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乞丐低头,脖子上的匕首又逼近了几分。
“我,我来这里很久了,那个人是五年前才出现在这里,刚开始人挺好的,没疯没病的,就这么过了几个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有病,然后,开始发烧,发完烧就变成这样了,说他疯吧,他也可能是真疯,不疯的时候安安静静坐在那,若有所思的模样又像个正常人。”
“这样有多久了?”
“四五年了吧,一直都是这样,不过最近半年病情加重了,安静的次数变少了,他变成这样,我们也是没法管他,我们自食其力都是问题,谁会管他,死了都不关我们事。”
说完,乞丐看着自己脖颈的匕首缓缓下移,以为是那人准备离开,便松了口气,可是下一刻,只感觉脖子凉了一下。
“你知道的,太多了。”
禇风离开,而那身影也随即倒下。
……
回到房间,禇风便将匕首收了起来,径直躺在床上。
“唔……”
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禇风尽力把自己蜷缩起来,这种滋味从墓山逃出来后就再没尝过,若不是今天牧谣突然提起,禇风怕是已经忘了自己身体还有毒,还是个触碰不得,却又不得不碰的毒。
放眼天下,哪个刺客手中没有人命,而这个男人就是要他在杀了人后,受尽折磨。
禇风当然可以选择隐居过消停日子,随便外面怎么打,怎么闹,这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这个国,还有一个人,他唯一的亲人,他不能放任他不管,尽管那人是众矢之的,他也要护他,尽他最大的努力,而在达成这个目标的过程中,自然是少不了腥风和血雨。
那个九泉下的男人怕是摸准了他的性情,便下了这个毒。
“呃……”
“司易~”
……
再醒来时便看到坐在床边的牧谣,牧谣正在一根一根的撤针,看到禇风睁眼“呦,醒了,昨晚睡得可好?”
“托牧谣公子的福,过得挺好的。”禇风挣扎着坐起身,一脸笑意的看着床边的牧谣,牧谣白了他一眼“最后一次,再救剁手!”
“哎~”
禇风捂着胸口,看着牧谣的背影,无奈的低头一笑。
“真是任性。”
……
“你这毒,为什么会突然发作?”
大清早,禇风坐在药柜边,整理着药方,牧谣在一旁抓药,突然问道。
“嗯,什么?”
“为什么会发作,你杀人了?”
“嗯……”
空气一片寂静,禇风抬头看了看牧谣,依旧是那么平静的样子。
“牧谣,在想什么?”
“没什么,回房间休息。”
“牧谣,我有点事想说。”
“嗯?”
“我想回洛江。”禇风道“我还有点事没做完。”
“回去送死?”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禇风道。
“我不知道,伤好之前,不准离开这里半步。”
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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