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长孙小姐无需多言，长孙小姐日后是德庆王妃，身份何等最贵，亦笙深知身贱命薄，不敢与长孙小姐有任何瓜葛，望您还是速速离去吧！勿要给亦笙惹来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此话方说完，亦笙便只觉一股气流窜入心头，腥甜直达喉口，喷出一摊鲜血。

长孙砚连忙上前搀扶，双手紧紧的握住单薄的臂弯，神情自若的拿出干净的丝绢，为其逝去嘴角的丝丝血迹。

“你明知我不在乎世人眼光，不在乎荣华富贵，为何还是这般赶我走！？”长孙砚声音微弱，似是低泣。

“我不能陪你到老，砚儿~你明不明白？”亦笙十指芊芊拾起那张平凡的脸，眼神带着悲凉。他的身体他是知晓的，原本一年仅吐个两三次鲜血，近日来身体似乎已难堪重负，或许不久后就……他又怎能给予承诺，怎能！

“我不在乎。”长孙砚坚定道，她一定不会让他死，绝不会。

“我的傻砚儿，你不在乎，我在乎。”

“……”

——

走出华胥苑的长孙砚脸色极其苍白，似乎曾死过去一般，一丁点生气也没有。

春雨与秋菊皆是不敢多言，本想跟平日里一样逗弄，却见自家小姐那个脸色便实在逗弄不起来，她们知晓定是亦笙公子的病又严重了。

“你们说我该怎么办？”长孙砚只觉头重脚轻六神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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