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仅一日,却立刻有人匿名报官。
并且,言辞所指,却也正是……同丘桓仇怨极深的少年!
如此状况……
谁不惊惘?谁不茫然?
“先将那被告,依例带来相询!”沉默半晌,一句无可奈何的命令,终究还是从许晋忠口中落下。
既然有人报了官,衙中便也不能不理。
更遑论,那两具半腐的尸首,也早被晨起的商贩们,一大早便给发现。
此事,终究是瞒不住的。
也无论此案,结果如何……但至少,该走的流程,却是一点儿也不能少;该做的调查,也得比寻常都尽心。
唯有如此,他许晋忠、方能明哲保身!
……
“你是说,他们会报官?并且,还是民事杀人?”
杨子牧心中,有些惊讶。
毕竟,在杨子牧认知中,昨夜的包围者,其实本就是衙门中人。
专程将一桩暗案,给摆到明面上去……这般操作,杨子牧一时间,也有些茫然、更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苏染的回答,却是简单异常:
“不是会报官,而是已经报官……墨韵今日到访,除却以上那目的,倒也稍稍的……有几分此般缘由。”
杨子牧闻言,一阵愕然。
所谓病娇,思维果然不似常人。
明明第二个理由,远比第一个更惊人、亦更加重要。
但苏染她,却偏偏如今才说。
甚至,苏染话音才刚落,正堂外的小丫头,便已经看到那马管家,匆匆来到正堂外,并急切的禀声入内。
接着,更谨慎的压低声音,飞快道:
“上元县衙之中,来了好几位捕役,说是要带公子回去问话。”
“却不知……究竟所为何事?”
无疑,昨夜种种,马管家却是一概不知。
倒是苏染闻言,笑意愈浓:“相公不必心忧,关于那两具尸体,只是一份引子罢了,根本奈何不了相公。”
“相公若是不喜,便不去县衙又如何?”
“此事,交给妾身处理。”
苏染说着,却是兀然站起身,唤来了她的贴身小婢,并轻轻在对方耳边,低声交代了些什么。
然后,才一面回头,一面嫣然邀请着:
“马管家,你便让那些官差,都进宅中一叙……他们既要带走相公,自然也得向我们说明,一切究竟为何?”
……
五六名衙役,正等待于杨宅门外。
不安的,忐忑着。
毕竟,谢园一事,如今早已传开。
他们将缉问的对象,既然连国公府的小少爷,也同样束手无策……这小小的上元县衙,难道又能如何?
所以,此行的衙役们,也早就打定主意:
只要对方配合,他们便绝不无礼,更得好好将他伺候着。
问询一过,亦立刻将其送归。
然而,遗憾的是……
随着杨宅院门,再度缓缓开启,却仍是那名管家,又一次现身门前。
并且,随着管家现身。
他更是清了清嗓音,恭声道:“众位差爷,公子请诸位入院……关于这缉问之事,我家公子,也总得明白个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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