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臣,平成令崔哲拜见殿下。”平成令听到门卒禀告说太子殿下来到了城外宣自己去谨见,他以为门卒说错了,还骂了他一顿,结果门卒说出了太子殿下一行的人马,太子的相貌以及旗号以后他就恨爹娘少给他生了两条腿。一路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大礼参拜。开玩笑小县令遇见当朝太子,这是太子莅临县城,否则他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能不能见到太子呢。有很多人做了一辈子的官未必见过皇帝和太子。主要是官太小了,以至于压痕不在皇帝和太子的视线之内。
“平成令免礼平身吧!孤此次不是专程来平成县的,路过而已,如今天色将晚,就打算住在你这平成县了,明日天明即走。不打扰平成令吧?”刘辨开玩笑式的问道。
“殿下说笑了,殿下能莅临小县是小县的荣耀,岂敢说打扰,殿下但有所需小臣定当全力满足。殿下请移步随小臣进城。”崔哲相请道。
“进城就不必了,孤是率军而来前往雁门关,我大汉律大军无故不得在抵达目的地之前进城,孤身为太子又是统兵作战之时岂能破坏律法?孤就驻扎在这县城外围,平成令如就不用客套了。还有你手下这队率为人活络,很是机灵,孤很喜欢他的聪明劲,打算要来替孤跑跑腿传个令啥的,想来平成令没有意见吧?”刘辨故意把张辽的真是实力隐瞒了,其实他想隐瞒了并不是这小县令,他想隐瞒的人是丁原。毕竟并州刺史是丁原,刚一到人家地头就挖人,这吃相有点难看了。现在只是说看中了他一个守城门的队率比较机灵要来做传令兵相信丁原就是知道也不会生气,因为丁原不可能知道张辽这位小的不能再小的队率的名字。就像某个省的高官一样,不可能全省每一个派出所所长的名字他都知道吧?如果有这样的高官那只能说太妖孽了。
“殿下说哪里话来,殿下看中他是他的福气,也是我平成县的荣耀,小臣感谢殿下还来不及何来意见之说?既然殿下不进城那容小臣犒劳一下大军,来到平成小臣自当管顿饭也是理所应该,望殿下莫要推辞。”崔哲诚意还是足够好了,对于刘来说,他犒劳大军比什么都好。刘辨也最希望他犒劳大军,而不是一味的奉承巴结自己。这样的官如果政绩还可以的话倒是可以往上提提,这是刘辨的真实想法。
“那就有劳平成令了。你去忙吧!孤这里不用你忙活什么,你想犒劳大军就去办吧。”
“喏,小臣这就去办。”
“文远,这平成令官声如何?孤要听实话。”刘辨等崔哲走了以后立即问张辽道。
“回殿下,崔县令平时为官倒也算是清廉,在百姓口中官声还算可以的,毕竟清河崔家的人都还是比较注重名声威望的。”张辽将自己对崔哲的看法以及百姓的对崔哲的认同都说了出来。
“哦?原来是清河崔家的人,那就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这个崔哲还不错。好了,,现在起文远你就跟着孤吧?孤身后这支骑兵就交给你统领了,因你没有战功,所以你的官职暂为校尉吧!孤知文远大将之才,但是孤这里的将军必须要有战功才行。文远你看如何?”刘辨轻描淡写的就将张辽从一个小小的队率直接提拔为校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刘辨身边唯一的护卫力量就是这支强悍的骑兵,而刘辨和他只是初次相见,这就把身家性命都交给自己了,这叫什么?这叫把你当成心腹来对待了,张辽的心情是久久不能平静,他是明白了刘辨的意思了,太子殿下对他是无比的信任,尽管初次相见。有道是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张辽立刻跪下大声对刘辨说道
“感谢殿下对小人的信任,可是小人恐怕有负殿下重托,毕竟小人初次与殿下见面,如此重任怎敢担当?还是请殿下收回成命吧!”张辽知道自己即使能够做的很好,也不能做,必须要拒绝。殿下看中自己委以重任是殿下的事,自己不能没轻没重的点头答应。他越是这刘辨就越觉得张辽不简单至少不是一个嫩头青样的莽夫。
“文远既然知道是重任那文远为何不接?难道孤看错人了?文远不堪一用?还是文远自己觉得连一支千人的骑兵都统领不了?文远不必推辞,孤认为你行,忠义问题在孤看来是文远最大的长处,孤不怀疑文远的忠诚,哪怕孤现在面临死地战至一兵一卒,文远也不会弃孤而去,这一点孤深信不疑。”刘辨是知道张辽的忠诚的,他越是这样说,张辽就越是觉得自己愧疚了。都是套路惹的祸啊!刘辨的坚持,让张辽觉得自己哪怕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刘辨的知遇之恩啊!这个时期人要想出人头地遇到贵人相助那是非常荣幸的人,往往被提携的人会以性命报答对方的天大恩情。
“如此感谢殿下信任,但有辽在,定当保的殿下无忧。”张辽再次拜倒恭敬的说道。
“恭喜殿下又得猛士,到了雁门殿下可得请诩等好好喝一杯庆贺一下,都说殿下慧眼如炬,能拔英才于微末,这回诩信了。想来这文远兄弟必有大放异彩的一天,这顿酒殿下不可请,呵呵呵……”老狐狸的打趣缓解了张辽内心不少的压力。
“文和先生总是在别人最需要的时候出言,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不过敌人的话恐怕不是相助,而是噩梦了,哈哈哈哈……”刘辨哪能看不出贾诩的打趣是给张辽缓解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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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一切都是按照刘辨事先安排的那样进行着。刘虞带着一群人前往渔阳一带落实乌桓与大汉互市的事情去了,当然这种事糜家和甄家是最积极的,此次同行的自然有他们两家的话事人。
出关围剿鲜卑的几路大军将鲜卑境内的大大小小部落杀的干干净净,推土机式的碾压过去。草原部落如果没有单于召集令,那么各部落自己虽然能组织一些抵抗力量,但是在大汉铁骑面前这些微弱的抵抗只会换来汉军更高昂的战意和更凶猛的打击。如果一直没有抵抗的杀下去,突然有了抵抗说不定麻木的汉军还真有可能打汉军手忙脚乱,正是因为有了这样零星的抵抗,才导致汉军各个将领不敢掉以轻心,因此鲜卑部落微弱的抵抗也算是变相的帮助了汉军提高警惕。这一结果就是鲜卑大小部落不不断的消失,还有不停的逃跑,北方丁零是他们唯一能去的地方。那里的冬天比现在的地方还要冷,可是为了生存别无选择。
来草原的众多将领中最为郁闷的要算是许褚了,他是唯一一个不用作战的将军,别的将领打完的部落除了留下必要的军粮之外,牲畜物资什么的都是他的,刘辨要求是搬空草原,只要能弄回来的牲畜通通弄回大汉来。领着数万民夫农妇牵牛赶羊的往长城以南运动,如果从天空往下看的话,就像蚂蚁搬家一样,密密麻麻的人群行走在回大汉的路上。这其中还有一群特殊的人群存在。那就是汉奴。被鲜卑抓去放牛牧羊的汉人奴隶,一群瘦骨嶙峋衣不蔽体的人群,大汉境内逃荒的人看上去都比他们强。
许褚看到他们的时候,这个八尺大汉差点眼泪掉下来。当即下令宰羊大锅炖羊肉汤,他不敢让他们吃饱,汤先垫肚子然后再慢慢的吃肉,别看许褚大大咧咧的粗放汉子,可是真的做起这些事来也是心思细腻的很。这是刘辨事后的夸赞。
“来人去告诉每支兵马的主将,给老子杀光那些胡狗,要是他们没力气叫他们回来,让老子去。”许褚愤怒的朝手下的传令兵吼道。传令兵赶紧上马下令去了。
“殿下为什么让俺在这放羊啊!哎呀……”许褚垂头丧气的锤着自己的大腿自言自语的说道。
中平四年八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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