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冬日,今天的阳光很充足,泛波湖的岸边已经有不少人在四处走到,有的三三两两,有的则独自一人手里拿着一本书,时不时的看一下默默背诵着。
而林婉莹在坐黄包车来的观澜桥附近的时候便是下了车,付了钱,快速的观澜桥走去。
只是当其走上观澜桥的的那一刻,只见桥上虽然有人,但却不曾看到自己熟悉的那个人,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起来。
一时间,心中竟有些难过起来,暗忖道“难道是他不愿意见我?还是我哪里做错了让其对我有什么意见……”
而倚靠在栏杆旁的林婉莹在不停的自责和自问中,望着泛波湖上从未冻结过的湖面,不觉不然的站了很久。
此时的文府,在文长青的那间书房里,听完于林的讲述,以及先前登门造访的小鬼子的叙述,让文长青不得不再权衡利弊。
而其假寐中斜躺在藤椅上,独自回忆着过往和即将到来的未来,假设了很多的可能,但就是没有一件能让自己觉得很好的可能。
随着一声长叹,文长青从藤椅上坐起来,来到书桌旁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打开时只见其中整齐的躺着一只只深色的未开封的雪茄,伸手拿了一只房子鼻子下轻轻的嗅了起来。
而独自在会客厅的于林似乎已经意识到了文长青这个时候该起了,随后起身从会客厅走到书房门口,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味道极浓的雪茄味,定睛一看原来是文长青独自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中抽雪茄不禁惊诧的道
“咦,文先生,你可是很久没有抽过雪茄了。”
呵呵!
笑容里似乎带着一丝愁容和无奈,随即文长青伸手拿起一只递给了刚刚关上房门,来到桌子前的于林,道
“来一只!”
连连摆手中,于林微笑着道
“这个玩意我可享受不了。”
而于林也意识到了文长青今天的反常变化,为了使其打起精神来,于林便是再次开口道
“文先生,苏铭扬这件事我看实在不行就放手,虽然其有很多地方不错,但……!”
“这件事我也想过,可是如此这么放手,将来堂会里的兄弟们会怎么看我们!社会上的人会怎么看我们?如果真的可以放手,我何必自寻烦恼。”
思量再三,文长青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示意于林到沙发上坐下来。
随着一声长叹,文长青的语气中略带些惆怅的说道
“老于,你说这苏铭扬到底想干什么?放着好好的经理不做,非要跑去帮什么人,人家倒是给送走了,自己却……。”
对于文长青的话,于林倒是不完全认同,但也不敢太去辩驳,毕竟其深深知道文长青的为人和做事风格,这真倒是应了伴君如伴虎的那句话。
“文先生,这件事我看未必就是坏事,如果苏铭扬能逃过这一劫,那样或许对其有更深一层的意义,就南城来说将来你再谈及让其接替你的时候,或许就没有人敢在私底下再说什么……。”
于林的不无道理,在这个硝烟四起的年代,加上各种势力纷杂的时局,很难说到时候谁不蹦出来捣那么一下。
深色的雪茄烟在文长青的手中忽明忽灭,书房里的灯光有些暗看不清其脸部的神情,就这么多年的相处和了解,于林却能感觉到其这一刻内心的挣扎和徘徊。
“可以,适当的磨难对人有着更多的诠释,不过我们还是要给初生一浪将军只会一声,必要的时候把其给我们。”
“那好,我去办。”
“你去也行,我今天特意和其通了电话并把我的要求同其讲了。”
“那我现在就去办。”
于林向来办事雷厉风行,还有其对任何事都观察细致入微的性格,多年以来的办事风格深得文长青的欣赏,不然文长青的众多生意也不会经营的这么好。
而此时,独自徘徊在泛波湖上观澜桥的林婉莹,绣眉紧蹙,目视着泛波湖湖上波光粼粼的湖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惹来从此经过的人的目光。
而其却是没有在意任何人投来的目光,心里在一番思忖中暗道
“怎么会这样呢!”
恍惚间眼前出现了以往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来。
要说无情却有情,其实,两人看似平时平淡的交往,其实各自心中都念念不忘的时刻注意在彼此的言行举止。
林婉莹还记得那一次在泛波湖上两人也是站在这里,看着湖面上游船里的男男女女谈笑风生的样子,情不自禁的互相注视起了对方。
就是那一次,林婉莹懵懂柔软的内心第一次有了对苏铭扬更深更强烈的好奇感和爱慕。
其实,林婉莹在早上其哥哥林俊龙叫醒自己之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看到苏铭扬被一群人带走,自己想追赶过去看个究竟却怎么也追不到,着急之中更是被林俊龙的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这才有了早上出门时的怒气冲冲。
或许,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梦里萦绕千百回的缘故吧!
在六神无主中林婉莹脸上带着一副怨妇的神情,转身从观澜桥上走下来,一个人漫无目的向来时的路走去。
就在其走回南城之后,路过曼莎咖啡厅的时候,其驻足在咖啡厅的玻璃橱窗前看着新帖的一张海报时。
突然身后走过来一人,轻声问道
“请问,你是林婉莹林小姐吗?”
林婉莹转过身来诧异中紧张的四下看了看,然后目光停留在问话的这位中年人的脸上,疑惑的说道
“我就是,你是谁?”
中年人一看其有些紧张,便是开口道
“林小姐你别怕,我是什么样的朋友,我来这里是告诉你一个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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