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惟伊踏出殿门,赵恒加了一句“若是妾先生子,怕是会落的和朕一样下场!”
殿外,
“张都知,不敢劳你相送啊!有文应领着就够了”刘惟伊是真不敢让他送,内侍第一,常伴君前。
“顺道而已,下午陛下的话已经传了出去,赵惟正等在东华门,求见陛下”
“赵惟正?”
“已故魏王德昭长子!”
“这么快!这墙看上去并不漏风啊!”
张景宗只有干笑两声,不好斥责,哪天茂实也患隐疾,还是会求到他面前的。
“陛下不想见他,不见没事,见了反而有事”
进了皇城司,有前行官奉上朝参官腰牌,借着烛光,只见黄色铜牌正面写着:御史台,监察御史兼言事,刘惟伊,反面写着:朝参官悬带此牌,无牌者依律论罪,借者及借予者罪同。
以后出入皇城就不用人领了。
有张景宗领着,自然有人打开东华门,出了东华门,便看见一老者全身白衣跪在门前,披头散发,俨然一副罪囚模样,迎着秋风无限凄凉,而周怀政双手抱肩,大大咧咧的站在面前。
看的刘惟伊心酸,无论当前还是后世何曾见过如此情景?当下怒喝,
“周怀政,你这狗贼,无法无天,私开宫禁,受太祖一脉嫡系跪拜,论罪当诛!”
“你,你……”周怀政气的说不出话来,暗自庆幸刚才已是将围观民众驱离了。
张景宗也是目瞪口呆,这刘惟伊脾气竟然如此火爆。
刘惟伊上前扶起赵惟正,“下官监察御史刘惟伊,见过赵大人,请问大人为何如此?”
赵惟正本来不想起,只是看见刘惟伊怒骂周怀正,气焰十分嚣张,弄不清他什么来头,竟然不敢不起,“是周都知谴人告知,说陛下要将……”
“不用说了!赵大人应是乘车前来吧,请先上车稍事休息,一会详谈!”刘惟伊看着赵惟正蹒跚离去,惊弓之鸟,何至如此!
“张都知,回去请将刚才所见,说与陛下知道,下官另有一番话请都知代奏陛下,观怀政今日所为,此人奸恣,勾当左右春坊司极为不妥,太子八岁懵懂之时,他便无法无天,私泄宫秘,私开宫禁,辱太祖嫡孙,陷陛下于不义,受他影响将来太子会否像陛下一样仁孝?今日尚能如此,太子年长后,周怀正会不会觉得陛下碍事?行逼宫之事?”
周怀正听的快崩溃了,特别是最后一句话“你血口喷人,我没有这样的想法!”
“是今天没有这样的想法而已,明天呢,张都知若是觉得,周怀政明天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当我刚才的话没说!不必奏于陛下!”刘惟伊说完,再不停留,向不远处赵惟正的牛车走去。
“大人我在这边啊!”
竟然把刘大忘的一点影都没有,辛亏他会说话,刘惟伊挥手让刘大跟上,自己在牛车前先施礼才上了车。
“赵大人想多了,下午只是陛下和下官谈起太祖时,觉得对太祖一脉有所亏欠,想要做些弥补而已,无须多心,怀政擅权而已。”刘惟伊开门见山。
“也是我大惊小怪了,太祖一脉就我年长些,该我来,陛下见我年长想必会多些宽容,”赵惟正苦笑道。
“赵大人若是想陛下多些宽容,无须这样萧瑟潦倒,锦衣玉食浪荡生活多纳妾即可!”刘惟伊说完再不停留,拱手之后下了车,马回碧云楼。
宫内,内东门,
“难道张兄,不相信小弟我对陛下忠心耿耿?”
“我相信”
“相信就别和陛下提刘惟伊刚才的胡说八道”周怀政循循善诱。
“怀政啊,我相信清者自清,不必担心,陛下英明,必不会让你蒙冤。”小狐狸,我要是不说,岂不是和你绑在一起了?再不理周怀正,埋头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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