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顺刚传完刘辨交代他传递给苏仆延的话打马回转,就看见前方大军奔腾而来马蹄扬起滚滚雪雾,看着万马奔腾的气势就让苏仆延的兵马腿肚子打颤。喜顺知道情况有变立即猛抽马屁股往回跑。
苏仆延看着大军奔袭向自己而来知道大事不好,于是立即下令调转马头准备撤退,可是回头一看也是大军向自己奔腾而来,其气势一点不弱于前方的大军,这会他明白过来了,汉军太狡猾了,和自己斗将,带话什么的都是为了部署大军夹击自己而拖延时间的。可是现在知道有点晚了。只能硬着头皮接招了,手底下倒还有万余骑兵呢?虽然人疲马痩好歹也是骑兵啊!
“儿郎们前后都有敌军,我们没有退路了,冲出去就能回家了,随我杀!”苏仆延大吼着朝吕布军迎头冲去。
可能有人要问了为什么不往南或者北逃呢?不好意思,这个地方是一个非常宽阔的峡谷,南和北都有山脉,虽然离这里有点远,但是其道路根本不适合骑兵突围,这个时候的骑兵还没有马蹄铁,这种山石的坡路谁也不敢把大量的骑兵驱赶到那里去,再加上厚厚的积雪,谁知道积雪下面是什么?冒然冲上去可能都不用敌人来杀就折损一大半了,对于冷兵器时代的打仗条件这就要地利不占优势。天时,地利,人和可以说苏仆延一样都不占。
天是冰天雪地寒风刺骨,地是白雪皑皑,路况不明,人是士气低落无心战斗;反之汉军为严寒的天气和大雪的道路都做了充分的准备,凡是寒冷天气和雪地作战可能遇到的状况和需要的物资早都被刘辨给准备的妥妥当当的,至于士兵那是斗志昂扬,杀气腾腾啊!因为刚才赵云阵斩敌军十一员战将一下子把士气提升到了顶点,战士们都觉得自己是有使不完的力气,没有谁能挡得住自己进攻的脚步,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叫的往前冲啊!
有道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一方是斗志昂扬的进攻,一方灰头土脸的想着逃命而不是战斗。这种情形下,一万骑兵能发出两成战力算不错了。结局也是可想而知的了。
在吕布距离苏仆延还有四百步距离的时候,后面的抛石车开始发话了,一个个陶土坛子密密麻麻的从空中向苏仆延军飞去,紧接着火箭手射出一轮火箭,顷刻间一片火海,虽然是提炼的劣质的不能再劣质的汽油,搁后世加进汽车油箱里汽车绝对打不着火,可是明火就不一样啦!那家伙烧起来还得了,很多马匹和骑手都被溅的一身火油,遇到火了那就是一匹奔跑的火骑士,没跑几步便栽倒在地,不一会就见人仰马翻,人嚎马嘶。这场面要有多惨就有多惨,很多机灵点的骑手下马将被火融化的雪水往身上泼,也有人直接往雪水里滚,可惜在他们惯性的认知里水是可以灭火的,而此时水却灭不了火,这就给苏仆延军带来了更大的恐慌,水竟然不能灭火,那只能说明这是天火,是长生天要灭他们,而不是汉军。这种恐惧几乎让整个万人骑兵队陷入了彻底灭亡的境地。
说是运气也好,说的重要人物不是那么容易挂掉也好,总之苏仆延在陶土坛子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就赶忙一头扎进便上巨石旁的雪窝子里面了,他看见满天飞过来的陶土坛子以为是抛石车抛过来的大石头,这玩意要是被砸到了不死也废了不是,躲进雪窝子里就算被砸到至少可以让雪抵挡一下,不至于受伤呀!更何况自己都在大石头背后的雪窝子里,砸到的可能性太小了。不得不说老家伙狡猾的狠,想法也正确,这不就躲过了被火烧烤的一劫,可是他躲过了他手下的这些将士们可没他这么好的运气了。看着烈火冒着浓浓的黑烟像天空飞去,满地都是被火狂烧的士兵和马匹。有滚地的,有相互扑打的,有脱衣服的,更有甚者拿刀互砍的,这是为了不让自己太过痛苦早点解脱罢了。
苏仆延亲眼看到士兵用水灭火却灭不掉火,而且水流到哪,火跟着水往哪跑,这种奇怪的现象让苏仆延彻底傻掉了,他固执的认为长生天已经抛弃他们了,不再庇佑他们了,一万余骑兵只有最接近吕布的这头少数几百人没有被火烧到,因为从坛子抛出到落地大约有个四五秒的时间,而这四五秒时间足够奔驰的战马跑出去一百多步了,所以仅仅只有数百人没有被大火光顾,可是当他们停下来回过头去看着自己的同伴在烈火中挣扎,出手救也无济于事,因为身边能救火的只有水,可惜这唯一的灭火神器,此时却一点作用都没有,这太让这几百骑兵震撼了,这绝对是长生天的惩罚,否则水怎么可能灭不了火?
大火持续烧了约大半个时辰,总算渐渐的开始熄灭了。被融化了这段地面到处都是积水,大火在一个时辰后彻底熄灭。而刘辨下令大军将苏仆延和他仅剩的几百骑兵包围了,而不是上去全歼,汉军根本没有前进只是调整了一下包围态势和包围圈的大小。
“没有孤的命令不得前进,更不得撤回包围圈让苏仆延逃跑了,在哪个放向逃的就有哪个主将领罪。”
“殿下就这几百人了怎么不速战速决呢?还要等什么呀!您给老典一百步卒,俺老典去给您宰了这几百骑兵把苏仆延给您提到跟前来。”典韦没捞着打仗手早就痒痒了。
“不可!刚刚被烈火炙烤的那一片地面的积雪都已经化成水了,现在前方一片泥泞,再过半个时辰温度会下降到和周边一样,那么积水和烂泥都上冻之前不得前去,否则将士们的鞋袜一旦受潮便会冻住,脚冻了脚趾头就废了。别说打仗了,走路都成问题,会造成非战斗减员的,打仗我们没什么战损被冻坏了可就笑掉敌人大牙了。等前面上冻了再说,一旦上了冻那几百骑兵恐怕要变成步兵了,马都出不来了,马蹄都被冻住了,可惜了这些好马啊!”刘辨认真的身边的人解释着自己对情势的分析。
“额!还有这么多说道?还好殿下说明了,要依俺老典早就带人上去了,听殿下这么一说,这一旦上去了可害了弟兄们了。没想到这冬天打仗这么多说道。还是殿下英明。老典服了。”典韦憨憨的样子给人一看就想笑,这样的大块头居然说话这么逗比,能不笑才怪。
“殿下行军打仗向来都是以最小的战损赢最大的战果,这一仗恐怕我方将士都没捞着出手差不多就结束了,堪称兵不血刃也不为过,况且殿下于天时地利人和以及战场态势观察的细致入微,庶以为殿下参与的每一场仗都可记录成册,用作后世军事学院的教学,好让我军将士们作为学习的课业,这都是战阵上的宝贵经验啊!这些宝贵的经验也可以说是将士们战场保命的不二法宝。想来这次东征的数位将领受益匪浅啊!”徐庶的话一直以来都是透过现象看本质,而且还具备长远的考虑。这就是谋士与武将之间的却别。
“元直莫要再夸了,孤只是简单的说了些冬季战争的一点点需要注意的地方,哪有那么夸张,拿去军事学院做教材有点夸大了,这些只不过是为将者当必须了解的自然现象,就如同雨天如何行军,遇敌如何对阵一样的道理。毕竟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只能因地制宜,不能一味的死搬硬套军事教材上的战斗模式,孤可不要手底下出来的将领都是赵括。孤要的是能征惯战的白起,王翦。”
刘辨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可甜着呢,能得到徐庶这样的顶级谋士的夸赞可是不容易,这说明还是有点真材实料的。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气温降下来了,正如刘辨所说很多马蹄被冻在了烂泥地里拔不出来了,很多人的腿脚也是冻住了,被火烧焦了的人马尸体都成了漆黑的冰雕了。
包围圈在不断的缩小,苏仆延被几百人围着想跑也跑不掉了,没有几匹马能跑了,两条腿的人怎么可能跑的过四条腿的马?更何况四条腿的马也未必能跑的过汉军四条腿的马,一群像是受了惊的鹌鹑一样的人围在一起手里还拿着杂七杂八的兵器惊恐的看着周围的汉军。
不一会包围圈让出一个缺口来,刘辨骑着马慢悠悠的走进来,后面跟着手持兵刃的典韦、赵云以及徐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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