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艳杰和玉儿沿着葫芦湖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方艳杰心里一惊,爬到高高的石崖上叫了起来:“怀瑜!怀瑜,你跑到哪儿了?怀瑜!我在叫你!怀瑜呀!你要是走了,我们这一家人怎么活啊!”玉儿一听“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两个人抱着哭了一阵子,玉儿擦了擦眼泪说:“阿姨,有次我看到他跑到东条山顶哭,你先回去,我去看看。”
玉儿悄悄地跑到山上,一眼看到方怀瑜躺在地上,她没有惊动他,跑回来告诉了外婆和阿姨。
虢老夫人拉着女儿说:“怀瑜是个好孩子,我们吃的、喝的、住的都是他一手干来的。我的好女儿,妈妈劝你向怀瑜再求一次婚,只有你和他结了婚,一家人才能安心,男人吗,只有成了家,心才能安定下来。你和怀瑜结了婚,他才能感到有家的温暖,不要计较那么多了,就厚着脸皮吧!妈妈求你了。”
方怀瑜在东条山上一直躺到夜幕降临,才懒洋洋地往回走。他刚进门,玉儿就把洗脸水端来了。方艳杰忙着把菜往桌上端。
方艳杰坐到酒桌前想到妈妈的话,看着方怀瑜不由得心跳加快了,她想说什么,可是张了几次嘴,没有说出来。她一连喝了三杯酒,又和方怀瑜碰了三杯。
方怀瑜觉得方艳杰今晚很反常,几个月来她一句话也不和我说,这会儿怎么开怀痛饮起来了,又主动和我碰杯。不能扫了她的兴,就陪她喝吧!一醉解千愁!喝吧!喝吧!喝个烂醉如泥……方怀瑜也主动和她碰起杯来。
方艳杰和方怀瑜一连喝了六杯心里不由得热乎乎地,她放下杯子用眼瞟了瞟玉儿,玉儿会意,拿起酒瓶说:“哥:玉儿敬酒了。”
方怀瑜真的喝醉了,肚里热乎乎、两眼朦朦胧胧、两只耳朵哄哄直响,他趴到了桌上。玉儿又说:“哥:玉儿给你敬酒了,我可是第一次给你敬酒。”
“啊……行……我喝,我喝。”方怀瑜说着抬起头来接过酒杯慢慢地把酒喝了。
“哈哈……好事成双吗,来!哥。”玉儿说着又给他倒了一杯,端到他嘴边。
方怀瑜双手捧起酒杯又慢慢地把酒喝了。
虢老夫人看他喝了七八杯酒后,满脸通红,额角上汗涔涔的。知道他有酒量,就笑着说:“怀瑜啊!生活如同一面镜子,你哭它也哭,你笑它也笑。我们很高兴和你一起笑着生活下去。今晚是庆功宴,你看这酒桌上,样样都是你的功劳。今天是大年初一,你就痛痛快快地放开海量喝吧!”
玉儿看给怀瑜哥斟的两杯酒,他都喝了,高兴地说:“哥:我小玉儿长这么大还没有尝过酒是什么味道,不管这杯酒是酸、是甜、是苦、是辣,我人生的第一杯酒就陪你一起喝了。”
玉儿,不是一年前那个少言寡语而又瘦弱的玉儿了。玉儿变了,个儿长高了,初中的知识已经学完了。她虽然不多说话,但学会了察顔观色。经过一年的观察,她基本上掌握了这一家人的性格。知道了外婆和阿姨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了这个新来的哥哥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她偷偷地跟踪过这个哥哥,也偷看过他的日记,但是她始终守口如甁。她清楚地知道这个哥哥是她和阿姨捡回来的。她呢?是洪大叔从山外送来的,他俩都是阿姨用**救活的。我和这个哥哥都是山外来客,两人的第二次生命来之不易……为了圆阿姨的梦,我小玉儿该做点什么?看到阿姨的示意,她心里明白了,于是就劝哥哥多喝点儿。
玉儿端起杯“当啷”一声和哥哥的杯碰了一下就一饮而进。玉儿喝的太猛了,差一点儿喝呛了。喝了后,她把酒杯亮了亮,咂了咂嘴细细地品味起来……“嗳哟!你们说茅台酒好,咋这么辣啊!我可没有品出香甜味来,喝了后心里感到热辣辣的,喉咙里痒沙沙的,还有一股冲劲……”
玉儿说着把自己的酒杯和怀瑜哥的酒杯斟满,把外婆、阿姨的酒杯也斟满。她把酒分别端给外婆和阿姨,然后给哥哥递了一杯说:“哥:我和外婆、阿姨敬你一杯!”
方怀瑜看几个人举着酒杯看着他,就站起来“哈哈”一笑说:“我又不是来的客人,自家人吗,来,我敬你们一杯。”
“哈哈:这就好了,来…来…来……”虢老夫人笑着端起酒杯。
一家人高兴地举起了酒杯。四只玻璃酒杯凌空相碰,悦耳的声响,清亮悠长,袅袅不绝。
这正是:
咋看就是一缕烟,三张笑脸变容颜;不是小生不领情,而是魂儿被人牵。
情字如刀刺心尖,不领真情命孤单;强笑颜推杯换盏,一醉方休好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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