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乔道:“宁夏王的是非功过,怕是只有后人才能评说了。”李元胤道:“不错。若说我对他是既敬且恨,那么我对另一个人,便是又敬又愧。”
“哦?”“不错,此生在下感激的另一个人,便是昭仪你了。”张玉乔不语,李元胤自顾自地道:“若不是你,先考和我,怕是都尚在歧途,无法为国尽忠了。”
张玉乔道:“可若非公子几次三番相救于我,玉乔怕早已死于非命,又如何能谏得李军门反正?”张玉乔重又称李元胤为“公子”,称李成栋为“军门”,乃是回忆起了二人最初相识时的情景。
李元胤望了张玉乔许久,也以旧时的称呼说道:“青娘,我初时救你,是因为我怜你之才,敬你之义,然我在梧州时救你,则……是为了利用你。”“利用?”“对,我知你之心意,所以我想利用你说服家父反正,所以……我明知你不愿嫁他,却依旧说服他娶你,只是……为了利用你。你当时若死谏不成,我怕便是害了你了。所以,青娘,我对不起你。”
张玉乔淡然一笑,说道:“若公子便是因为此事而心怀愧疚,那便大可不必。赵青娘……本就是一枚棋子,该当被人利用。青娘还要感激你,数次为青娘留了‘气’[“气”是围棋术语,指与棋子直线相邻空的交叉点。一个或几个紧密相连的棋子在棋盘上,与周围直线紧邻的空点是这个棋子的“气”。棋子如失去所有的气,就不能在棋盘上存在。即为被对方吃掉。]呢。不然,青娘便早是死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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