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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文峰塔的梅得秀吟诗会

清晨。

扬州千户所。

我集齐了十六名百夫长,一名监纪官,在一个房间内商讨最近军事安排。

旌旗,银两,军粮,兵器,楯车都被安全储存,马骡也已经入马厩。

安排完了千户所的队伍值守后,我刚发问下最近的事情,罗水枪先起来,出语:“报官长,这是属下周国臣,提议编写的火枪手总要书。并且属下百人队已经写成草稿,请阅。”

说完,罗水枪把一本书递了过来。

我翻了一下,书里讲了一些武器,训练,阵型,军法之类的。我问:“只有火枪,没有火炮总要吗?”

对面回答:“官长,我们还没有训练过炮兵,恐怕写不出啊。”

我点了点头,说的也是。看来日后,要注意收集火炮手和炮匠,给营内的枪炮进行维护。

这种总要操典可以趁现在空闲,先写一堆。等扩军会招募一群新兵,也会再接收一群新校官。非常时刻,能把操典直接发给新的校官们,让新校官们知道日常操练规则。

掌旗官一直都做得很好,他的队伍也是最强的,可以让他来负责编写主要的操典。

翻完这书后,我在房间内,对众人语气很语重心长地说道。

“从宋朝以来的武经总要,直到本朝最为闻名的武备志,历代将领都希望做出一份操典,囊括武器,武技,兵阵,兵法诸如此类,以供全军将士来学习。”

“我们创立军营以来,为了光复山河,都在刻苦地训练士卒。每一旬,百夫长们屡屡好多的训练书。现在,我们可以总结一些经验出来了。好的经验应该交流,日后我们扩军,把经验说给新的同伴们知道。”

“都记下了!掌旗官,明天开始召集众百夫长们,编写楯车操典,步兵操典,骑兵操典。而焉有扬编写弓手操典,罗水枪修缮火枪操典。”

掌旗官先起来,大喊答应:“是,官长。”

焉有扬,罗水枪和众多百夫长们都起来,齐齐答应了下来。

想到了兵数,我再出语:“另外,根据诸位汇报,应征的野工军合格者,有六百余名,这超过了原本的预计。不过没关系,六百余人也可以编入队伍。”

“明天早晨,让所有野工军的士兵集结在场,我要亲自检阅,只要是合格的士卒,就全部入伍出征。”

说完,观望了一阵百夫长们的反应,似乎没什么异常,挺好。

希望都是合格的兵员吧,如果不合格,那么我会亲自驱逐。

我又望向侯方域,说:“监纪官,你明天就到场,清理好兵员名册吧。加入野工军士兵后,我们要重新统计兵员数”

毕竟侯方域在军营里真正的身份,是监督官。

侯方域拱手示意,回语:“是的,千夫长。”

我站了起来,宣布议事结束了。

临走时,我又吩咐道:“掌旗官,安排好值守队伍后,你和无名就集结骑兵队,跟我出城吧。瓜州的幕府将领,张天禄会到扬州议事。我带着骑兵队离开千户所,前去应接。”

离开千户所的时候。

刹那间,大片的粗汉声音传入我的耳膜内。

我拉住听雨停下,望过去声源。发现有许多士兵们汇聚在一起,跟乐手一起齐唱军歌。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对他的好感更多了。看来在营内,也要再组建一个教歌队,专门传教给新的士兵。

今天,除了应接,还顺便欣赏扬州城外的光景。

张天禄,是幕府部署在瓜洲的将领,负责监视瓜洲的兴平军大营,这大营内有高杰的数万士兵。

我携带掌旗官,李无名,以及二十余人的骑兵队,越过城门口的许多马骡队伍,策马驱向城外,沿着大运河游走。

去往在一处寺庙里,会面应廷吉。

中午。

在城外河畔,一座高塔耸立仰天,坐落一处人烟密集的集镇其间。

漆黑色的琉璃瓦,铺盖屋顶。层层的飞檐翘起,千丝万缕的灯笼挂在屋檐角落,等待晚上大放毫光。

这里,就是扬州的文峰塔,是由一名僧人倡议所营造,现在也是由一群僧人在维系着。

塔边有一处佛寺,可以供信徒去祈祷,不少游人也前往瞻仰。香火还算兴旺,不断地有虔诚的游人来上香拜佛,或来自乡村郊野,或是市民。

好多仁善之人呀,。

登上高楼,可以远眺苍天大地。南北相望,北面是扬州,南面是瓜洲。介乎两者,俯瞰河面,船只络绎不绝,纵览郊野,麦田茫茫无边。

高塔,佛寺周边都有一些小集市,供游人来消遣。而运河上的大批商队,不会在此停留。商队会抵达扬州新城那边。那里的大运河集市,才是的主要的商品集散地。

我的亲兵队和应廷吉的队伍,在这里游荡着,顺便寒暄着今日的情况。看着许多船舟游荡水面,从各处而来,往各处而去。

我总有一些疑问,他为什么经常对我表示善意,但他却不会回答我。也许是因为他的礼贤馆职位,才愿意给我提供举手之劳的帮助吧。

逛了一阵。

突然发现,居然有许多人摆了个场地,竖起了众多大幡,围城形成小林。这些旗帜上面写着是叫:吟诗大会。

接着,我招呼了身边的同伴,过去观摩一下。

一进入,听到有人吟诗。

….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

目光进入林中。

在林间中央,排满了席位,席位布满鱼羊酒水,美味佳肴。周围布满了装饰,有好多玲珑灯,七彩幡,绘色幡之类的在席位。外围还有众多仆人,服侍席位。

席位中,坐着一众男女,男子们身穿着崭新的锦衣,容光焕发。女子们则打扮狐媚,衣衫粉薄诱惑。围绕着一名特别的男子,这名男子长得很高,夸张的高,左拥右抱,有好几名漂亮的女人靠着他。

而且,从刚刚的口音,加上头发,能知道这特别男子是典型的穿越者。

众人皆评论起了这此吟诗。

两侧的华丽艳妆柳花女人都用身子黏贴过去,耸动着胸脯,讨好这名穿越者。

其他的在座才子也纷纷一起称赞这名穿越者,互相吹捧。

“阁下才华无双,应该在幕府的上坐宾客才对。天天诗句佳作连接不断,幕府之中真是有眼无珠啊,尤其那个知府真是...唉,一言难尽呐!”

“不过也不算明珠暗投,毕竟被东平大将军作为宾客,也算是能一展才华。”

“小人精通谋略,定给大人一臂之力...”

门外。

我看到这场景,算弄懂了。原来如此,是穿越者钱多得没地方花,给自己弄了个诗会。而且这诗居然还不错,却感觉被这穿越者糟蹋了。

我周边的亲卫们看到这里,也都愤愤地哼了数下。应廷吉的队伍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看不下去,先离开了,而应廷吉还在。

我则想再看看,没意思的话就走了。

此时,场内席位。

在一片评论中,还有几名妖艳的年轻女子,特意走过去他的位置,对着穿越者才子青眼相加。

隐约听到,有一名女人出言:“对呀,秀儿才华出众。除了香水肥皂,还会制作胸罩呢。还有情趣内衣,我的姐妹们都喜欢呢。这么好的才华,那个知府有眼无珠啊。”

“哈啊哈哈——”

这穿越者开朗地大笑。歇息了下后,继续吟诗。

...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吟诗完,又是一阵评论和赞美。他们沉浸娱乐,彷佛对我们视若无睹。我暗暗地感到了不爽,拿这种诗去泡女人?这似乎并不妥当吧。

我皱着眉头,和应廷吉对了几眼。我踢了听雨,在队伍内过去,轻语:“这些诗词确实是好,但是被这些人嘴里说出来,总感觉有点不舒服。就好像一支娇艳的鲜花,被糟蹋了。”

应廷吉板着一脸晦气,憎恨地回言:“我认识这个穿越者,叫梅得秀,别号秀儿,是淮安城刘泽清帐下幕僚宾客。之前刘泽清来扬州议事,就是他出谋划策,说什么武将别听文官的,还言武将要加封进爵。而刘泽清听取此人,先拿了侯爵,再去施威,让史督师又气又恨。”

听到这种话,我和亲兵们都气愤地望去酒席,那个中间的秀儿。

在林中的席位内,这个秀儿又在吟诵。

...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柳花女人们纷纷大受影响,主动地更靠近了秀儿,肉体贴到了秀儿的脸上。而他的小弟们,则共同地称颂这首宋词,再伸手抱住身旁,手指嵌入了女人们的肌肤。

显示出一个香艳的景象。

门外。

我到这样,心中暗叹,上有所好,下必甚之!

穿越者秀儿好色,他的小弟们必然会加倍放纵,去浸**色。

挥了挥手,我想带队离开了,看不入眼。

此时,不知道是哪来的小弟弟,跑出来,开叫:“扬州有一个大笨蛋,那个人叫做史宪之”

小弟们们听到后,齐齐地哈哈大笑。

女人也随之附和,响起一片银铃般的笑声。

而我,脸色瞬间地变得铁青。

我受不了啦——!

正要离开,身后的掌旗官先忍不住,策马出来,开骂:“你放屁!幕府是要光复山河的,不是给穿越者哗众取宠的地方。”

刚说完,乐手紧接着上前,先对他们喊:“你们这群穿越者,只是会背诗而已,不是真正了解诗词。”

…….

林中酒席。

对面惊呆了。

一众男女,都注视着我们。随着踏踏的脚步响起,还有许多侍卫出现,拿着刀剑站出来。我身旁的同伴们也策动坐骑,严阵以待。

秀儿冷冷地望着我们,犹如看一群灰尘一样。这样子十分讨打,看得我特想狂打他一顿。

秀儿出言:“哟,怎么,哪来的小苍蝇嗡嗡叫?”

呵呵一笑后,又道:“哎呀,你就是送来被我打脸的反派吗?”

另一个小弟站了起来,喊:“你是什么货色,难道你对这首词,有什么高见啊?”

乐手上前大喝,问:“前两首诗,确实是精品。可惜第三首宋词,却把你的劣质原形毕露。秀儿,你可知,灯火阑珊处是什么意思?”

酒席内。

秀儿盯着李玄玉乐手,就像盯着一个小角色一样,面无表情,似乎自己是一个大人物似的。挥了挥手,让他的小弟们回答。

对面人群有一人出来,出语:“就是灯火稀疏的地方嘛!这问题有什么难的?”

乐手再问:“前文既然描写出盛宴,为何女子要躲在阑珊处?”

秀儿和小弟们哑语了。互相交流一下后,又有一人上前,再冷冷地说:“是要表达...女子的可怜呀。还有女子要不断追寻幸福,才能找得到嘛...不就是辛弃疾找美女吗?刚好就看到了,你还能理解出什么来!”

乐手哼了一下,摆正了严肃的身姿,正经地说道。

“穿越者,你们真的以为这首诗是单纯写美女子的吗?”

“这首词的作者,可是辛弃疾!南宋一直鼓吹北伐的辛弃疾!”

“这首词,是写辛弃疾自己!”

“他就是词中那个女子,当临安官民沉浸于盛宴,他只能躲起来哭泣。一心要北伐报国,躲在阑珊处无人理会,他要写出忠贞之士的零落,被忽略,被冷落。他想请求官民们,不要忘了这些忠贞之士,这才是这首词的意思!”

乐手越说越激动,上前再大骂:“你们这群穿越者只会背诗,不会理解其中感情。你们也有资格叫诗词家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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