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风、马毅老脸通红,他们活了半辈子,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丢人过!
“您说的真的,《清溪虾戏图》不是您画的?难道是他画的?不可能啊,不可能,这么好的画,怎么可能是他画的!他才二十来岁,怎么可能画得出这么高水准的画?”
徐英风盯着朱康手里这副画,脸上带着巨大的不敢置信的神色。
自己刚才使劲恭维《清溪虾劲图》,结果恭维了半天,才发现是帮着朱永松恭维了对手!
而自己还百般诋毁《青松图》,说这是幼稚园水平,画的主人如何丢人现眼,没想到,最后这些刺耳的字眼,全部落在了朱永松的身上。
亏得自己此前对他百般谄媚,为的就是想让对方在自己加入全国书画协会的时候,美言几句,没想到所有的马屁、所有的奉承,全在这一刻毁了,全被这几句羞辱性的言语给毁了!
关键是,他也没想到,自己羞辱的正是朱永松啊!
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就是给他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哪!
“是啊,朱兄,您再仔细看看,这画难道不是您画的吗?这不可能啊!”
马毅感到耳朵在发烧。
自己刚才还在一个劲地吹捧《清溪虾戏图》,一个劲地贬低《青松图》,说什么《青松图》的作者,给《清溪虾戏图》的作者提鞋都不配,简直是垃圾中的垃圾!
没想到搞了半天,自己拼命吹捧的,却是罗阳的画。
自己拼命诋毁的,正是自己要恭维的对象!
马毅有一种打别人耳光,却落在自己脸上的感觉!
想死的心都有了!
朱康、徐英风、马毅,以及马凰等人,也差不多,他们无论也想不到,最后会是这个结果。
被他们吹捧了半天的《清溪虾戏图》,是罗阳所画。
被自己等人百般诋毁、千般打压的《青松图》,却是朱永松所画。
这跟打仗时,自己等人拼命攻击,最后却发现攻击的是自己人,拼命保护,最后却发现保护的是敌人,效果是一模一样。
这种伤害,简直是几何倍数啊!
现在,他们的内心除了巨大的震惊、不甘、愤恨之外,还有一种后悔得想死的想法。
本来,按照他们的眼光,这副《青松图》的确算得上一副好画。
虽然比不上《清溪虾劲图》那样的旷世奇画,但放在当今画坛,也算得上是一副佳作了。
可是,他们出于私心,没有从公正、公平的角度出发,给这副画一个公道的评判,而是放肆地打压,使劲地踩,拼命地诋毁。
把这副原本还不错的画,踩成他们口中的“垃圾”、“幼稚园儿童画”,如果现在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知道这画是朱永松画的,他们打死也不会这么干啊!
可是,现在后悔一切都晚了……
“没什么不可能!这副画就是我画的!”
罗阳走过去,一把从朱康手里抢过自己的画,目光淡淡地扫过朱康、徐英风等人的脸,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不紧不慢地道,
“那什么,谢谢你们对我这副画的夸奖,谢了哈!”
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几分戏谑!
噗!
朱康感到喉咙巨咸,脸上生疼,脸色犹如猪肝似的难看,只感到脸上被打的生疼生疼!
罗阳的话,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令他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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