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水痘早就不见了,不过却残留着得了天花后的麻点。
脸上一个个的深坑,看起来也挺扎眼。
见到陈德光夫妇,众人一个个全都愣住了。
带头的汉子错愕的愣了好一会,向陈德光问道“你们果真好了?”
“公子妙手回春。”陈德光说道“我本来已是必死的人,也被公子救活了。”
“我打算在这里开家医馆。”房遗爱接下他的话,问在场众人“坊间亲朋要是有个头疼脑热,愿不愿意来这里治病?”
众人先是错愕的愣了片刻,接着就有人回道“必死之人都能救活,怎么会不愿意?”
“愿意就好。”房遗爱说道“我还有事,这里的事情先交给德光夫妇打理。”
他吩咐陈德光“你找些工匠,把这里重新布置一下,布置成医馆的模样。”
陈德光答应了,房遗爱又小声叮嘱“如何布置,参照你俩住过的地方。”
“公子放心,我明白。”对医院空间已经极其熟悉,陈德光当然知道该怎样布置。
房遗爱离开的时候,人们纷纷让到两旁向他行注目礼。
他能感觉的到,早先人们看他的眼神是愤恨和不满,此时看着他,却是崇敬和景仰。
也难怪人们的转变如此之大,病入膏肓的人,他都可以从地府拽回来,谁又敢对这么一位妙手回春的医者不刮目相看。
安兴坊的事情办好,房遗爱必须去做另一件事。
他和武媚约好,上午去官府敛房用尸体学着打针。
才到皇宫,房遗爱就看到武媚站在宫门处。
“武才人!”他上前见礼。
武媚回礼“我已经等候驸马许久。”
“还是不要叫我驸马。”房遗爱略微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和公主尚未完婚,一切都还未知。”
“陛下下了旨意,已是十有**。”武媚说道“驸马不承认,也是不行。”
武媚的脾气,房遗爱多少了解一些。
与她强辩,可不会有什么好处。
他对武媚说道“天色不早,我俩还是早些去官府敛房。”
武媚答应了,与他一道走向宫门。
“昨儿晚上,我用驸马给的假人练了大半夜。”武媚一边走着,一边对房遗爱说道“总觉着假人的经脉与活人不同。”
“假人的经脉都是造出来的。”房遗爱回道“里面全是实心,当然与活人的不同。”
“既然不同,为什么要用?”武媚问他“难道不担心传授出来的都是庸医?”
“当然不担心。”房遗爱说道“虽然是假经脉,可它确确实实就在那里。只要能扎的进去,活人的经脉一样可以找准。”
“驸马的说法,我是不太信的。”武媚撇嘴“我甚至觉着死人的经脉和活人的不同。”
以武媚的脾气,房遗爱可不敢告诉她,他在安兴坊办了一家医馆。
要是被她知道,她肯定会闹着去医馆学习打针。
拒绝这位将来的女皇帝,房遗爱可没想过。
要是让她去了,还不知会惹出多少麻烦。
最好的办法,就是顺着武媚,每天陪她去官府敛房,用死尸学习打针。。
等到她熟练了,再给活人打针,会好的多。
俩人离开皇宫,直奔长安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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