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冀州之行【四】

数日后队伍快到达河间府时，前方探马紧急来报，前方山谷中有匪徒正在抢劫客商，形势十分危急。田豫向太史慈请令‘都尉我愿前去查看，看情况再做决断，都尉带着队伍缓行即可。’太史慈点头应允并让他率一曲骑兵先行，田豫拱手领令，迅速的策马而去，身后一曲骑兵紧紧跟随。太史慈知田豫自投奔刘方以来，便一直忙于召集流民一事，没经过战阵立功，年轻的他早已暴躁，这次有战事便一口答应下来。虽有一曲五百人的骑兵随行，但多是刚成军的新兵，心中还有些担心，便令队伍加快速度赶去接应。田豫一马当先策马飞奔，很快便撇下手下骑兵，独自一骑赶到山谷中；见有一队押运粮食的商人被一伙匪徒抢劫，双方人员相差不大，但匪徒们一个个凶猛恶悍，商队的护卫死伤大半岌岌可危。田豫举枪前冲威风凛凛杀向匪徒队伍，口中大喝到‘朗朗乾坤尔等竟敢抢劫杀人，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若待我大军一到，一个不留。’匪徒首领李言诨名李大目闻听一愣抬头一看冷笑道‘乳毛未干的小子，竟敢吓唬你黑山军老爷，待老爷斩下你的头颅做个酒壶饮酒喝。’策马扬刀口中大呼‘别忘了杀你的是黑山军首领李大目，小子接刀。’说着大刀当头就剁，田豫手中钢枪奔着他的刀身一点，将他的刀锋封在外围，手中大枪一摆，刺向李大目的胸膛。李大目久经战场不想遇到如此少年高手，手中大刀往回一封，架开田豫刺向胸口的长枪，已吓得浑身冷汗。二马一错身之际，田豫手中长枪往回一刺，已刺中李大目的后背，李大目大叫一声，落在地上身受重伤。田豫不回身杀他，竟是策马前奔，原来他看到一位匪徒小将正要一刀斩杀一位身穿绸衫的少年。而旁边一辆马车中传来惊呼声‘三兄小心、我儿小心’的话语，田豫不及细想，从腰间掏出刘方为他特制的飞剑，也不加瞄准‘嗖’的一声掷向匪徒小将；那人听到风声微微一惊，放弃继续斩杀绸衫少年，摆刀将飞剑击飞。说时迟那时快，田豫已飞马赶到，手中长枪一摆分心便刺，那使刀匪徒小将用刀往外一封，口中大叫道‘小子想偷袭你家王石爷，你嫩着呢。’话音未落，却发觉自己用力一刀，却没有将来人的长枪封开，就听耳中传来‘哧’的一声，长枪已刺入王石的胸膛，田豫用力一挥，竟将王石的尸体从马上摔在地上。他口中大叫道‘尔等头领已死，还不放下武器投降。’正在奋力拼杀的匪徒们一看到自己大小头领，俱被来人斩杀皆吓得魂飞魄散，放弃与对手拼杀纷纷掉头逃走。但已晚了，就听山谷外传来密集的马蹄声，辽东军的一曲骑兵从远处杀来；那黑山匪徒多为步卒，怎跑得过骑兵，被斩杀一部分后，纷纷跪在地上投降。那绸衫少年惊魂方定，下马向田豫行礼道谢‘中山国无极甄荛向恩公致谢，不知恩公尊姓大名仙乡何处。’田豫少年脸嫩，虽已历官场被人称为恩公，仍然十分害羞。慌忙跳下马回礼道‘甄公子不必客气，在下田豫字国让，幽州渔阳雍奴人氏，现在护乌丸校尉刘公帐下任牙门将，今日碰巧救了公子，不必如此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矣，再说护国安民正是我等军人职责。’甄荛见田豫年仅十六七岁，身材修长健壮，白面红唇十分英俊；虽年少却已是军中将领，救人却不居功。心中十分敬佩，便欲与其结交，正要与其详谈，却听到身后传来‘兄长可曾受伤、我儿可曾受伤’的话语，知是自家妹子和母亲赶到，便转身回答道‘未曾受伤，多亏田将军救助，不然我今日无幸矣。’田豫转过身见一位身材苗条长相俊俏，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女和一位三四十岁的妇人走了过来，惧于礼节不敢多望连忙行礼‘豫见过甄夫人，见过甄小姐’那少女名叫甄姜，是甄荛的三妹，见田豫年少英俊又颇识礼节，心中便有几分好感，连忙回礼道‘多谢将军救我兄长性命感激不尽。’田豫不敢抬头直视忙回礼辞谢，甄母挂念儿子安危，赶到儿子身边查看发觉无事后，才回过身向田豫致谢，田豫从腼腆中恢复过来，镇静的回礼辞谢，礼节十分周到。等太史慈率兵赶到，那一曲骑兵已将贼匪统统俘虏，贼匪首领的头颅及匪徒的首级已收集起来，俘虏也集中押在一旁，正帮助甄家护卫收敛尸体救助伤者，忙的不亦乐乎。见太史慈赶到，田豫忙上前见礼，太史慈和甄家母子交谈后才得知。原来甄家在冀州是豪强富绅，甄荛的父亲甄逸曾做过汉朝官员，离任后才接掌祖辈家业经商，前几年有病去世了，家业由甄荛母子接任。黑山军多次攻打无极县城，皆因甄家助官兵防守无功而返，由此结下冤仇。今天甄荛母子押着两千石粮食运往邺城，想囤积起来以后卖个好价钱，甄姜在闺中无趣，便一道随行游玩；不想被黑山贼知晓，派李大目和王石拦路抢劫才发生以前的争斗，多亏田豫相助免去一场血光之灾。在甄家母子再三道谢后，两支队伍和做一伙共同上路，当晚在河间城外扎下营地，甄家母子也没有进城，而是在辽东军营寨外按下营地。派人请太史慈田豫来营地赴宴，在宴席中甄母透露出想将女儿甄姜许配给田豫，太史慈征得田豫同意后便做主定下口头婚约，只待回转沓氏征得田豫的父母同意后，再正式下聘定亲。甄母当场将两千石粮食赠送与辽东军作为贺礼，太史慈代表刘方向甄家表示谢意，次日派骑兵护送其返回无极。太史慈田豫二人经过商议后，将李大目王石及三百黑山贼的首级送与河间郡守，那郡守也极为知趣，知太史慈他们缺少粮食，便奉送两千石粮食作为回礼。太史慈田豫非常高兴，数日里增加五千担粮食，将来能救活多少人啊。那些黑山贼俘虏见辽东军以首级换粮食，还以为他们也会被送入城换粮食；哪里想到辽东军征求他们的意见，问愿不愿意加入辽东民籍，还说送房送地。他们的首领已死回去也要被其他头目吞并，而且还是低等喽啰，便统统答应归附辽东没有任何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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