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正四下里看,林子里静悄悄的,山路上也没有灵行的痕迹。他又想起刚才太小儿还在喊“不讲理”,知道太小儿有情况也不会走的很远,便向山路上看去。
山路向山里延伸,太小儿魔住了“不讲理”,他没骑过马,略一反应,觉得脚在蹬中,身伏马背,有了一起一伏,倒觉得好一般享受。太小儿越觉得兴奋,嘴里喊着:“好玩儿,哈哈,真好玩儿。”
大首领看二头领眯着眼睛看着自己,还喊着“好玩儿”,分明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大怒,喊叫道:“你还敢戏弄本王,拿头来。”话音未落,举刀纵马追来。
太小儿感觉跑出了很远,已经看不到马车所在的那片山林了,便一纵身,跳出了不讲理的躯窍,真灵飘在了空中。
洛云没有了太小儿,魂灵复原,却不知驱马疾驰,缘由何来。看看自己的几个心腹随从不在身边,紧跟在后追来的,是大首领和他的随从,忽然恢复了记忆,拉住缰绳,四下里看马车何在。却见大头领纵马提刀,来势汹汹,到了面前,他急忙以刀相拒,迎住大头领问道:“大哥,咱们截获了马车,如何突然是这般光景了?”
大首领酒气仍在,怒色依旧,看洛云有话喊过来,难于入耳,也不搭话,马快刀急,直取洛云,却几个回合不能拿下,洛云还有酒劲儿,一边招架一边喊:“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洛云舌短嘴麻,也不能辩解,话也说不清。
太小儿飘在空中,本想看一会儿热闹,忽然看见了那头白光老牛。
“呀!大白牛,你怎么在这。”
白光老牛正压在不讲理身上,老牛嘴里还喊出了解恨的话:“这回我看你还往哪儿跑?你的命债,今天就要你偿还。”
白光老牛听太小儿喊它,起身来见太小儿。
“当初你和这洛云比轻功赢了他,他就到了这里。他在哪我们就在哪。这厮入贼群做了强盗,他还要回去踏平你们天竺山呢,这回好了,你还把洛云给迷住了。”
“我也是刚刚学会迷人的。”
白牛笑道:“谢谢你帮了我们的大忙。这会儿下面正打斗呢,你一个童子不宜多看。你离开你师父远了,你赶紧回去吧,免得你师父生急。”
太小儿这才想到了自己来,师父还不知道。喊道:“谢了大牛提醒,我得赶紧找师父去,好让师父离开这里。”太小儿低头又看向了不讲理,大白牛却把头往前一探,挡住了太小儿的视线,说道:“再往下就不好看了,你赶紧找师父去吧。”太小儿只好告辞白牛走了。
大白牛回头看洛云,正看见大头领一刀劈下,只见刀光一闪,有了结果。洛云酒误一命归西,醉魂飘然落地。
大白牛叹道:“早该如此。”它又扭头看了看远去的太小儿,笑道:“还好,这样的景象没让太小儿看见。”说完,冲着洛云的尸体“哞”地发了一声狠,便离开了。
宏正在林边四处张望,远远看见了太小儿的魂影在山路上打转儿,他急忙用了传音术喊太小儿。
太小儿听到了师父的声音,应声向林子飘来,正看见师父抱着自己。他复灵归体,如梦初醒。口出一言:“我可回来了。”
宏正带着嗔怪的口气说:“你出灵干什么去了?多危险,差点儿跑丢了,到底怎么回事?”
太小儿乐呵呵地说:“我把他们打跑了。”
“你?”宏正更蒙惑了,“你把什么打跑了?”
“不讲理,我让不讲理把他们引跑了。”太小儿半睁的睡眼,闪了个满圆,表情十分得意,把出灵迷洛云,引大头领远去的经过说了。
宏正听了太小儿的讲述,心里高兴,又眉头一皱,“太小儿,你托梦都不会,如何能魔倒不讲理的?”
太小儿又把黄仙和白牛说了。宏正叹道:“看看,这等善缘能抵上你多少修行。”
“是。”太小儿应道,“不讲理都是恶缘,他怎么怎么厉害也不会摆脱纠缠。”
“你怎么不怕不讲理了?宏正又问。
“我就是看到了他才不害怕的,他比不过我。”
宏正一声苦笑,“太小儿啊,你真是没见过凶险啊,这回可是真凶险了。好在你有仙儿帮你,你无意中学到了迷魂魔人的本事,这法术你要因善而用,否则你就是魔鬼了。”
太小儿应了一声,宏正又说:“你把他们引走了,一会儿他们还会回来的,咱们没有人,车也赶不走,暂且等等吧。”宏正看着太小儿手中还攥着牛皮绳,问道:“你若不出灵,拿牛皮细绳儿想要如何?”太小儿道:“我防身。”宏正说:“绳子遇上刀,就是鸡蛋碰石头。以后遇上危险还是先想如何躲避,尽量不要狭路遭遇。为师也和你说过,你这牛皮绳只能当做你自己的玩物,还要注意别把自己给缠了。”
太小儿知道师父引导自己悟道理,手里摆弄着牛皮绳,不知如何处置了,忽然耳中有声音,他扭头看去,那几个车夫正从林中聚来。
“师傅厉害,怎么没有交手,那帮土匪就跑了。”智人公子人没到声音已经喊了来,“师傅一个人喝退了众山贼,真让我们见识了。”
“你们不回来,贫道也不能作为,守在这也是凶多吉少。现在要摆脱土匪,既然大家都来了,那就赶紧退出山路,另择他路而行。”
智人道:“这绕行要多绕三四天,毕竟此一劫躲过了,但愿别再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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