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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节 赵夫人

赫然一下坐起惊诧的看着赵氏。

“你……”

“怎么,不认得我了?”

赵氏的表情还挺轻松,似笑非笑,就像平常在家里伺俸他时一样。

“你怎么来了?”

武攸宜很惊诧,他是法曹参军知道官府的规矩。

也知道这里早被敬晖一手控制。

他们怎么会准许赵氏这样的重要证人来见我呢?

“我来救你性命。”

赵氏五个字,再一次让建安王武攸宜大吃了一惊。

他站了起来,睁圆了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赵氏,仿佛从来就没有认识她一样。

“你不信我吗?”

赵氏仍旧坐着,仰头看着建安王武攸宜。

“你……你刚才在公堂之上,分明就是要置我于死地。”

武攸宜说道。

“我万没想到,最后给我一刀的那个人,会是你!”

“夫君,虽然你休了我,可是在心里你永远都是我夫君,这已经无法改变。”

赵氏平静的说道。

“你对我无情,但我仍旧无法做到,对你无义。”

“适才在公堂之上,我若不对你落井下石,现在就无法出现在你的面前,来救你性命!......

“夫君,无论此案结束之后你是死是活,这都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相会了。”

“所以,眼前我对你说的话,也可算是诀别!”

“……”

武攸宜突然变得有些局促不安。

像是一个落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武攸宜当然是想牢牢抓住。

可是他万没有想到,这根稻草会是赵氏扔过来的。

武攸宜从来就不认为自己笨。

可是现在,他的脑子里真的有一点转不弯来了。

“如果我真心要害你,大可不必再来找你。”

赵氏说道。

这一句话,让建安王武攸宜下定了一个决心......死马当活马医!

“你说。”

“我知你心中在如何思索,没错,李行周的人是把我掳去了。但是他们并未如何欺负与威逼于我。”

赵氏说道。

“我与崔夫人谈过了,也与李行周谈过了。”

“我知道了许多原本不知道的事情。最后我得知了一件事情......

“如若彻查到底,你就死定了!”

武攸宜铁青着脸,没有说话。

他了解自己的夫人,诚然她温婉贤淑从来没有什么脾气,但不代表她没有见识。

她没有详细的说这些事情的经过,却给出了一个鲜明的结果,三个字......死定了!

这一点,武攸宜心里比谁都有数。

“唯今之际,你只有一条活路。”

赵氏说完这句话,翻了一下眼珠子,示意“隔墙有耳。”

建安王武攸宜一向精明,岂能不知她的意思。

于是佯装无意的凑近了赵氏,赵氏在他耳边飞快的低语了一句。

建安王武攸宜,脸色大变,赫然的瞪向赵氏。

像是自己十年结发的夫人变成了洪水猛兽一样。

面露惊惧之色,万分惶恐。

赵氏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因此半点不惊,仍是淡淡的道。

“放心,没有人指使我这么跟你说。”

“十年,你已经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

“不管你对我曾经做过什么,我仍然不愿意你落到一个极其悲惨的结局。”

“女人都是自私的,对我而言,谁死也好过你死。”

“……”建安王武攸宜张着嘴巴想说话,却是哑口无言,吃惊的看着赵氏。

仿佛从来也不认识她一样。

“夫君,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告辞了!”

赵氏说罢,转身就走。

“等……”

建安王武攸宜一句话叫了一半,伸手要去拉她,都忍住了。

赵氏已经飘然而去,再也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

建安王武攸宜瞪大了眼睛像是被鬼怪惊吓了一场似的。

脸色煞白,独自在房间里呆立许久。

……

大都督府的衙门公堂里,张九龄大喝一声“带嫌犯”!

建安王武攸宜被左右两个衙役带到了公堂之上,面无表情的立在那里,既不参跪也不吭声,脸色铁青,眼神黯淡。

张九龄也就不跟他追究那些公堂之上的俗礼了,直接一挥手,叫随堂书记将方才的问堂笔书给他看。

“建安王武攸宜,有人告你阴谋夺权、谋害朝廷命官,你有何辩解?”张九龄喝问道。

建安王武攸宜将公堂笔书随手对那小吏一扔。

“我承认,这些事情全都是我干的。”

“啊?”

公堂内外响起一片惊哗之声。

李行周眉头一拧,侧过头来问身边的王难得,“适才赵氏对他说了什么?”

“最后一句耳语未有听清。”

王难得摇了摇头。

“只是赵氏说完之后,建安王武攸宜神情大变。想必有异!”

李行周拧眉思索了起来,莫非我看人有错,反被貌似温良的赵氏骗了?

这夫妇二人这是打算合演一出什么样的戏码呢?

李行周正思索着,公堂之上的建安王武攸宜突然高声加了一句。

“我承认,但是,不代表我认罪!”

“啊?”

再一次满场喧哗!

张九龄大喝一声“肃静”,待里外安静之后,他问道。

“既然你承认这些事情是你所为,便已是解犯了律法构成了刑罪。为何又不认罪,这岂不矛盾?”

“我当然有我的理由。”

建安王武攸宜面无表情,沉声道。

“原本我不想将这些隐衷公之于众,但是既然九龄御史和公堂之外的许多人对我咄咄相逼,我也就没办法了。”

“你有话直说。”张九龄道。

李行周眉头紧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自古忠义难两全……”

建安王武攸宜突然吟出这一句,然后仰天长叹了一大声,说道。

“事到如今,我只能成全邦国之大忠,而牺牲亲情之小义!”

众人越发好奇,他究竟想说什么?

李行周心中一凛,这厮要狗急跳墙了吗?!

“九龄御史,其实我不应该站在这里受审,尤其是不应该公开受审。”

武攸宜的语气突然变得咄咄逼人。

“事后,兴许你会后悔的!”

“本官公堂问案,你只管回答!”

张九龄正义凛然的大喝一声。

“如若再次说出这样的话语,便是在公堂之上威胁本官,本官大可以先行治了你的这条罪过!”

“好,九龄御史,这可是你逼我的!

”建安王武攸宜深吸了一口气,背剪着手昂然而立,神情极为大义凛然、慷慨激昂!

李行周却看到,其实他在手背剪在身后。

右手用了极大的力气在紧紧的掐着左手的手腕,在急骤的发抖。

建安王武攸宜的内心,在激烈的博斗、疯狂的挣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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