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委实不可思议。高知显抽出右手阳剑用力劈开另一金锭:同样的!四分之一的黄金其外,四分之三的黑石其中。他还要伸手去怀里掏。已被公输孟启拦住。“高帅,你这主帅的帅位已定,莫非还要弄出点是非扣在自己头上吗!”
诶!高知显不敢再动,然心里的有一丝不干。
“要不高帅领我等去库中看看,也好把这事都弄明白啦,省得日后屎盆子扣到你高帅头上。”
“对对对!请!”高知显有如醍醐灌顶,一下子醒悟过来,连忙领着三人去往银库。
“现在请高帅任选一箱打开,用你的阴阳剑劈了试试,看看到底会有怎样的结果。”公输孟启很有把握。他用“黑装置”转换千斤重物需要五秒,一锭标准的官银重十两,转换所花时间绝对比高知显抽剑劈开要少。
况且高知显心神已乱,再缜密的心思也不可能想到,有人能当着他的面把手脚做到银锭的核心里面去。而公输孟启还有巫念的幻术干扰和“长身剑”随时打圆场,实打实地将高知显玩得溜溜转。
高知显随意打开一箱官银,公输孟启假意躬身察看,袍袖笼罩的双手摁在箱子边沿。“啧啧啧,看看。高帅你可认真仔细地瞧,能否瞧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反正我是看不出的,还是劳烦高帅给剖析剖析吧。”说完这一通话,整箱的银子都已被他黑了心啦。
高知显挥动阴阳剑左起右落,白花花的银锭都咧开黑乎乎的嘴,仿佛在嘲笑他是如何保的周全。
劈了两箱半银子,连阴阳剑都快变成阴阳缺了,高知显扔掉双剑,颓然坐地,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打着寒战。“这,这可如何……周全……”
公输孟启面露得意之色,这可是真得意,不带半点伪装。他此行的计划就是要从高知显自以为最缜密,最严密的银库下手,彻底摧毁他的自信心。现在目的已经达到,继续引导他到彀中来。“高帅莫要惊慌,有高公公在自然保得周全。不单能周全,还要做主帅的。”
对呀。高知显清醒过来,冲着公输孟启连连磕头。“请孟兄弟明示!救救末将!”
公输孟启一甩袍袖,拱手拜天。“高帅不必谢我。要谢就谢令叔父高公公和陛下吧。”
“是是是……”高知显早已乱了方寸。
“高帅且将自己身边包括亲近下属的所有金银钱物尽数入库封存,作为日后指证季魁老儿的罪证。万勿留在自身,那可是要引火烧身的啊!”
“是是。”高知显连连称是。
“还有这熔铸银钱的工匠可在营寨之中?若在,即刻拿下,不容分辩,切不能走露半点消息,否则传到季魁老儿那,他要是马上翻脸兵戎相见,你恐怕是活不成的。”
“是是是。”高知显当然知道自己的本事绝对不能与季魁相比。
“即刻收拾好磨盘山营寨的一众物品,连夜赶赴‘岱严关’外驻扎,等刘公公明日圣旨到立马接替季魁老儿。”
“是……可,现在去‘岱严关’万一季魁老儿翻脸,那,那……”
“呸!你若行事缜密,季魁老儿不知风声自然不会有所行动。难道他还敢起兵造反不成!若是那样,嘿嘿,在下既受命前来,自会保你周全。直接拿下季魁,定他个谋反之罪。你若是这点气魄也没有,哼哼,这主帅不当也罢!”
高知显明白这已不是当不当主帅的事情,而是高公公派人来确定自己的站队选择。量他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娃娃,末得高公公指令断不会来前线暗授机宜。若是自己站队错误,恐怕刘公公传出的圣旨则很可能就是另一版本。高公公可不只他一个侄子。
高知显立马做出决定,先将自己浑身上下的金银钱物尽掏了出来扔到银库装箱封存。“多谢公公提点!末将这就按您所言去办。先羁押熔铸银钱的那帮匠人,领头是赵七窍。酒菜已备好,还请三位贵客于大帐饮用。”
三人回到帐中,已有好酒好菜招待。就连王够等人也安排在大帐旁吃喝开来。这八十二人虽在钱粮司服役,但季魁军规严苛,尤其对接触钱粮的人更是时时敲打毫不放纵。今日得到高副帅如此款待那定是沾了长剑将军的光。一干人等是敞开肚子胡吃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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