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苑观稼殿内,刘惟伊后背已经湿透,头像鹌鹑似得低的不能再低,根本就没抬起过。
赵恒至后殿更衣,张景宗难得有奚落刘惟伊的机会,总算能报数箭之仇了,“起居郎不是说死也不进后苑吗?人都在观稼殿了,还死皮赖脸的活着!”
刘惟伊头可低但绝不嘴软,输人不输阵,“张都知一大把年纪了,还喜欢胡说八道,我可是从延和殿旁的迎阳门进入后苑,根本就没入后宫。”
赵恒更衣而出一副农夫打扮口中说道,“原来靖康竟想去坤宁殿?”
刘惟伊旧汗未干新汗又起,“陛下千万不要轻信张都知的谗言,臣到后苑就已经虚脱,除了让臣回家,臣再无余力可走半步。”
赵恒不理他胡说八道直接出殿,一行人连忙跟进,刘惟伊不敢独自留在观稼殿紧随赵恒身后。
原来今日是来体验田间劳作的。刘惟伊接过小黄门递过来的锄头总算敢抬头了。
刚抬头印入眼帘内的便是高高撅起的硕大肥臀,两片半月似乎要破衣而出,隔着衣物仍然能看见溪谷之地雏形。
刘惟伊不敢再看立刻低下头,扬起手中的锄头凿着脚下田地。
“谁啊?这么大胆!本宫刚埋下的种子你一会功夫便将它们都刨出来了!”片刻后一道声音在刘惟伊身侧响起。
刘惟伊愕然呆立,已经播种好了?
田间一片欢笑,不远处的赵恒笑道,“淑妃辛苦一上午,靖康几锄头下去便全功尽没,快来朕这边将功赎罪。”
刘惟伊起身对着杨淑妃轻轻一揖,“臣失礼了,请淑妃恕罪,来日必将奉上大礼赔罪。”
说完刘惟伊也不停留向赵恒走去,转身之际轻暼一眼杨淑妃,肤色白里透红,身段愈加丰腴,看衣着正是刚才硕大肥臀的主人,已是生养好季节。
赵恒身边,太子赵祯、公主赵静、赵志冲俱是有模有样的拿着缩水版农具劳作。
刘惟伊放下锄头见礼,“臣刘惟伊见过太子殿下、两位公主殿下。”
赵志冲抢先回话,“果然是大奸臣,淑妃娘娘刚才流了好多汗呢。”
赵静甜甜一笑口中轻道,“刘卿!”再无他话满脸孺慕。
太子赵恒小大人般说道,“恭喜刘卿高中一甲探花。”
刘惟伊谢过之后展开赎罪之旅。
半个时辰后已到午饭时间,宫内妃嫔一一向赵恒拜别,回坤宁、慈元等殿。
刘惟伊第一次见赵静生母李氏,赵静晋封公主之时她也由婉仪晋封为顺容。
赵志冲生母杜氏同样晋封顺容。
赵恒兴致正好,留下赵祯、赵静、赵志冲,令人传膳观稼殿。
“靖康今日感想如何?”
刘惟伊微微脸红,“臣今日更加明白人尽其才、各司其职的重要性。陛下治国理政无人可替,太子至孝无人可替。张都知尽心尽力侍奉陛下也是劳苦功高。所以臣敢言善谏努力不落于人后。”
赵恒忍不住大笑,“朕在位二十年,第一次听见臣子自夸敢言善谏。”
张景宗一旁打趣道,“起居郎脸皮日益见长。”
刘惟伊正衣而言,“不是臣自夸,监察御史超迁起居郎,这难道不是陛下对臣敢言善谏的奖赏?”
太子赵祯第一次见识刘惟伊的嘴上功力,不免拿左右春坊司的官员与之相比,突然发现一群人怕是都比不上刘惟伊一个人,成天只会要求本宫这不要做、那不要做。
赵恒点头赞许,“靖康监察御史任上确实卓有建树,就算迁起居郎一样可以谏言。”
“臣今日就向陛下进言,天下承平已久,禁军厢军已有沉沦之相。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如今西北烽烟再起,无大患也无大忧,便是最佳练兵之地,臣请陛下令诸军轮战鄜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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