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破旧又泛黄褐色的简易航海图,赤着上身盘坐在甲板上目视着前方蔚蓝的大海的甘宁,嘴里边嚼着鱼干,边嘀咕着
“这个身毒(印度古称)到底还有多远呢?都出来一个多月了。这战船大就是好,真特娘的平稳啊!殿下就是殿下眼界高远,大海就是大海啊!这大的买边没沿的,我甘兴霸就该在这样的人手底下做事,我甘兴霸也就服这样的人,不对是神,神人。哈哈哈……来人给周泰打旗语,让他给老子快点,再这么慢吞吞的老子削他。”
舰队又在海上航行了两日,隐隐约约看见地平线了,观察员兴奋的朝甘宁喊道
“将军,前方好似又有土地了,要不要靠上去?”
“啊?在哪呢?我来看看。啊呀!还真是啊!快打旗语,咱们舰队整体开过去了,不打死他们,也要吓死他们。兄弟们把咱们的海盗服饰穿起来了,咱们是海盗要像个海盗的样子,做好人比较难做,做坏人也难做吗?麻溜点,对了快把本将军的眼罩拿过来,这是殿下亲自送给老甘的,可不能弄丢了,将来还要让咱儿子供起来呢,御赐之物岂能随意摆放?”
整个船队都活络了起来了,速度也快了起来了,往陆地方向直扑过去。
(要说甘宁他们看见的陆地是哪呢?在汉末时期这里可能没有实际名称记录,后世的话可是很有名的,苏门答腊岛相信都不陌生,可是一千八百多年前到底叫什么名字,还真没有办法查,毕竟不是咱们自己国家的地方都有历史记载。估计那会这个岛上应该是当地土著,各方面的条件应该都比当时的大汉落后很多。简单的说就是文明程度远远的低于大汉,何况这是小说,无论写成什么样,各位看官姑且看看,理解一下,大酱水平有限,如果您方便的给点推荐,大酱衷心感谢。)
甘宁的船队离海岸线只有大约一里左右的时候,看到了当地的居民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在那东奔西跑,嘴里还在不停的喊着甘宁他们听不懂的话。岸边原来只有几百人,随着喊话的声音越来越多,远处树林里不停的往外冲出来人,手里大多数都是拿着削尖了的木棍,还有绑着铁器的累似钩镰刀一样的兵器,身上都没什么像样的衣物,都是粗布遮体,头发更是长又乱,可能是这里地理位置长期炎热的缘故,普遍的都是脸蛋和肚皮这些凡是暴露在外眼睛能看到的皮肤都是按黑色的,这样的人如果放一个到大汉那绝对可以当成稀世珍宝来参观了。可是在这里全是这样的人就不稀奇了,不但不稀奇还有点危险。因为短短一柱香时间整个海滩上聚集了上万人,男女都有,甚至还有半大的孩子,人手一件他们认为的兵器,就是棍子。
“将军,这怎么办?人家好像不太欢迎我们啊?这里足足有万余人吧?要不要开打?”
“特娘的,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有宝贝?不过殿下说过,在海的南方的海岛上都有宝贝,而且还很多,既然有宝贝那就往咱大汉拿,去喊话,看看这帮野人能不能听懂我们的话。”
“喂!野人们,你们有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话?我家将军说了要你们的宝贝,快点把宝贝拿出来,不然我们放箭了……”
“哐当!”
“哎哟!谁踹我?”
“劳资踹你,你特娘的喊的都是啥玩意?有你这么喊的吗?跟劳资混了这么久了,咋还是这么蠢?”甘宁差点被这家伙给气翻白眼,有这么喊话的吗?于是还没等他喊完就给他一大脚丫子,踹趴下了。
“大麻子,过来,你去喊,知道怎么喊吗?”甘宁又叫过来一个老弟兄,这些跟在他身边的老弟兄都是一直跟着他混的,四百多号人,甘宁去哪他们跟着去哪,从未抛弃过一个人,对于甘宁来说这些就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大哥,这个我哪会喊?这不是刚傻顺喊的挺好,被你您给踹了,您让我咋喊?要不您教教我?”
“啪啪啪……说了多少次了?叫将军!我们现在是殿下的军队,不是以前在大江上吃水饭的贼寇了,我们现在是官军了懂不懂?”甘宁一边很铁不成钢兜着大麻子的脑袋大巴掌就来了几下,当然肯定不会用力气。
“将军?好像我们现在是海盗啊?海盗是不是不应该叫将军?叫大哥是对的呀!”大麻子反应过来了,低着头拿眼睛向上斜瞟着甘宁委屈的说道。
“额!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对对对,大麻子你说的对,叫大哥没错,行了别愣着了,快去喊话,让他们听得话的出来答话,如果一柱香时间没人听得懂那就打。”
“喂!岸上的人听着,我们是海盗,我家大哥让你们听得懂话的人出来回话,一柱香时间没人出来说话我家大哥说就打你们……”
“我……都特娘的榆木脑袋,行行行,一边呆着去,喊个话都不会。真够给我丢人的。”
岸上也叽里呱啦的嚷嚷成一片,可惜甘宁他们一个也听不懂。时间过去一半了,也没有个会说汉化的人站出来回话。旗舰上的甘宁有些不耐烦了,眼睛不停的看时香,可是他总觉得时香灭了,怎么就不往下烧了呢?可是明明还在冒烟啊!等待是无聊的也是焦急的。
“大哥快看,远处有船只,好像正往我们这里来。”
甘宁站起来走到左侧船舷看远处看去,还真是一群船只正往他们这里游来,为什么说一群呢?那是因为这些小船实在不能说是船,很多船上只能载两三个人,还有相当一部分差不多就是一根巨木把中间的肉掏空了做成的船,如果把这样的船比做蚂蚁的话,那么甘宁他们的船就是一个人,这样的比例应该比较贴切。这样的小船只能沿着海岸线跑,深海里肯定不敢去的,靠海的地方肯定是有船的,而甘宁却忽视了这一点。
众多蚂蚁般的小船前面有一条稍微大一些的船,而且这条船还有棚,看上去这才应该算是一条正常的船,至少甘宁看来是这样的,和大汉的船长的像。
“大王千万莫要放箭。大王手下留情啊!”这是那条带棚的船上人喊出来的话。不但在喊话而且几个人还在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什么。
“嗯?这里居然也有说咱们汉话的人?大麻子,傻顺你俩听见没有啊?”甘宁回过头看看这两人问道,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啊!大哥,确实是咱汉话,要不我去问问?”
“唉!刚才哪位喊我们大王?速速上前答话!”大麻子这回喊的有点正常了,这是甘宁内心的评价。
“大王,是我喊的,大王莫要放箭。大王说的是汉话,自然是汉国人,小人也是汉人,请大王允许小人上您的大向您细细禀告这里的事情。”
来人约莫四十岁左右,可能没有这么大,但是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人,被太阳格外照顾,被海风亲切关心的比较多,所以显得多一些沧桑吧。
“麻子,顺子去放根绳子把他拉上来,在这里能遇到大汉的人,也算是一种缘分,且听听他能告诉我们什么?顺道问问他这里都有哪些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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