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冬月悬挂于空,东京城内依旧白雪皑皑,天地之间俱是冷艳清绝。
镇安坊,钱惟演宅。
明日文德殿朝会,刘惟伊在家阅览朝廷邸报,钱惟演遣仆人邀他去钱宅,想来是婚事成了。
“钱叔父,这采择之礼,小侄准备弄的精致点,毕竟家里已有几房妾室,算是对不住曹家佳女,总得有所弥补。”
钱惟演点头嘉许,“其实对靖康来说,此乃小事,家宅无人,多纳妾室,开枝散叶才是兴家之道,谁都不会出面指摘,更何况靖康虽少年成名生财有道,却并无奢侈之举,妾室之事不必放在心上。”
“有钱叔父指点,是小侄的福份,采择之礼所需之物还请叔父写明,小侄安排人采办。”
“采择之礼没有大的花费,雁一只,再挑几十件有祝福意味的雅物即可,坊间都是俗货,钱氏立家百年颇多精致雅物,交由叔父即可。”
刘惟伊喜出望外根本不知客套为何物,“叔父大恩,留待来日再报,小侄就不客套了,小侄想参加明年春闱,不知能否成行。”
钱惟演眉头一皱,“陛下今年七月刚下诏:自今锁厅应举人,所在长吏先考艺业,合格即听取解,如至礼部不及格,当停见任,其前后考试官举送长吏,并重置其罪。”
刘惟伊若有所思,“意思是需要由马中丞出题,在御史台公廨锁厅考试?”
“不止如此,应试职官若是不能登进士榜,罢官除职,举荐人,考试官,皆追责。”
“现在已过秋试时间,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
“锁厅试本来就是权宜之计,变通之处颇多,马亮敢保举靖康的话,问题就不大。”
刘惟伊出钱府,牵马步行,心中忧虑渐增,若是不能参加明年的春闱,跳迁之路怕是就无望。今后几年赵恒身体有起伏的话,科举也会受影响。
“老爷,在想什么?”方杨见刘惟伊竟然拐错弯,连忙拉了一下马绳。
刘惟伊自嘲一笑,“在想我们的子子孙孙,怎样才能活的更好?”
方杨羞涩难挡,刘惟伊还没对她说过这么亲密的话。
“老爷是想我们姐妹今夜陪你吗?”方柳见方杨羞的说不出话,自然要要为姐姐出头。
“大街上就胡说,你怎么越来越像甘蓝了?”
方柳理直气壮,“还不是因为老爷喜欢她那样的,我才学她。”
“哎,也不知道上官承把家规写出来没有,写好后,你得第一个背。”
两女一打岔,刘惟伊心情反而好很多,世界其实已经在改变,只是需要变的更快!
夜间在若兰房内休息,蔡元奴当然也在,两女鼓动刘惟伊将慕容也叫过来,这样以后就不怕他会走错房间。
“唯恐天下不乱!明日起,你们就不会有这个闲心了,我会让慕容操练你们,慕容会的你们都得会!”
“老爷,我和若兰姐姐,是绝对不会殴打夫君的,肯定学不会。”
“学不会?学不会家法伺候!”
“说起家法,元奴可是等着你大棒伺候呢!”
云雨初歇,刘惟伊左拥右抱,“后日起,清晨你们都得和我一起锻炼。”
蔡元奴最喜懒觉“为什么,是我们姐妹刚才没尽心吗?”
“健康的身体,才能更好的孕育后代。”
“难怪老爷最后都给了若兰姐姐,现在都还在往外流!”
“若兰这个年龄最适合怀孕,但老爷也不会放过你!”
蔡元奴双手自抱,留了两颗姹紫嫣红矗立在烛光中。
“老爷是不能偏心,不然元奴又会说奴家占胸大的便宜,”若兰说完便钻进被子那头,在腿间雌伏。
感受着身下的紧暖,刘惟伊伸手推开两只碍事的胳膊,在元奴胸前埋下头颅,两粒樱桃伴着白肉,在口腔内时进时出,茂密的丛林渐渐如落雨般湿滑,泥泞小道终须有人探寻,轻轻叩门,洞口初现曙光,片刻后一物突进,汁液四溢再无一丝间隙,进入永夜。
晨间醒来,五更声响后,仍是多躺了两刻钟,三人香衾下难舍难分,刘惟伊终究是抗不过皇恩浩荡,冒着严寒直扑东华门。
一路上时快时慢,躲过数次见礼,三人三马终于到东华门外。
“靖康,这边!”却是刘平,那日碧云楼聚过之后,又恢复熟络。
章频刘平都在,看着刘惟伊主仆三人骑马过来,一脸艳羡。
刘平酸溜溜的,“靖康果然财大气粗,这样的三人行,诸位相公都比不上!”
刘惟伊下马两手一摊,“到处都是乱泥,没法落脚,骑马至少能省靴子钱。”
章频比刘频更酸,“装穷?我可是听说了,你把宫里那位拉着一起做生意,空手就套了几十万贯,可不能忘记御史台的穷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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