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不试过怎么知道?万一他们和那范仲淹不一样呢?我不就又多了两个得意的走狗?”
宋授苦笑说道:
“吕相啊,我看这二人,确实和范仲淹韩琦不一样。因为在我看来,这两人既不像前者高傲目空一切,又不像前者二人做事死板,我是怕他们投了王曾呀!”
“呵呵,宋授啊,你看人眼光还是差了一等,别看这二人看似不如范仲淹固执,也不如韩琦锋芒毕露,可是这二人的恃才傲物,一点也不比范仲淹和韩琦少!
我今天突然出手逼迫他们,只是想让他们措手不及之下,不得不随我赴宴,在群臣面前,以示门庭。至于之后他们愿不愿意入我门庭,那也只能看天意了。
只是想不到那王曾可恶,竟然阻拦了我。”
“吕相公,不成就不成吧,不值得生气。二人虽有些才能,日后前途无量,但现在毕竟官位低微,等他们爬到你我今天这样的位置,还不知道要多久呢,您说是吗?”
……
“严文应,听说吕相公和王相公在金殿门口起了争执?”
“启禀官家,原是吕相公要请富弼赵毅二位大人赴家宴,不想王相公竟然也邀请二位大人,所以就争了两句,但随后二位相公就都走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放肆,大事小事也是你说了能算的?二位相公俱是我大宋肱股之臣,一个掌军,一个管政。二位相公相争,正是将相失和,这还能算是小事?你去二位大人家中,给我请二位相公到御花园来,朕要给他们二人调解一下。”
“是”
调解一下?呵呵,你是嫌他俩矛盾还不够大吧!
本来是私下的矛盾,虽然大家都知道,但还是表面上你这个官家是不知道的。大家就是互相出手斗法,也有顾虑,不会太过分。
现在你这一调解,那大家都不用顾虑了,反正矛盾公开了,谁赢谁输,各凭本事就是了。
看来官家是不想让他们这一将一相太和气,想给他们都找点事做。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这大宋的朝堂,更有意思了呢。
……
“旭之呀,今天吕夷简何意?这是准备对我们出手了吗?”
“哈哈哈哈,吕夷简何意,彦国会不知道吗,又何必来戏耍与我。”
“旭之,非是我戏耍与你,而是今天之事,我实在是有点没看透啊。”
“你是说王吕二位相公之争吧。”
“正是”
“今天的事,明显王相公更胜过吕相公。”
“为何?”
“彦国细想,自去岁官家亲政,贬了多少官员,以至于我大宋出现难得一见的无官员可用之局面,甚至不得不开恩科,在新科中,直接授官,这正常吗?”
“是反常,我大宋冗官甚多,往年新科进士都要一年后才放官,去岁直接授官竟然一百一十人,罕见之极。朝廷原本在京官员,几斤半数被贬,一时人人自危。”
“不仅如此,就连吕夷简也被贬去了,虽然又被起复,但彦国你想,官家是不是真的像贬了吕夷简?他起复吕夷简是真心吗?”
“吕夷简被贬后,中书省不作为,朝政尽数丢给官家,多半废弛,官家起复吕夷简,实是不得行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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