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是认识刘辨的,陶谦出任徐州牧之前就曾于洛阳见过刘辨。于是就恭敬将刘辨等人迎进府门。
客厅内众人落座后陶谦命下人上来茶水后就打发他们都远远的离开客厅不得靠近。然后自己重新对刘辨施了君臣之礼,同时也与蔡琰董氏及贾诩等人见了礼。不得不说老家伙到底是文官,儒家的上下尊卑长幼有序那一套执行的一丝不苟。
“殿下怎么远离京师往徐州而来了?可是来徐州有何要事要办?不知臣下有何效劳之处?”陶谦算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官员,说话做事都是规规矩矩的。所以历史上对于其人评价也算是不差。他还不知道刘辨是一路游山玩水而来,并不是刻意来他徐州,所以他以为刘辨特地来徐州要办什么重要的事。
“哈哈,你还别说还真有些许小事要麻烦陶州牧,此事暂且不提。先说说这鲜卑大军压境之事,此事陶州牧想必已经知道了,朝廷可有什么政令下发于徐州?”
“回殿下的话,朝廷目前只是通报于徐州鲜卑来犯之事,尚未有心的政令到来,想来战火离徐州尚远,朝廷还用不着徐州出兵吧。”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陶州牧此话不妥,大汉不只是陛下的大汉也不知是我刘家的大汉,而是大汉人的大汉,我刘家只不过是替天牧守大汉这篇疆土,因此抵御外辱守土抗争是每一个大汉子民应有之责,因为不只是孤的家在大汉,尔等谁人家不在大汉?”
“好一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殿下此言当可传世,此番论叙,算是为我等拓宽了视野,拔高了格局。忆往昔殿下每每语出惊人,句句经典字字珠玑,由此可见殿下就学术一道可自成一派,当为开派祖师,呵呵呵。”徐庶笑呵呵的赞道。
不仅徐庶,蔡琰董氏此时也是两眼满是小星星的看着刘辨,心里甭提有多甜蜜了,自己的夫君才华冠绝宇内,青史留名是必然的,自己也会跟着沾光不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说的多好啊!大汉是所有人的大汉,两个字~精辟。
“元直也是大才,别人恐怕不知,孤确实知道的,不必自谦。”刘辨摆了摆手打趣徐庶道。
“陶州牧可认同孤之说法?有道是唇寒齿亡,如若冀州等地真的被胡贼攻破,试问你这徐州又能躲得过去吗?况且徐州富庶之地,别说胡贼会垂涎三尺,就连孤都忍不住想下嘴咬一口呢?哈哈哈哈……”刘辨玩笑似的说着,可陶谦不能玩笑似的听着啊!他他听出来刘辨的意思了,这鲜卑大军压境他不但要出力,而且还要出大力,否则徐州包括他陶谦本人都恐怕落不到什么好。这是刘辨话里隐含的意思,他要是听不出来那么这徐州牧的位置也轮不到他坐了。
“殿下所言振聋发聩,臣下对殿下之才心悦诚服。我徐州随时可为朝廷准备万余人丹阳雄兵出关参战,并为出征大军提供粮草五万石,铜钱千万,如若殿下率军出征可随时来取。”看看老陶多么可爱?这就是上道之人,这样的人如果没有别的原因做官可以做很长久,因为会做人。他话里也有隐含,意思是你太子要是领军出征我徐州全力支持,要物资随时可以来取,徐州无只要是我陶谦主政就无条件的站在你太子身后,支持你太子。那么其他人呢?呵呵……
“如此孤替三军将士感谢陶州牧感慨馈赠,陶州牧有心了,孤心领了,此事尚待斟酌,朝廷也无指令下来,孤只是来徐州看看,如若孤领军出征少不来叨扰陶州牧。另外孤向州牧打听一个人,此人姓糜名竺,不知州牧可知晓此人?”刘辨话里算是告诉陶谦了,你的心意我领了,我看到了你的诚意,放心只要我能上位少不了你徐州及你陶谦的好处。这陶谦是聪明人自然听得懂刘辨的话。
“殿下怎知此人?此人乃是我徐州东海人,算是一方巨富,不过一介商贾,竟让殿下如此上心?莫非殿下此次来徐州为了就是此人?”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徐州牧莫要小看了商贾,我等衣食住行哪一样少的了商贾?士农工商,虽然商贾排在最末,但是孤认为当与士农工并列才对,而不是等级最低下。我大汉想要富庶离不开商贾,商贾一道可以说是与大汉强盛,百姓富裕密不可分,也许不久便知分晓。如若州牧不信,孤愿与州牧赌上一赌如何?”
“殿下之才天下皆知,殿下智深如海岂是臣下能揣度的?臣下还是不赌了,虽然臣下不明白殿下找糜竺做什么,但是臣下相信殿下不会无缘无故的行事,这其中定然有着许多不为臣下所知之事,臣下这就差人喊那糜竺前来觐见殿下。”
“如此有劳州牧了,孤与州牧甚颇为投缘,且州牧亦是我大汉中流砥柱,为大汉牧守一方,徐州百姓也安居乐业,孤准备送一份大礼给州牧,不过州牧不可太过贪心,当细心经营,孤敢说最多三年五载,徐州当为天下首富之地。”刘辨的话使得陶谦倒吸了一口凉气,天下十三州,扬州,益州,荆州这三州的富庶可不是小小的徐州能比的,有这三州打头,徐州想脱颖而出可谓是不一般的难。天下首富之地,这得多大的礼?陶谦心里嘀咕上了,要么这位太子爷信口开河,要么确有其事。可是他想不通啊,徐州地处海边又是四战之地,一旦发生战事无险可守,自己对徐州也算是了解的很透彻了也没见有什么物产能让徐州富庶的超越扬、荆、益三州啊?难道这徐州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吗?想到这里他就小心的问刘辨道
“敢问殿下,这徐州地域不大也没什么特产如何能够富甲天下呢?还请殿下教我。”
“哈哈哈哈,陶州牧啊陶州牧,守着金矿饿肚子说的就是你,不过孤暂时不能告诉你,否则你估计也是守不住的,要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你有钱不是错,错的是钱,这事得保密,即便是以后你知道了也要保密,不得声张,否则受人觊觎可就不妙了,陶州牧认为呢?”
“殿下所言甚是,臣下受教了,臣这就去准备酒宴,殿下等就不要去驿馆客栈了,我这就差下人打扫庭院为殿下等安排住处,殿下稍待。”
“嗯,有劳陶州牧了。”
陶谦离开客厅去办事了,留下一众满脸期待的眼神注视着刘辨。刘辨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发现自己要是不说出来怎么让徐州富庶起来的法子恐怕这些人眼光能杀了自己,其中包括自己的两个老婆。刘辨装了一把咳了声说
“咳……这个徐州东面是大海我想诸位肯定是知道的,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大海别看全是水,可是有着无穷宝藏的。海水咸的稍作加工可制盐,盐于我大汉子民来说意味着什么想必诸位比我清楚,孤可以交给那糜竺提纯精盐之法,有其贩卖至大汉全境乃至番邦,但是一定要借助徐州州府之名,因为盐不得私营否则便是重罪。大海里还有无数的海鱼,海菜可采来加工制作成鲜美的食物,我就不一一阐述了。徐州东海有一处产一种叫做水晶的东西,此物晶莹剔透,似水如冰,其价值想来不可估量,陶谦可能根本不知道这些。钱粮徐州不缺,不比荆扬益三州差多少。只要运作得当,徐州富甲天下指日可待,诸位莫要小瞧了这徐州,孤这么做的目的是希望这徐州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为大汉做出应有的贡献,当然更能为孤所用,这才是重点。”说到这里,刘辨话锋一转变得深沉起来了,接着说道
“孤总感觉这大汉天下即将大乱而起,冥冥之中似乎潜意识的提醒孤要做准备,不久便要天下大乱,孤不得不信,也不得不做准备,就好似凉州一样,如今凉州按照孤的方式经营颇有成效,这一点孤要感谢马超的父亲了,马超可曾想家了?”刘辨随口问了马超一句。
“蒙殿下关心,超虽有些思念爹娘小妹和兄弟,但是超觉得殿下肚子的学问无穷无尽,超最近收获良多,临行前父亲告诉我要多向殿下求教。轮年龄殿下与超同岁,可要论学问十个超也抵不了半个殿下啊,所以超虽然思念亲人,但超觉得当以学问为重。认真追随殿下潜心学习才是。”马超信心十足的说道。
“哈哈哈……我们的西凉小老虎也有温顺的时候啊,不错不错。不要光顾着学问了,武艺也不可荒废了。”
众人说说笑笑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陶谦再次来到大厅对刘辨行礼说道
“殿下臣下已备好酒宴请殿下及诸位移步尝尝我这徐州特色,殿下请,诸位请了。”
“有劳陶州牧费心了,请。”
酒宴上众人谈笑风生,这时陶谦就说话了
“常闻殿下诗词歌赋冠绝天下,臣下斗胆请殿下赐我等大作以供我等佐酒?”
“殿下之才确是在下仅见,陶州牧看来对殿下之才也是有所耳闻,不过殿下难得开口,只要开口定然无人超越。诩深盼之……”贾诩附和陶谦的话开玩笑的说道。
刘辨看了看众人都期盼的望向自己,便笑着说
“既然都这么期盼孤出丑,那孤不好拂了诸位心意啊!那就以这酒为题做一首吧。”刘辨端起酒樽慢慢的迈步向门口走去,众人目光随着他的身形移动,装了一会深沉便吟道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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