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芳赖着地上也不起来,“老爷,是胡心蕴这个坏蛋推我,我的胳膊好像断了!”
刘惟伊连忙上前抱起何芳,还没来得及看胳膊伤成怎么样,何芳便抱着刘惟伊的脖子,得意洋洋的看着心蕴,“老爷,快打心蕴屁股,她是坏蛋!”
啪!啪!刘惟伊给了何芳屁股两巴掌,又一把抱住心蕴,又是两巴掌,“谁让你推何芳的,万一真摔坏了怎么办?”
心蕴怀抱小狗,一脸坚贞不屈,“我可没推何芳,我听见甘蓝姐姐在哭,就想进来劝劝她,一推门她就撞进去了!”
甘蓝此时擦干眼泪,为心蕴何芳打抱不平,“老爷还说不许体罚孩子,原来是不许别人体罚,只能自己体罚,伪君子!”
不再搭理两个熊孩子,刘惟伊牵着甘蓝去卧房继续说服教育。
何芳娇憨的嗓音从后面传来,“我说的没错吧,姐姐们犯错都是要脱裤子打屁股的!”
刘惟伊只得落荒而逃。
午后,石元孙直接找到刘宅,显然是询问歌剧一事,被刘惟伊请到正厅就坐。
“元孙也太过着急,一定会在年前让石家歌剧问世。”
石元孙对清茶赞不绝口,“本来我是不急的,今日辽使拉着刘筠谈了一上午的歌剧,对精忠报国更是赞不绝口,刘筠准备不足,听的不知所云,估计今夜就该进碧云楼补课了。请靖康一定要在辽使走之前把歌剧写出来,让他们见识一下浚仪我石家的风采!”
“元孙,不是我推脱,能拿的出手的歌剧,必经千雕万琢,总要让二十万贯物有所值。贺承天节使走,还有贺元旦使来,我保证在辽国元旦使走之前,让他们见识一下浚仪石家风采!”
“那就拜托靖康多费心,我这次来还想问问,靖康是不是准备和潘楼象棚一起做笔伐生意?”
“确有此事,明年正月过后开工。”
“可否容我加入?”
“当然可以,不过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元孙你是京城勋贵子弟领军人物,劳烦你召集一下,明日入夜后碧云楼群商,我会将诸多事宜一一详述,愿意参加的出资金额不能超过二十五万贯。”
“谁家做生意,不是钱越多越好?钱又不烧手。”
“陛下出二十五贯!”
刘惟伊送走石元孙,便带着方杨方柳去金顺坊杨家拜访。
进了杨宅,方杨方柳留在前厅等候,婢女引刘惟伊进内宅,这才知道杨文广竟然不在,上午便去酸枣县农庄安排交接事宜。
刘惟伊只得先拜见柴郡主,也第一次看见杨文广口中的李婉,虽然已有身孕却并不显怀,见过礼后,将袖中的房契取出说道,“杨家所出十万贯已经足够,这两座宅子还请郡主收回去。”
刘惟伊示意李婉接过房契,哪知李婉却看着他失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难道自己和慕容英之事让她忌讳?
柴郡主稍感脸热,也不知道这侄女在瞎想什么,嗯了一声,李婉如遇雷击,这才接过房契递给柴郡主,却满脸羞愧有摇摇欲坠之势,柴郡主急忙说道,“出去好好休息,我与靖康谈谈杨家祖上之事,也不适合你听,怕会惊动胎气。”
李婉万福礼后退出之时顺手关上门,觉得有些不妥,想再推开又怕更加不妥,只得跺脚离去,心里不断安慰自己,姨已年近四十,怎么着也不会有流言传出。
屋内柴郡主和刘惟伊对视一眼,皆感尴尬,总不能再去把门打开吧?本来无事,说不定再拉开就变成有事。
柴郡主强自镇定,暗骂侄女糊涂,翻看手里的房契,正是自己的陪嫁,“靖康可是以为两宅有所忌讳?这是柴家自行购买,不是皇家赐予。”
“郡主多心了,这两座宅院已超出十万贯。”
“靖康可不要认为杨家拮据,杨家在麒州还有几百万亩熟地,根本不缺钱,不然怎么能养活这么大一家子人?”
刘惟伊这才醒悟,杨家根基的确在麒州,自己小看杨家了,嘴里依旧说道,“便当是靖康孝敬长辈的,请郡主不要再推辞。”
柴郡主不由嗔怪,“靖康替杨家所做之事,文广以父之礼侍候左右,并不为过,万勿自称晚辈。”话一落地便知不妥,玉容瞬间飞霞,说不出的娇羞。
刘惟伊知道昨日那句,你叫我爹吧,被柴郡主听去,只得含糊回应“实在不敢愧受。”
柴郡主听见愧受二字,浑身燥热,脸色更加红润,仿佛下一刻就要渗出血,片刻后方才继续说道,“先父尸身无论入土何处,便是我也应以大拜相谢!”
柴郡主当即离座,盈盈下拜,刘惟伊不敢生受,见柴郡主膝盖就要着地,箭步上前想要托住郡主双臂,柴郡主见他伸手来扶,大惊失色,腿一软向前栽倒,刘惟伊改托为抱,将柴郡主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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