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那嘴啊，真是说不过你。”

“那爹爹同意了？”

“不同意怎么能行呢？可不能让我的青儿失望啊。但是你也别高兴太早，你还没给我解释，为何要捡个乞丐，还像宝贝那样供着，现在还敢带进家里！”

“钟叔怎能这样，什么都跟爹爹讲！”

无法，叶青黛只好把途中救人之事简述了一遍。当然肯定得把杨成虎干得好事添金镶玉地细说出来，并将其描述成家境贫寒、不甘现状、来京求学的年轻乡村夫子。

叶父一听，就大感自己的女儿表现地十分不对劲。某一时刻心中突然大骇思道：青儿莫不是爱上那乞丐了吧？不行！我叶家女儿岂能找这种破落户女婿！

当即叶父压气缓笑道：“此人当真有这么好？”

“恩，真真地！可惜就是家境不好，没上过好学堂，也没有什么好老师教。不然必能金榜提名！”

“既然这样，青儿你就把那小子喊进来吧，让为父好好瞧瞧这天纵奇才！”

“啊？爹爹…这就没必要了吧。他胆特小，青儿怕…再加上我都让虎叔安排他进学堂做个打杂小厮了。这样一来，他就能边赚钱边学习。”

“哎，打杂小厮月钱少，活还又重又多。他干那哪能学到什么东西！你哥不是正缺一个伴读学童。你去把他叫来，我考考他，差不多就让他做了。”

“当真！”

“我哪次骗过青儿。”

“好，我这就把他喊来。”

不一会，叶青黛便将杨成虎拉了过来。

那叶父先是背着手东问西问了杨成虎一番，随后对叶青黛笑道：“青儿，差不多就是他了。你快去看你娘吧，她老早就念叨着你。”

“那…叶哥他……”

“他得先留下一会，你哥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得跟这小子好好交代一下。”

叶青黛看了看浅笑的叶父，又看了看低头的杨成虎，只好出去……

自叶青黛离开后，整个房间的气氛霎时冷沉下来。

叶父背过身子，冷冰冰立着。而杨成虎被那上位者的气势压得浑身打颤，双腿不自觉抖动、颤栗。

半晌，叶父才开口问道：“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吗？”

“不…不…知道……”

叶父缓缓转过身，走到杨成虎身旁，帮其理了理凌乱的衣领，笑道：“狗永远是狗。无论它学了多少东西，主人给了它多少脸面，它依然还是狗，永远也成不了人。小子，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成为一条好狗，当一个好奴才。”

“俺…明…白……”

“记住以后少说点你那破方言。”

“俺…我…明白……”

“滚吧，去做条好狗，我不想再看见你跟青儿走得太近。”

“我……”杨成虎结结巴巴说了数十个‘我’，终究还是说不出下文。旋即跪下叩拜道：“谢…谢……”

……

当真是：云里雾里多少事，花开花散清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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