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燕哥似笑非笑的看着萧材律,“在宋国待了十年,回来便和耶律留宁一唱一和想要送杨业魂归故里,你是宋人还是辽人?”
“同为华夏子孙,是辽人还是宋人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三千年前是一家!”
耶律燕哥鄙夷道,“你倒是想成
一家人,宋人也会这么想?”
“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这便是刘惟伊所说。”耶律留宁志得意满。
耶律燕哥不屑道,“同嫖之情而已,恭维你两句还能当真?”
萧材律故作一惊,“长公主还知道同嫖?倒也算事实,不过我是嫖了,但刘惟伊没有,他好人妻妇人,不喜欢秦楼楚馆内的二八佳人。”
萧绍宗总算能插上话了,“那正好,你有娇妻不愿要,何不成全他们?”
耶律燕哥怒斥,“别胡说八道,刚才还说你没那心思,想来是我看错了。”
萧材律毫不在意,“刘惟伊若是愿意又有何不可?真要得一子说不定还能光耀我萧家门楣。自从马贻谋使宋回京,将刘惟伊诗词刊印成册,四京、二帐、十二宫哪里没有他的诗词歌舞流传?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借腹生子,耶律岩母菫他肯定看不上!”
萧绍宗目瞪口呆,知道你萧材律不在意耶律岩母菫,但主动往外推还是出人意料。
“你就直说吧,想让本宫尽一份力总得让本宫满意。”
萧材律咬牙说道,“只要我能回宋国东京,长公主想要什么只管开口!”
耶律燕哥愕然一愣,“不是为杨业之事?”
萧材律一听杨业二字更是忿忿不平,“那是耶律留宁揽下的事,和我萧家有什么关系?那王八蛋真不要脸,儿子都比刘惟伊大,硬要拉着人家结拜,捡了一个好大的便宜。”
耶律燕哥忍不住站起来,“好大的便宜?你是说我父皇会同意杨业骸骨归宋?”
萧材律智珠在握,“陛下乃圣明天子,宋人若是不提也就罢了,若是提出陛下定会同意,耶律留宁若不是看穿这一点,他岂敢揽事上身?”
萧绍宗仍然不太明白只好先捧萧材律两句,“材律蛰伏十年而出,果然不同凡响,跟为兄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萧材律顿时矜持起来,摇头不语,显然在等耶律燕哥有所承诺。
耶律燕哥却是不吃这一套,“本宫不想知道这些烦心事,你说与不说都没有关系。”
萧材律拱手一礼,“三哥三嫂我先告辞了,日后再来叨扰。”
萧绍宗暗暗着急又不敢忤逆耶律燕哥的意思,只能干瞪眼看他离去。
萧材律将要跨出门槛之时,耶律燕哥还是开口了,“本宫只能保证尽力,不能保证能成。”
萧材律一脸自得,“长公主的尽力便代表能成,我相信陛下宠爱长公主之心不下岩母菫。”
耶律燕哥极其受用,神清气爽之际依旧嘴硬,“本宫不吃你这一套,有什么话就说,不要拐弯抹角。”
耶律留宁这才开口说道,“陛下几岁登基?”
“十岁。”萧绍宗抢先答道,耶律燕哥狠瞪他一眼。
“梁王今年几岁?”萧材律继续问道,却无人回答,耶律燕哥只是冷笑。
萧材律只得自问自答,“梁王今年三岁,陛下年逾五十,家姐菩萨哥虽贤却不是梁王生母。梁王生母元妃跋扈狠毒,无德无行比不上长公主生母萧贵妃和家姐萧皇后,国无韩德让又无萧太后,梁王若是现在继位怕是三哥都会起来造反!”
“胡说八道,我和公主相敬如宾怎么会行大逆之事?”萧绍宗举起茶杯就向萧材律砸去。
萧材律避开茶杯,指着萧绍宗的脸说道,“就算不是你,你肯定也知道谁有这个心,不然你的脸怎么会比女人屁股还白?”
耶律燕哥蹙眉,“吞吞吐吐不似男儿,本宫承诺作废,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萧材律这才正容说道,“国无良相,子幼母壮且不贤,只能依靠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做忠臣。可杨业这样的忠臣没有好下场啊,尸首分离就不说了,还不能入土为安,怎么让群臣有胆去做忠臣?吾皇圣明定会礼送杨业骸骨归宋,全其身前身后事。还会大肆封赏忠臣后裔,例如韩德让那个便宜儿子耶律留宁,怕是又要升官了。”
五月二十五日,辽帝耶律隆绪宫帐进驻中京大定,长公主耶律燕哥入夜后觐见,一番详谈后,耶律隆绪感慨道,“萧家孺子,蹉跎十年竟已成材,燕哥无须忧虑,朕明年便送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去为国尽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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