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西川节度使办公厅发力对官员系统进行整治:一凡是从最底层雇员升到官员职位的,全部罢免;二将突军开除公职,解甲归田;三严厉打击贿赂行为。
4月初的一天,突军士兵以找节度使高骈理论为名,冲进节度使办公厅,要讨说法。不过,一大群人拥进办公厅却发现,里面竟然空无一人,连个正常的看守都没。
正纳闷之时,门外喊声四起,张杰带领天平军亲军精锐数百人,全副铠甲,将他们团团围住,磨刀霍霍,目露凶光。这正是高骈当日找张杰定下的方案,先解除突军武装,再引他们闹事,随后以军乱为由,将他们骗到总部悉数处决。
身经百战的突军并没有被这些吓退,反而拿起办公厅两侧陈列供仪仗使用的兵器就干,拿不到兵器的搬个凳子,抓个砖头,再不就赤手空拳,对抗天平军。
形势突变,本来以为胜券在握的天平军想不到突军比传说中还要生猛,渐渐就支持不住。
到后来竟然落荒而逃,龟缩到自己营地里。
惊魂未定的突军也重新集聚,在杨庆复的带领下,准备大干一场。
“兵变”消息很快传遍成都城,前来西川增援的昭义、义成等部队不明情况,也都紧张起来。
“高将军,你的手下这么草包的,连这个事也处理不好。”西门匡范生气地说道。
“都怪我太大意了,没想到突军竟然有这等战力。”高骈道,“当下之势,情势紧急,各地援军也不明情况,末将怕一旦出现哗变,后果不堪设想。”现在双方相持不下,沟通渠道不畅通,谁也没个台阶可下,高骈生怕闹大,控制不了。
“依你之见,当如何?”西门匡范道。
“末将认为,现在只有西门大人出面才能摆平这事了,红脸唱砸了,唱白脸。”高骈道。
“你是说稳住他们?”
“对。劳烦西门大人了。”
“这只是暂时之策,高将军可要记得田大人的嘱咐。”西门匡范道。他此次前来的,带来的不仅仅是上峰处理黄景复的命令,更有田令孜下达的处理突军的密令。
“西门大人放心,属下谨记。”高骈道。
在西门匡范得主持下,高骈和杨庆复进行了友好谈判。
最后,双方一致通过了谈判结果,恢复突军的公务员身份和恢复服装粮食等一众供应,事情才被平息。
为了稳住各地的援军,挽回面子和权威,高骈又密令张杰杀了两百个工人作为“替死鬼”,对外宣传军乱已被妥善处理。
…
“突军这事大出意料,今天请两位来是想商议个对策。”事件过后一天,高骈招来了王殷和张杰。
“主公,末将有一策。可向上峰请奏,率军攻打南诏。”张杰献计道,“一旦将突军剥离西川土壤,编织罪名杀之或借南诏之手除掉他们都易如反掌。”
“王将军,你觉得呢?”高骈没表态,问王殷。
“张将军高策。”王殷赞赏道,话锋一转却说,“但是,两国交战并非临时起意,且需要大量后勤跟进,我担心上峰不会同意。”
高骈微微点了点头,心想这只是其一,其二朝廷历来对西川都是像防家贼一样防着,怎么可能将6万兵马的指挥权都交给我。
“主公,投石问路,上峰意思要试过才知道。”张杰道,“况且,此举也表示了主公忠君爱国之心,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没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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