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煌言说这话,无非是想激起张玉乔的同情之心,教张玉乔与张焜言重修旧好。然此言却勾起了张玉乔的另一桩心事,张玉乔盯着张煌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张煌言道:“怎么?昭仪有话要说?”张玉乔迟疑道:“此事……玉乔想了许久,不知该不该跟先生说。”
张煌言道:“何事?不妨直言。”张玉乔低首道:“妾身此番路过浙东,得到消息说……说……说……”
张煌言道:“甚么消息?昭仪缘何吞吞吐吐?”张玉乔把心一横,说道:“罢了,便由我来做这个恶人罢!苍水先生,妾身得到消息说,公子在镇江殉难了,嫂夫人也陷在清军狱中……”
“甚么?”张煌言面色一白,足下不稳,身子一晃,张玉乔赶忙上前扶住了他。这本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被远处的张焜言不小心看在了眼里,却品出了另一番滋味。张焜言本想找张煌言商议为洪诗铃治丧的事宜,看到这一幕后,立在当地许久,终于默默地走开了。
张煌言仰天长叹道:“他们有夫如我,有父如我,也是阖该有此下场,都是我连累了他们啊!”自此以后数日,张煌言形容愈发憔悴,不思寝食,神思也逐渐恍惚。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