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商量完毕后,各自返回自己家中,范戴跟着项飞而去,明日军队开拔,他们要好好做做准备。
“李先生,能否到你庐中讨杯酒喝?”韩风突然问道。
李孝原本是要回去了,此刻听韩风一问,微微一愣,不由得看了一眼韩风,意味深长,道:“如此,便来吧!”
韩风点点头,随着李孝联袂而去。
两人到达庐舍之时,天色已经入夜,夜色很美,月亮高挂树梢,天空繁星点点,两人所幸在庐外的一处石墩上安坐了下来,并吩咐庐中的童子从地窖中取出两壶酒,两人各一壶。
这些酒本是韩风自己酿造的,暂存于李孝的地窖中,此刻却是被李孝用来招待韩风这位主人了。
两人一言不发,却以酒过三巡,韩风知道如果自己不先开口,依照李孝沉闷的性格,就算这壶酒喝完了,也憋不出一个字。
“先生,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就能料到县长会亡,县丞会趁势夺权,以及县堂上所发生的一切,你似乎都早已预料到。”
韩风问出了自己的第一个疑惑,今天所发生的的一切,均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之外。
原本他是想着县长、县尉都已经阵亡,自己和李历就可以乘机控制县衙,让县中官吏俯首,进而夺取卢容城的军政大权。
但哪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之前看似人畜无害的钱县丞竟然是个心狠手辣之辈,并且对县长之位垂涎已久,战事一结束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坐上了县长的位子。
要不是韩风去的及时,恐怕钱县丞早已坐稳了县长位子,接受所有人的参拜了。
面对韩风的疑惑,李孝似乎早已预料,抿着酒缓缓道:“钱县丞身居县丞之位二十余年,县中官吏多是他的亲信,且又是城中豪族,家中藏有宾客近百人,这样一个人,会没有一点野心,会一直甘心屈居人下?”
韩风闻言倒是认同,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在一个位置久了,就会想着去往上爬,就算爬不上去,心里也会一直惦记着。
李孝又道:“我们之前的那位县长大人,虽然能力不怎么样,到好歹治理卢容城二十余年,期间削减农税,维护治安,使得城中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民心多有归附,再加上又是日南郡郡守虞国委派下来的郡官,钱县丞自然不敢轻易得罪。”
韩风道:“所以县长一死,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上位,独揽卢容城大权?”
李孝缓缓道:“这并不难猜,从我提出让县长亲自坐镇北城的时候,钱县丞就跳立马出来表示支持,并且以他为首的官吏们都是持同样态度,这明摆着就是想把我们的县长大人往悬崖上逼。”
“当然了,计划也是按照钱县丞预料,县长大人在战斗中身亡了,他终于可以乘势独揽大权,但他也没有预料到会出现你这个变数,不仅没让自己坐上县长之位,还丢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当真是时也命也!”
韩风微微汗颜,又道:“那么张县尉在临死前委任我为新一任县尉,又是怎么回事?”
李孝轻轻的呷一口酒,道:“你不是有答案了吗?”
韩风惊疑道:“又是出自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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