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摇头说道,“朕也知道他无造反之心,太祖当年一样不想造反,无奈黄袍加身不造反只有死,哪天寇准也被人披上黄袍,他会怎么做?”
话音未尽殿门忽开,风吹语落明明已至初夏殿内却突起阵阵萧瑟,原来皇后驾到。
刘惟伊行礼之后将两份报头放在案桌上,供刘娥细看。
“到底是哪个想走首相捷径,煞费苦心把陛下头像画成这样?”
“娥娘也觉得寇准并无反意?”
“只要陛下在,谁都不会有忤逆之心。寇准二十五年前人称万岁之时,太宗都能容忍,陛下心胸更加宽广,岂能因一人像罪之?”
赵恒这才有了笑容,“娘娘倒是不计前嫌,寇准不如娘娘多矣!”
刘娥满脸自信,“陛下忘了寇准做万岁那日,差点连夜逃出东京?他只是叫的响而已。”
文德殿内一片寂静,谁也不知道事态将如何发展,无人窃窃私语。赵恒虽然不在,但寇准一脸阴沉的站在殿首,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他霉头,只是各怀鬼胎在心中暗自盘算。
御史台众人总算明白为何这几天东京日报总会消失不见,章频是不想人分功啊!
范仲淹暗暗感叹御史台水深,一份手纸都能掀起滔天巨浪。
刘平在殿外廊下负责台参,此时难免唉声叹气,以后再也干不过章频了。
马亮已经动了转迁的心事,这御史台根本就不需要台长,谁想干宰相直接就扑上去了,他这个御史中丞只是摆设。
丁谓想的却是章频已经不能用了,这么大的事一声招呼都不打。
众人胡思乱想间,殿内有脚步声传来,胆大的抬头看一眼,原来是起居郎自内殿而出。
刘惟伊走到寇准面前轻轻作揖,“陛下请寇大人后殿说话!”
寇准走后,刘惟伊对着还没归班的章频拱手说道,“恭喜章大人迁侍御史,稍后陛下会降诏。”
章频强敛脸上笑意点头称谢,这才归班御史台。
刘惟伊又向丁谓拱手行礼,“陛下请丁大人领百官退朝。”
殿内外文武百官对着御座三拜以后,逐次离去。
六月五日,刚发行五期的东京日报正式停刊,寇准督导不力罚俸半年。
殿中侍御史章频迁侍御史,寇准只是罚俸半年,重奖轻惩让人大呼看不懂,人人都道寇准圣眷依旧,只有刘惟伊知道刘娥根本就不把寇准放在眼里,不过是当个牌位摆在政事堂而已。
天气渐渐转热,刘惟伊终于盼来了耶律留宁的来信,直接被国信所送进垂拱殿。
赵恒难得脸红,“靖康不介意信被景宗拆开了吧?”
张景宗再次为赵恒的好奇心背锅。
刘惟伊是真的不在意,赵恒看过信反而更好,省的哪天生出他里通辽国的流言,“陛下,男子的信随便拆,以后辽国公主写来的信被张景宗拆了,臣马上送张茂实去鄜延路拓展华夏商会物流业务!”
张景宗哭笑不得,“探花郎在东京城轻轻一挥手便有万千窈窕淑女任选,还牵挂着蛮夷女子?”
刘惟伊边看信边鄙夷道,“张都知肯定不知道有混血效应之说,也不能怪你,毕竟无知不算罪。”
“朕也不懂,靖康说来听听。”
张景宗噗嗤笑出声。
“启禀陛下,详细说的话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简单点来说就是一宋一辽生育的后代,比两宋或是两辽生育的后代要更加强壮聪慧”
张景宗对这问题一点也不感兴趣。
“果真如此的话,朕要不要再纳几个蛮夷女子入宫?”
刘惟伊已经看完耶律留宁的来信,废话一大堆,关键的只有一句,辽帝耶律隆绪近期会有国书抵宋。
“能纳三十左右的蛮夷倒真可以考虑下。”刘惟伊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回应赵恒。
“三十来岁?”赵恒狐疑的看着刘惟伊,不是怕娘娘生气故意堵朕的嘴吧?
刘惟伊在宫内已经慢慢习惯,在赵恒面前随意很多,见赵恒不太相信,将右手伸到赵恒面前让他看手中的血泡,
“陛下,这血泡便是臣晚上在家练习使用胎钳磨破的。”
赵恒更疑惑了,“胎钳?”
刘惟伊用力的点点头,“就是胎钳,女子三十左右生育最好难产很少,十几岁生育很危险,这胎钳的作用便是将胎儿从母体内夹出,臣家里除了元初和若兰都有难产的危险,所以现在每日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将鹅蛋剥壳夹来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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