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杨含羞离去,刘惟伊看着眼前颇为自得秦甘蓝,一个头两个大,却是不适合坐下去了,女不听话找你爹!
“既然如此请随我去后院,看看小娘子是否真擅于妇科,”刘惟伊循循善诱,怕秦甘蓝误会,又加上一句,“秦大人正在后院,为宅内妇孺诊断。”
秦甘蓝娇脸微红,跟在刘惟伊后面,“刘大人竟然邀我进内宅,若是他见我人才双绝,心生爱意,我要不要反抗?刘大人如此威武怕是反抗也无济于事!什么?我爹也在?果然爹这种生物,只为破坏女儿幸福而存在,也不抓紧时间给我添个弟弟,将来万贯家产和几个姨娘都是别人的!”
走到小马场,正是一众稚女课间操时间,蹦蹦跳跳一片散乱,刘惟伊却不在乎,主要是让孩子动起来,秦甘蓝却是驻足观看,嘴里念念叨叨“吾有一术,名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兼利蹄足,以当导引。体有不快,起作一禽之戏,怡而汗出,因以著粉,身体轻便而欲食。普施行之,年九十余,耳目聪明,齿牙完坚。”
刘惟伊听着秦甘蓝嘴里念念有词,虽然不甚清楚,却是听见五禽二字,这只是课间操而已,你再念叨我就要疯了,
“今日就先练到这,快回课堂,待会有医师给你们检查身体”刘惟伊看秦甘蓝不愿意走,连忙让孩子们解散。
秦甘蓝看着何芳和而微领着女童回课堂,语带自责“这便是大人收养的妇孺吧?是小女子错怪大人了,大人不光是说说而已,已是身体力行,大人不愿收小女子为徒,想必是怕小女子心意不够坚定,大人放心小女子可先为奴婢伺候左右,实在不行大人就当小女子父母双亡,如眼前幼童般收养于宅内吧!”
刘惟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无话可说,转身就走,不理这个中二少女。
难怪千年以后有草粉一说,千古词人柳永就在东京城,年初春闱,柳永再次落榜,现如今正讨好丁谓想走走偏门。他可是草粉之祖先,靠着一手好词,前前后后在东京城,白吃白喝白睡十几年!最后身无分文故于镇江名妓家中,世间便有了群妓合金葬柳七这一风尘佳话!
偏院正厅
秦泽正在给一个少年宫女号脉,见到一脸狼狈的刘惟伊和满脸仰慕的秦甘蓝,像是明白怎么回事,“刘大人害人不浅,小女甘南可是咏你的江城子都咏哭了,今日百般纠缠,老夫又赶时间便只有带上她,可是给大人添了麻烦?”
你说了一大堆,就是说全是我的错?这是仰慕者,虽然有点烦,但是不矫情的说,是男人都会喜欢,再过一千年遇见这样的情况,都是日后再说!
“令爱聪慧,家教有方,秦大人千万不要自谦”
刘惟伊只能赞美,这小娘子正睁大双眼看着自己,也不知道这秦泽是怎么教育孩子的,难道也是中庸之道?
秦泽点点头,得意的说道“小女虽然年幼,但妇科不逊于老夫,也比老夫适合问诊,正好需要她上场,不然老夫得忙到午后”
秦甘蓝看了一眼刘惟伊才上前,那一眼的意思很明白,不是我瞎说的!我爹都承认我比他强!
刘惟伊却是退了出去,明日就是文德殿大朝,昨日学的朝仪已是忘的差不多,得多学几遍,
还有奏疏,需要自己先写好后,念给何芬听,由她写成时下繁体文字,自己再以繁体字抄写,幸亏是用鹅毛笔,不然得累死!
这一练都到中午了,也不知道这秦泽是不是听说碧云楼点心美味,竟然混到中午还没看完病人,刘惟伊只得留饭,刘惟伊叫了方虎和上官承陪坐正厅,若兰带了蔡元奴和秦甘蓝偏厅一桌。
果然是来混饭的,若兰给秦泽准备了两大盒蛋糕。
刘宅外,牛车前。
刘惟伊送客至门外,要不是上官承提醒,估计老头得一个人提着蛋糕出门。
看着刘宅使女把蛋糕放至牛车上,秦泽捋须笑道“碧云楼点心就是不一般,老夫实在舍不得推辞,只有笑纳了,回家就依靖康所说先改饮食,还有数人没看完,就交给小女,至于宅内所需药材,会让家中下人送来,药钱就当是小女拜师礼!”
看着秦泽远去,刘惟伊感慨万千,这秦泽恐怕就是如今朝堂官员写照,按部就班绝不逾矩,说白了就是混日子不思进取!
你不动不代表别人也不会动!那西夏,那白山黑水之间,那塞外草原沙漠,都会慢慢崛起,渐兴刀兵,这中原之地的盛世芳华,将在百年以后毁于一旦,只要有一线可能,我刘惟伊便要将这战场推回到长城以外!方能不负这个时代!
刘宅内,
也不知道秦甘蓝怎么哄的,和若兰蔡元奴三人如胶似漆,差点丢下还未曾问病的宫女,就要去碧云楼听歌赏舞,被刘惟伊喝了回来。
秦甘蓝去偏院完成自己的使命,若兰和蔡元奴留下陪刘惟伊午后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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