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界里的人评价起金小姐，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歼商里的歼商！

白鸟和血鸠这些年跟在她身边，越是了解她的手腕，就越觉得她难以靠近。她总是前一刻还笑着与人谈笑风生，下一刻就冷着脸去算计，她想做成的生意，都在她一步步的计算中完成。

现在，无尘回到了江南隆州，她让陈允之利用丞相的身份为她上下打点，夺了江南柳家瓷器皇家专供的地位，气得柳家老太爷一口气没出来死了。

柳家老太爷出殡这天满街白幡，柳家是大族，穿着孝衣的人排了整整一条街，他们的哭丧声充满了哀怨。坐在酒楼临窗的无尘，看着这场景有些伤感地说：“你们觉得我狠心吗？”

白鸟和血鸠看着她却不说话，为了自己的生意，把人活活逼死是够狠心的。再说他们已经够有钱了，所有生意加起来一年有四百多万两的白银。五年时间里山谷的存银绝对比得上国库了。她们不明白圣女为什么还要拼命地挣钱，不惜去做一些违法，甚至是伤天害理的事。

无尘叹息：“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不是好人？”

白鸟和血鸠很尴尬地说：“怎么会呢？”

“可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坏了，以前我就逼死过一个老人，当时我就发誓再也不为了生意，做这种缺德的事了。可是现在我又逼死了一个老人，他临死前那么怨毒的看着我，我这辈子一定会遭报应的。”

无尘还是叶淑时就逼死过一个老人，一名珠宝设计师，她为了公司利益盗用了老人的设计，反过去诬陷老人抄袭他们的作品。老人在法庭上败诉后，一气之下引发了心肌梗塞死了。他死前瞪着眼睛盯着她说要诅咒她，只是老人临死前的声音很虚无，她什么也没听到。柳家老太爷死时也是瞪着眼睛，大喊着诅咒她不得好死。

无尘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做的有多过分？可她没有办法，在龙天秀起事前，她根本没办法停手。随着龙天秀年龄越来越大，她就越来越不安，生怕将来起事会失败。失败就意味着他会死，自己和身边的人也难以逃脱。

白鸟性子冷不会安慰人，她看着无尘此刻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对着血鸠使了个眼色。血鸠上前抓了无尘的手腕搭脉，只觉得她脉搏跳的虚浮，便劝道：“圣女不要想太多了，反正人也死了，你整日为生意劳心已经够伤身的了，切不可再为此伤了心神。”

无尘看了血鸠一眼，用手扶着胸口说：“我这里闷得难受，突然觉得很累很累，你们说少主什么时候才会起事，我要做到什么时候才能罢手。”

看着无尘难过，白鸟和血鸠也跟着难过起来。她们的圣女本来可以是单纯可爱长大，却被一步步的逼成了一个整日心机重重的人，这样的她一点也不快乐。可这一切都是为了少主龙天秀，这样一想，她俩都觉得无尘对龙天秀真是痴心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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