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四年三月中,刘辨辞别皇帝皇后携二位王妃及王越、贾诩、喜顺等十余人踏上去往颖川的道路。
刘辨知道这一年大汉境内也是烽烟四起,兵荒马乱的一年。先是长沙郡区星竖起义旗,聚众万余人自称将军攻打周边郡县,虽然不久便被镇压,但也说明大汉只是苟延残喘而已。同年八月幽州张纯张举聚众谋反,兵力规模达十余万,给大汉这伤痕累累的的政权狠狠来了一刀。虽然叛乱不停,但是还不足以威胁到大汉政权根基,只是让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可怜的只有最底层的百姓,刘辨深知要想改变这种局面非大治不可,可是他目前不具备这样的能力,权力的中心依然由刘宏及朝堂诸公把控,他空有一身抱负却难得施展。所以干脆远离朝堂这是非之地,眼不见为净。
刘辨选择此时离开是太合适不过了,什么事无论好坏都找不到自己头上来。自己经营的凉州也逐渐的有了起色,谁要是打动凉州的主意,刘辨发誓要不息一切代价将其消灭。
“改道去荆州,听说孤的这位皇叔治理下的荆州颇为富庶,孤打算先去荆州看看,外出之时都不要称孤为殿下,就称公子吧。”众人应诺,便拔马往荆州而去。
自古荊襄乃是天下粮仓,盛产稻米,水产等,也是出能人异士的地方。刘辨来荆州其实纯属心血来潮,一时兴起,他可是知道诸葛亮和庞统的老师水镜先生司马徽就在荆州,此时的荆州在东汉末年说的上来的名人可不少,卧龙凤雏自不必说,虽然也是少年之人,但几年之后也是经天纬地之才……所以他打算来荆州碰碰运气。
路过新野的时候驻马博望坡,望着两侧山峦间焦黑一片的土地上已经有了一片绿意,内心稍有一些安慰。自己当初一把大火烧的名动天下。
“姐姐夫君为何驻马不前,仿佛在追忆什么?”董氏看着刘辨停止不前就问蔡琰说。
“这山谷两边的山峦之上没有多少树且土石焦黑,你可曾想到了什么?”蔡琰调皮的问道。
“姐姐这么一说还真是,难道此处被大火烧过山?啊,想起来了,莫非……”董氏惊讶道。还算不笨终于想到了。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夫君此时恐怕心里也不舒服吧?一把大火十万大军灰飞烟灭,换作其他将帅恐怕要谈论的是自己功绩,只有夫君伤感的是生命,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因被逼无奈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夫君不得已的情况下剿灭了这支暴民,说到底还是我汉家儿郎,这不比凉州所杀的那些羌民异族,夫君内心不平静啊。”到底蔡琰比较了解刘辨心里在想什么。就分析给了董氏听了。
“公子去年于此火烧博望坡,今日故地重游想来心中感慨万千,诩以为公子不必如此,无论何人选择参与到战争中来,那么结局都是一样的,不是杀死别人就是被别人杀死,没有第三种可能。既然他们选择了与朝廷对立,与大汉为敌,那么就注定有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即便没有公子那把大火或许也就是多活几天罢了。朝廷绝不会允许他们的存在。”
“先生说的不无道理,可毕竟是我汉家儿郎,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也是被逼无奈之下才走上这条不归路啊,总而言之朝廷也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孤心中有愧啊。”
“公子宅心仁厚,他日执掌乾坤,定会是天下百姓之福。”王越随口说道。
“王师此话不可再说,让有心人传出去可就不好了。”
“走吧继续赶路。”
一行人走出去不久便听到前方有刀剑打斗之声传来,王越刚准备让一个护卫前去打探什么情况,刘辨就说不必,都去。于是一行人直奔事发之地。
近前一看原来是四个游侠打扮之人游斗一个头戴斗笠之人,那戴斗笠之人虽然不至于危险,但看起来也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于是刘辨下令分开他们全部拿下再说。
有了王越及几位小有名气的护卫参与很快全部被挑了兵器,其中一个炸刺的还被王越用剑抽了几个大嘴巴,脸都肿了起来。几人被看押着来到刘辨面前,很不友善的看着刘辨,那眼神恨不得能将刘辨碎尸万段。
“尔等是什么人?怎会在此殊死相搏?”
“此人杀了我义兄,我等兄弟定要将其斩杀于此,为义兄报仇血恨。”其中一个游侠儿指着头戴斗笠的人简单的说了一下打斗的原因。
“那么你是何人?杀他义兄之事可是确有其事?又为何要杀其义兄?”
“阁下又是何人?如若是官家人那么请亮明身份,如果不是,那么阁下有便没有问询我等的权力,单某得阁下相助,心中感激,但是单某做事还轮不到不相干的人来指手画脚。”
“放肆!公子问你话就老老实实说出来免得我动手大家脸上都不好看。”王越很想上去宰了这口出狂言的家伙。对刘辨不敬的人他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王师不必动怒,人家说的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如果我们不是官府之人自然就没有问询他们的权力。”刘辨心想此人倒是有些见识,居然还能反过来质疑自己,看样子不是一般的人,刚才他自称单某,难道是他?且容我来诈他一诈,敢小看你家太子爷我,我不吓唬吓唬你怎么对得起自己。
“大胆徐元直,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戴斗笠的汉子顿时就瞪着一对
大眼盯着刘辨一刻也不愿移开视线,仿佛想看清楚面前这少年郎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自己,还能直接呼喊出自己表字,可惜他只能失望,因为脑海里无论怎么寻找也不能找到有关眼前这个少年人和自己有关联的任何信息。于是便冷声的说道:“阁下到底是谁?为何知道某家?难不成阁下也是那狗官派来捉拿于某家的?”
“果然是元直,哈哈哈,捉拿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就你这小人物,能有几个人知道的?能请的动我来捉拿你的人恐怕不多,但绝不是你嘴里的狗官能办到的。至于我怎么知道是你,你就别问了,反正我猜对了你是徐元直确实实情吧?”
“王师那几位不必审了,放他们离开,如若今后再敢祸害于人定杀不饶。”刘辨看都不看那几个人一眼就直接下令道。
徐庶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不审问就知道那几个家伙不是善类,天下真的有未卜先知的人吗?自己确定不认识眼前这位少年郎啊,内心满腹狐疑。看着那几位离开了之后再次开口问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现除了某家便都是你的人,难道也不能说出实情?”徐庶刚才怕对方不想暴露身份不愿意说,所以那几个游侠儿走了之后便直接发问到,到底是徐庶够聪明,他其实不是怕死,只不过他还有老母亲需要奉养,实在是死不起。徐庶的孝顺是出了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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