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凯当初就是要投大雪营的,唉......”
傅家坡长叹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凌云凯,就是他当初那个最得意弟子的名字。
“冯大头!把他们的军档役碟都归入大雪营,现在就办!”
“得令!”
傅家坡走了,披星戴月,连夜就走了,走在漆黑夜路上的傅家坡,心里却格外的敞亮。
除了渔龙武庄和傅家坡的徒弟儿子外,还有一个大雪营的新兵,也是格外的耀眼。
这个新兵就是锦州义县温家酒楼的甩手大掌柜——温和。
为什么说温和耀眼?
长得太俊了,有道是军中呆三年,母猪赛貂蝉。
像温和这样俊俏的后生,即使是在军纪严明的锦州边军这里,也会收到不少异样的目光。
但是,在温和徒手砍断了一颗成年男子大腿粗细的木桩之后,那些燥动的目光,都变得仿佛如世外高人一般,清爽平静了。
对于温和的到来,徐虓已经从二皇子赵义那里提前知道了,
这个从小到大,不招灾,不惹祸的温面瓜,突然画风一变,从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变成了天榜十魔中的红衣阎罗,
徐虓竟然没有一点意外的感觉,在徐虓的心里,不管温和是弱是强,是人是魔,他都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好兄弟,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徐虓没有问温和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绝世武功,也没有问他与齐玄真是怎么认识的,更没问温和为什么要来锦州边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温和不说,徐虓就不会去问,这是一种尊重,也是一种信任。
徐虓把温和调到了自己帐下的亲卫营,
温和说;我当个普通亲兵就好了。
徐虓说;本来也是这么安排的啊。
徐坏种和温老蔫,相视一笑,两个人的心里都很欣慰,任风浪云起,时移物移,曾经的那份兄弟情,依然如故。
七日后,徐虓休假,他以权谋私的征用了温和,让亲兵温和陪着他一起返回义县,处理温家酒楼的善后事宜。
伙计小豆子,也想投军,但他是家中独子,《漓阳律》明文有记;为家中独子者,军伍不录。
最后,温和跟厨师老吴还有伙计小豆子签了一张契约,他把温家酒楼以每月五百文钱的租金,租给了小豆子和老吴,所得利润由二人平分,租期十年。
温家酒楼哪怕是在最冷清的日子里,每天的净利也有一千五百文钱,温和这是相当于把温家酒楼免费送给了小豆子和老吴,
这十年里,他们只要不败家铺张,足够二人存小一大笔银子,安度余生,甚至是福荫子孙了。
了却一桩心事后的温和,跟徐虓在温家酒楼的雅间里,吃了一顿酒,
这是徐虓第一次在温家酒楼的雅间吃酒,以前他来这里的时候,都是在大堂跟温和还有张钜鹿一起边吃边聊。
“你温面瓜成了这么高的大高手,张倔驴是不是和你一样,也是什么隐世高人啊?”徐虓用手指了指天说道。
“钜鹿他是不会武功的,不过将来他的成就,一定会在我之上的。”温和说话,永远是那副不急不燥的语气。
“有出息好啊,张倔驴胸藏锦绣,他有出息了,这天下的百姓就有福了。”
“你就不怕他到时候还像小时一样,追在你屁股后面,挑你的毛病?”
“那我就还像小时候一样,拿屁崩他。”
这一刻,温和觉得,不管以后徐虓和张钜鹿再怎么掐,他们之间,还是会像小时候一样,是吵不分,打不散,断不了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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