皇帝有这份胸襟已经不错了,换作其他的任何一个皇帝孙权的恐怕丧事都办完了。
回到吴侯宫的刘辨立刻召来了鲁肃,张昭,陆绩,顾雍这几位江东政事方面的能臣,收人简单,收心难啊!必须要和他们好好谈谈,如果不愿意为朝廷所用那么就彻底打到最底层,恃才傲物的人留着有可能成为隐患。
“子敬,子布你二人乃是江东顶梁柱般的干臣,这一点朕是知晓的,当年孙伯符离世前可是对孙仲谋说了这么一句话:外事不决问周瑜,内事不决问张昭。可有此事?”
张昭听得额头汗直冒,这么机密的事本来就没几个人知道,皇帝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那个时候开始皇帝在江东就有密谍了?看样子还是高层的人物,难怪江东会败的这么快!太可怕了。其实他哪里知道,这些事刘辨都是上一世的历史记忆而已,密谍确实有,但是还没有达到进入江东高层的地步。
“陛下所言属实,当初先主公确实说过这句话,罪臣愧对先主公,有负先主公信任,如今年事已高,倘若陛下不罪,罪臣打算回归故土以耕种为乐了此残身,还请陛下应允!”
“张昭!”
刘辨一听这句话,心里乐了,好家伙自己正想拿个人立威呢,正愁不知道拿谁下手好呢,你正好送上门来了,那就你张昭了。
“你个老匹夫,自幼饱读诗书,为孙氏称霸江东出谋献策,尽心尽力,轮到朕这里你却想辞官归隐?朕来问你?是不是朕还不如孙文台,孙伯符和孙仲谋之流?还是嫌朕的刀不快杀不得你等?
朕好心好意劝慰你等再为江东百姓出功出力,也算是造福一方了,你倒好,想甩手离开?是不是认为忠臣不事二主?荒谬!谁是主谁是臣?孙氏自立为王了还是称孤道寡了?孙氏难道不是大汉臣子?江东难道不是大汉土地?朕才是大汉之主!小小江东只不过是大汉的一角而已,你的书都读到哪去了啊?愚蠢,无知。眼下江东六郡将被划分为三州之地,急需大量能够胜任的官员,你等几位都是江东老人,熟悉这里,朕不计前嫌任用你们,你们还给朕甩脸色?难道你们以为朕除了你们这些迂腐的家伙就治不了江东了?朕确实是爱惜人才,客不为朕所用的人才在朕看来都是废才,死的和活的区别不大,倘若江东这些老人依然挑战朕的耐心那么朕不介意送你们去陪老主公。”
说到最后刘辨声音变得越来越低沉,很明显这是生气的前兆,这份气场也直接震慑住了在场的每一位,江东几位怎能可能不知道刘辨的厉害,尤其是杀起胡人来,那手段更是干脆利索,到如今死在他手里的胡人没有百万也有几十万人。这种杀伐果断的气势可不是装出来的。
“陛下息怒!子布兄也是一时昏聩,望陛下开恩,莫要怪罪于他,这人上了年岁了脑子有时候会犯糊涂,还请陛下原谅则个,子布兄还不快快向陛下赔罪,休要再胡言乱语。”顾雍这位不显山不落水的江东能臣这个时候赶紧站出来帮张昭求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位年轻的皇帝心中有多少份量,不过既然被点名叫来这里,想必皇帝估计是知道他这么一号人的,因此求个情应该还是可以的。
刘辨并没有说话了,看着下面低头躬身的几位又好气又好笑,都是一群食古不化的老顽固,忠臣不事二主的思想害死人,不敲打敲打他们恐怕很难将他们收心。
“元叹兄(顾雍字),朕知你乃岳父的学生,也就是昭姬的师兄,昭姬乃是朕的皇后,从这一层关系上说,朕称呼你一声师兄当不会有错吧!”
“陛下抬爱了,罪臣岂敢与陛下称兄道弟?罪臣有负恩师教诲,恩师乃名满天下的大儒,如今年过半百依然潜心学问,身为他老人家的学生罪臣有愧啊!”
“别人不知道你,朕还是知道你的,治政方面一把好手,朕打算任命你为福州刺史,福州地处大汉最东南的海边,民风彪悍,野蛮,多山地,可福州有着天然的良港码头,盛产稻米,茶叶和稀有玉石,经营好了又是一处粮仓,不知道师兄可敢接旨?”
“陛下厚爱罪臣惶恐,只是罪臣唯恐能力不足有负陛下所托,误了陛下大事,误了民生大计那臣便是万死莫赎了。”
“师兄莫要推辞,此事就这么决定了,至于別驾,主簿以及都尉朕自会安排。师兄先行回去,稍后会有圣旨传召下。”刘辨冷着脸强行将顾雍拉进自己的阵营,跟这帮文人讨论问题太累,一个个都是属牛皮筋的,还是用圣旨直接砸过去省事。
顾雍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不容自己不能再推辞了,否则后果很严重。直接就低头不语施了一礼缓缓退出去了。
“陆绩,你陆家乃是江东首屈一指的大家族,自然也不乏人才,陆逊是你什么人?”
“额!陛下知道逊儿?他乃是罪臣的从侄,乃是族兄陆骏之子,次子少有出门,陛下竟然知晓?难怪世人都说陛下乃是神仙弟子此言果真不假。”
“把陆逊召来随朕左右,你陆家可仍然从商,大汉疆土这么大多几个商人乃是稀松平常,不过切不可做那鱼肉百姓之事,否则一旦查实定不轻饶。如今陆家乃是你陆绩为家主吧?可遣人前往洛阳与甄家糜家认真商讨一下大汉的商业之事,都说商贾乃是贱业,其实朕不这么认为,商贾乃是民生之道,更是国朝经济命脉,朕打算成了一个专门处理商贾之事的部门曰:商务部。你陆家若是认为有贤才可去朝廷应试,朕不计较出身,不计较地位,是人才朕就用,除非品德低劣。”
“陛下英明!罪臣谢陛下!”
刘辨的话就是告诉他,你陆家如果不想就此埋没,那么应该看情形事,跟着我走,否则你陆家存亡旦夕之间,给你指明了道路了,好好走吧!陆绩自然听明白了刘辨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很配合的离开了吴侯宫。
“张昭,想明白了吗?还打算归隐田园吗?”
“罪臣愿意听从陛下指派,罪臣一时糊涂还请陛下海涵。”
“这就对了,学以致用,你说你一身才能不为国朝做事,难道虚度光阴?做一个行走在人世间的皮囊?朕最恨那些恃才傲物的腐儒,自认有一些本事却不愿为天下苍生谋福祉,那与行尸走肉有何区别?这些学问让他们学了去了简直是对学问的一种侮辱!圣贤书都是读了之后偷偷烂在肚子里?古来圣贤都是这么教授弟子的吗?愚蠢!无知!可笑!”
刘辨的一顿谩骂确实让这里的几位有点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觉。
张昭满头大汗的耷拉着脑袋也不敢擦拭,等着刘辨继续说下去,可刘辨话风一转改说鲁肃了,这让张昭有些懵了,搞不懂皇帝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皇帝这是在敲打自己呢,谁让自己刚刚说了几句皇帝不爱听的话冲撞了皇帝,况且还没向皇帝道歉。
“子敬,杭州刺史朕就交给你了,和元叹一样,別驾,主簿以及都尉朕自会给你委任,朕的行事风格和对政事的要求你想来应该明白,怎么做朕就不教你了,子敬乃是聪明人会做好的。”
“罪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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