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仗剑听到沈树鸣夸奖,嘿嘿一乐。然后,他立刻倒吸了两口冷气。
真特么疼啊。
刚才他的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两条胳膊的伤痛被他忽略了。现在危险解除,沈树鸣一动他的胳膊,牵动了伤口,痛感立刻恢复,且还增加了好几倍。于是,他便痛的刻骨铭心,生不如死。
沈树鸣轻轻抬起墨仗剑的两条胳膊,看到血淋淋伤口的忍不住叹道:“小子,都这样了竟然没疼晕过去,真是条汉子。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小子,小子……哎,怎么说倒就倒了呢。哦,晕过去了。”
沈树鸣轻手轻脚地接住晕倒的墨仗剑,抱着他来到附近的一颗树下,让他倚着树斜躺着,然后从随身的急救包里摸出一只酒壶、一卷纱布、一把小刀、几片木质夹板以及药棉、药膏、针线,开始清理伤口,接骨,伤药、缝合伤口、包扎上夹板。武铃儿抱着仍在昏睡的曹怜幽走过来,站在旁边两只眼睛定定地望墨仗剑,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另一边,周子恒与威廉就这么静静地站着,既不说话,也不动手,更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们两个实力相差无几。有周子恒牵制着,威廉没办法突袭过去把曹怜幽怎样,更何况他的一只手还抓着一个人。
同样的,威廉如果想走周子恒也留不住他。
过了一会,沈树鸣处理完墨仗剑两条胳膊上的伤口,轻轻将墨仗剑靠在树干上休息,转头看了铃儿一眼,意思是让她照顾下墨仗剑。铃儿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点了下头。沈树鸣便快步走到距离威廉五六米远的地方站定,和周子恒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完全隔开了威廉与墨仗剑他们。
这时,那个穿夹克的青年,双手插在夹克兜里,耷拉着肩膀,身体摇摇晃晃却又快捷无比地在树上借力跳跃着而来。几个起落,他便赶到了威廉的侧后方站定,眼睛有意无意地瞄向威廉的要害,似乎在盘算有几分把握干掉威廉。
威廉没有理会夹克青年带着挑衅意味的目光。眼下虽然他被三个人围着,却丝毫不慌乱,也没有任何身陷敌群的危机感。
他在等待。
他非常了解自己的两个手下,也非常了解周子恒以及他的两个手下。双方战力相差无几,作战方式彼此也非常熟悉,这三年来,双方各逞所能,互相打了无数次,也没什么结果。他相信这次也一样。他们没那么容易干掉自己的两个手下。
果然,不大一会功夫,两个黑斗篷从不同的方向回来。两人看上去有些狼狈,不过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很明显,两人只是吃了点小亏,并不严重。
双方再度变成对峙状态,但气氛却与先前完全不同。原来是周子恒三个从外面包围威廉三个,现在变成了夹心三明治状态。周子恒、沈树鸣最右面,然后是威廉,再是夹克青年,另一边是威廉的两个手下。
一时间场面有些诡异。双方似乎都能形成短时间内的局部三打一。但如同象棋中的兑子一样,这样做需要付出的代价高的让人难以承受。
对峙了一会。周子恒主动开口说:“威廉,难道你不觉得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这家伙的底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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