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张母陈氏口中虽道不敢,却并没有还礼之意:“听闻你被朝廷封了女官,身份显贵,老身如何受得你这一拜呢?”
张玉乔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纵是帝王,见到母后,尚要下跪行礼,更何况妾身不过是区区一介女官呢?”
陈氏并没有接着张玉乔的话茬,而是道:“刚刚听闻说,有位贵人来至了这武夷山上。老身还道是谁,原来是我张家休过的儿媳妇。不过你现在今非昔比了,听闻你用美色说动了清朝降将反正,你还果然是有些手段。”
张玉乔不理陈氏话中的讽刺之意,不卑不亢地道:“伯母过誉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妾身身为大明子民,自当为国尽忠,身为汉家子女,守土有责,这实乃妾身份内之事,不足挂齿。”
张玉乔这番话说得有礼有节,在座诸人皆为之所摄,默然不语。就连陈氏,一时间也语塞。
陈氏沉默半晌方才道:“好啊,那么你此来,又有何贵干呢?”张玉乔见问,不免有些迟疑,不知该如何回答。还好张焜言在旁解围道:“娘,玉乔是来和我成亲的。”
陈氏质问道:“成亲?成甚么亲?你不是早就把她休了么?再者说,我张家时代清白,怎能娶再嫁女子为妻?就更别说……烟花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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