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火烧乌丸【二】

那小将上前走出几步后大声回答‘我等是斥候营二营第一曲斥候兵，我是第一曲二队队长徐庶徐元直，奉命潜入乌丸大营，不知你等是什么人。’那黑暗中有人回应‘我就是斥候二营主将史阿，徐队长过来报备一下。’紧接着黑暗处又有人大叫‘好小子果然是你，徐庶你快过来，听出来我是谁吗。’徐庶听出是自己曲的长官王军候，便策马来到史阿部队前面，下马施军中礼节请罪‘队长徐庶率部属偷袭乌丸营门，得手后不及上报，便私自率部下八人潜入敌营中。虽然斩获敌酋丘力居的首级，带出几万匹战马，但仍然是冒犯军令，请都尉军候下令处罚。’史阿大笑回答‘你说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话说的不错，战前谁也没有想到，乌丸人会如此不加防备。你能临阵灵活出击，获得如此大的战果，实乃功不可没。随你潜入敌营的八位勇士都有大功，我会亲自为你等向主公请功领赏。’管子城外城北大营先燃起大火，城东城南城西也接连燃起大火。城内县衙内，公孙瓒从睡梦中被叫醒，急忙来到城墙上，看到城外乌丸大营四个方向燃起大火，乌丸大营人叫马嘶乱成一团。可令人怪异的是，若是汉军来援必乘乱袭击，却不见有人马乘敌人混乱杀入大营；若说是诱骗自己出城诱杀自己，这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看这大火一起，不说粮草辎重，就是人也得死几万吧。他琢磨不定，站在城头沉思琢磨，一旁他的结拜兄弟刘石进言道‘伯硅兄，我看不像援军来袭呀，是不是乌丸人不小心引起大火，我们不如乘乱开南门返回易县吧。’公孙瓒犹豫不定，这是他身边的一员小将上前进言‘将军，若是乌丸人不小心引起大火，也不可能四面都着火，依我看是有援兵到来，我军应立刻聚齐兵将准备接应援军才对。’那刘石破口大骂道‘你区区一小小什长，知道些什么，若有援军必趁此大火袭击。乌丸兵马可有十几万，若等到天明，乌丸人集结兵马，我等想走也走不了，伯硅你可要拿好主意。’他这些天被乌丸人吓破胆子，现在能逃出管子城，正求之不得呢，因此才力劝公孙瓒逃走。公孙瓒这些日子苦守管子城，城中居民精壮伤亡过半，士卒也大半伤亡，城中粮食也没有多少；前些日子他不得不挥起屠刀，杀掉城中一家大族豪强，强取其囤积的粮草才勉强度日，如今管子城是人疲粮少，对守城他已不报有多少希望，现在闻听结拜兄弟刘石所言，禁不住有些心动。那刘石本是察言观色之人，见公孙瓒心意动揺，便凑上前低声向公孙瓒建议‘伯硅兄，时不可失，失不再来；我等不如乘机离去，我知你所忧是那些伤兵步兵。我等可只带那五百白马义从，从南门突围，伤兵步兵留守城池即可。’公孙瓒听了大悦深以为然，旁边那小将大怒，上前对公孙瓒说道‘将军，切不可听刘石那厮所言，如依他言将军逃走，若是有援军至，将军日后如何面对世人，面对上阵厮杀受伤的弟兄和步兵们。都说将军是铮铮硬汉，为国镇守北疆，杀戮异族凶顽，若此时逃离，岂不是自辱其名。’公孙瓒听了大怒，欲抽剑斩杀那小将。刘石抬头看看天色已快放亮，急忙上前拉住公孙瓒，劝说道‘伯硅兄，何必于此辈一般见识，他愿留下找死便让他留下，我等快走迟则有变。’他急急拉着公孙瓒来到白马义从营门前，召集部队集合。白马义从本是精锐部队，不打一会便集合完毕，公孙瓒骑上马一言不发，带着部队来到南城门；此时刘石已带人打开南城门，公孙瓒一马当先带头策马快走，身后刘石及五百白马义从紧紧跟随而去，连南城门都没安排人关闭。那小将从城墙上下来，指着公孙瓒和白马义从背影大骂‘公孙伯硅，临阵脱逃不当人子，枉称英雄，某从今日起与你再无瓜葛。’骂完气哼哼指挥人关闭城门，现在城中除去百姓千余步兵和白马义从伤兵，他再是气愤难平，也不能不顾城中百姓安危出城作战，只是安排士兵与精壮守城。在南城门外监视着乌丸大营的突骑营士兵，发现管子城城门打开，冲出一支白马骑军，在黑暗中分外引人瞩目；便急急禀报与太史慈，待太史慈赶到时，公孙瓒早率领白马义从远去，太史慈急令人报信与刘方。刘方闻听此报大吃一惊，口中喃喃说道‘公孙瓒逃跑啦，堂堂白马将军，威震草原异族的英雄，竟然临阵脱逃，还是将要打胜仗时逃走，可笑啊可悲。’言罢讥笑不止，他身旁的戏忠戏志才恭喜道‘主公，公孙瓒这一逃走，可解决掉我军的大难题，你怎么不高兴啊。’刘方微微叹息‘我只是为大汉百姓不值，公孙瓒虽主张杀戮异族，自己也算是个英雄，他却不体桖百姓；竟丢下满城百姓，带领精锐独自逃走，当不为人子。志才，天色已经微亮，传令下去开始行动，全面围剿乌丸士兵。’天已微亮，被大火烧了大半夜，已陷入混乱自相残杀的乌丸将士悲哀的发现，大营已不知什么时候被汉军包围；看着对面长枪如林、盾牌如墙，大阵两旁也布满骑兵。这时只见一骑快马如风驰电挚般，从阵中疾驰出来，手中高举的长枪上插着一个人头；那汉军来到距大营一箭之外停住坐骑，用乌丸话大喝一声‘对面的乌丸将士们听着，我军乃是护乌丸校尉刘方刘校尉麾下，乌丸三王逆天行事，跟随张举张纯造反，已经遭到天谴。昨晚天降火雷，已将乌延苏仆延毁灭，丘力居也被我军斩杀；丘力居的人头在此，尔等还不速速投降，更待何时。’话音刚落，乌王大营中一阵哗然；过了一会后，乌丸派出一骑前来验看首级，查看无误后返回大营。不久便大开营门，派人过来献降，刘方怕是诈降，忙派人收缴乌丸兵武器。哪里知道乌丸人本来内附大汉已久，与大汉朝廷大有好感，又听说昨晚是上天降下雷火，惩罚乌丸三王。古代人本来迷信，何况是乌丸族见什么都是神的民族；三王已死，部落首领也大多阵亡，作为平民和奴隶的他们，跟谁混不是混啊，所以才甘心投降。这时其他三个城门外的乌丸士兵，也陆陆续续甘心投降；刘方闻听大喜，传令下去好生对待乌丸俘虏，严禁虐待俘虏，并下令打扫战场，统计伤亡缴获的武器、粮草辎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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