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在她自己看来都是十分的荒唐,毕竟弥陀山脉深处那旷日持久的争斗,已然变成了三家的混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北颐王府同着阴睽派已势同水火。
于是佘曼青亲自下厨,把自己对于独孤益的情意,尽数倾注到了这一桌酒菜上面,于是普通的花雕老酒变成了琼浆玉露,寻常的豆腐白菜被烹制成了人间珍馐。
这不,楼上雅间内,因为酒菜顺口,而多喝了几杯的云舒师兄,借着酒幸举杯道:“郡亭枕上看潮头,‘听潮轩’店如其名,让我们为这难再的盛筵满饮此杯。”
话音落处,他率先饮尽了杯中酒。
“难再”两字入耳,云山师兄脸上的笑意却是凝固了起来,甚至于还凭添了几许不悦之色。
独孤益正自两难之间,青青却巧笑嫣然的同着云山师兄碰杯道:“盛景不常,盛筵难再,一个‘难’字,道出了云舒师兄对于这筵席的盛赞,此席因酒菜而盛,更因着兄弟情分而显得弥足珍贵。
来,让我们为了宗门的兴盛,为了这份难能、难舍的兄弟之情共饮此杯,呃……云舒师兄方才自己所偷喝的那一杯可不能作数的。”
独孤益也适时的为云舒手中的空杯,续上了酒水。
此时,早已知道自己酒后失言的云舒,当即借着青青的话题说道:“看看我,只管顾着喝酒了,竟唐突了佳人,唐突了兄弟们,来,为了宗门,我们满饮此杯。”
……
饮宴结束,曲终人散之后,独孤益同着自袋中天里闪身而出的白依依交谈了起来。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与之争,大长老同着云舒师兄俱是性情中人,一样的随性、不羁与自由,对比于云铎掌门、云山师兄的高压手段,一些心生嫌隙之人渐渐聚到了大长老麾下。
经年累月下来,逐渐形成了一股不容小觑的,能够同着掌门一派分庭抗礼的精锐力量,人以群分,这些人大抵也都是自由自我,随性散漫的。
所以说话办事,大多不会在意什么影响,更遑论别人的感受,他们开口‘我们家大长老’,闭口‘云钰师叔说了算’,众口烁金之下,云铎掌门同着云钰大长老这两个请兄弟之间,不互相猜忌才怪呢。
云山、云舒这两位师兄之间就更加不用说了,同样的惊才绝艳,同样的智计无双,年岁相若的二人,想来打小就是被别人拿来做比较的对象……
或许这才是云舒师兄醉酒后有所感叹,甚或是失言的原因所在。”白依依不无感叹的说道。
“似此,如之奈何?忠臣不侍二主的说词古已有之,随着你我修为的精进,身份地位于宗门中的彰显,似这般浑水摸鱼,两不得罪的日子,看来是不会太过长久了,真真是左右为难啊。”
独孤益的脸上尽是忧愁之色。
“白师姐,这是小妹专门为你挑选的一对玉镯,作工……”
“很不错的镯子,谢谢啊,有话你俩说罢,我到里屋歇息去了。”自推门而入的佘曼青手中接过那一对翠绿欲滴,剔透莹润的手镯,白依依促狭道。
“听潮轩,不错的一个所在,是阴师姐差你……”
“如果知道结局,你……还会同着别人相爱吗?”不待独孤益说完,佘曼青却是急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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