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苦死了,雪和顾凉安在屋门口看到他端坐在蒲团上,神色安详,就好像在睡着了一样,没有一丝痛苦之色。
一群和尚坐趴跪在地上,屋里有隐隐的啜泣声,还有的站立一旁诵经,口中念念有词。
据说昨晚玄苦一切如常,命小和尚将雪柔跟顾凉安抬回房后,他就回房休息了,早上不见他来做早课,小和尚敲门没人应,这才发现他圆寂了,且身体早已凉透回天无力。
玄苦在水岩寺乃至佛教界名望非常高,可谓德高望重,主持大师悲伤之后便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玄苦的后事。
顾老太太知道后难过了好一阵儿,祭拜了玄苦后不方便继续留下,跟其它香客一样下山离开。
雪柔和顾凉安两个人心事重重地跟着下山,顾老太太还以为他们都在为玄苦伤心,着实感到十分欣慰。
其实雪柔心里真是欲哭无泪,两个人顶着对方的脸,小心翼翼应付,不让老两口发现破绽。
若是老两口知道真相,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两人就算都很烦恼,但都没有表现出来,还很默契地给对方打掩护。
回到老宅,顾老太太直接进佛堂继续为玄苦大师诵经超渡,顾老爷子大病初愈,身体仍十分虚弱,到家后就回房休息了。
两个人也想快点离开这里,下楼的时候正赶上蓝少暖从外面回来,他怔了下,目光从‘雪柔’脸上一扫而过,对着‘顾凉安’说道:“哥,你们回来了。”
哥?对,我现在是顾凉安。
雪柔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千言万语都在眼睛里,可惜蓝少暖看不懂,他也不可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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