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瑾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刘惟伊如此雄心壮志强过爹爹曹玮,忧的是将来会不会有宠妾灭妻之事?
刘惟伊仿佛知道她所想,“我尊重她们,她们也必须敬重瑾儿,不论宅内何人,只要行阴私之事,我会赠万贯送其出宅。”
曹瑾这才放下心,“官人放心,瑾儿也会谨慎持家,遇事会与元初姐姐商量。”
刘惟伊长叹道,“瑾儿进门我才彻底放下心来,人有旦夕祸福,哪天我要是突遇不测,也不用担心刘家会就此散掉,妇孺会无人照看。”
曹瑾愕然泪流哽咽道,“官人好好的怎么突然说起丧气话,可是对瑾儿不满意?”
刘惟伊舔尽曹瑾脸上泪水,“昨夜我可是累坏了,瑾儿还埋怨我不尽力?就是因为太满意,才有托付之词。想当初寇相公而立之年便居副相,何等意气风发,结果遇见一疯子三呼万岁立刻便去青州种地,这不是旦夕祸福?”
曹瑾脸上泪水未干又被逗笑,所着淡妆已花。
刘惟伊拿出手帕细细为她擦拭,“以后不要再敷粉,我喜欢瑾儿的脸,不喜欢脸上的粉。”
曹瑾羞涩点头。
刘惟伊继续语出惊人,“从明日起,瑾儿每日早饭前领元初七女进祠堂给祖宗上香。”
曹瑾大惊失色,“官人不可,这样会惹世人非议。”
刘惟伊神色无比坚定,大宋除旧迎新从刘宅开始,“刘宅我说了算,从今往后刘家妻妾娇女皆以姓名上族谱,自瑾儿开始。”
曹瑾回门昭庆坊曹家的复面之旅一直神思不属,沈氏以为昨夜洞房有意外发生便带她去卧房私语,得知详情后这才又惊又喜,心中企盼刘惟伊能心想事成,说不定她也有全名入曹家族谱的那天。
今非昔比,刘惟伊拜门曹家之日,享受到超越东床快婿的待遇,只因那身后万贯拜门礼,而且言明这万贯给四个小舅子的零花钱,曹玮长子曹僖、次子曹倚恨不得立即改口叫刘惟伊叔父。
曹玮将碧云楼两边的正店酒楼作为曹瑾的陪嫁,令已成婚的曹僖、曹倚腹诽不已,那可是曹家的聚宝盆!只因曹玮素来强势两兄弟才敢怒不敢言。
但迎亲之日却屡有刁难,尽管刘惟伊的聘礼远远多过曹瑾嫁妆,但他曹家佳女抵万金啊,还是亏!
今日刘惟伊挟万贯上门,两兄弟恨不得将叔伯家的堂姐堂妹再嫁一个给刘惟伊当妾。
钱是好东西啊,刘惟伊携手曹瑾上马车后感慨道。
曹瑾有点心虚的看向刘惟伊,“可是两位哥哥让官人笑话了?”
刘惟伊摇头,“你我既成夫妻,便会爱屋及乌,只要几位小舅子不去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我都会喜欢。”
两人回刘宅更衣后,马不停蹄前往镇安坊钱惟演宅拜访。
钱惟演长子祕书省校书郎钱暖携夫人丁氏在门外迎接新婚夫妇上门。
刘惟伊是真心佩服钱惟演,除了结姻亲图幸进外,钱惟演可谓完人,这满朝文武谁不想进政事堂?
这次不再是空手上门,玉人一对,外加礼物两车,最后还加上一重礼将钱惟演直接砸晕了。
刘惟伊以东京晨报的名义邀请钱惟演任名誉总编辑。
报馆有任何学术上的问题都会向钱惟演请教。
钱惟演的名字以后将雷打不动的出现在东京晨报主版第一版,有此殊荣的只是天子赵恒和他两人而已,虽然他的名字是左下角最不起眼的地方。
翌日,东京晨报依旧出现在寇准眼前。
整个政事堂都能听见首相公廨茶杯碎裂的声音。
寇准大怒,主版第一版没有他的名字,他已经习惯了。
但钱惟演那个靠女人脱裤子而幸进的佞臣,竟然能担任什么名誉总编辑,他不能忍!
当日下午寇准在政事堂力推成立官营报馆东京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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