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令孜暗自感叹,“原来京城里传说相府夜间有五色光彩是这么来的,韦府可是一块大肥肉啊。”
才过走栏,远远听到一个声音,“田公公到来,蓬荜生辉啊。”
话音未落,就见韦保衡大步迎了上来,脸笑得像一朵花。当今朝廷上下都知道田令孜和皇帝李俨关系十分亲密,谁都想拉拢他。
田令孜心里冷笑道你这都够光辉了,嘴上却说,“小的参见韦相。”立马就要行跪拜大礼。
“田总管折煞我也,折煞我也!”韦保衡赶忙上前扶了一把,说道,“田总管贵为大内统领,保衡岂敢受你大礼。”
两人搀扶在一起,又是承认,又是吹捧的,似乎是一瞬间已是经年好友。
酒席设在相府厢房。据韦保衡说,因为先帝李温常在这里吃饭,所以开辟了专门厢房,极度尊贵。
酒席只有三人,除了韦保衡和田令孜外,还有韦保乂。
席间以饮酒作乐为主,说的也都是一些奉承的平常话。田令孜也纳闷,“难道这老狐狸请我来就为了喝酒?”
思量之间,韦保乂突然煞有其事地说,“不知两位听说过没有?”
“长安就那么大,能有什么大事啊?”田令孜借着酒意,牛哄哄地说。
韦保衡也附和道,“是啊,田总管虽身处皇宫大内,但什么事能瞒住他。莫说长安,就算是天下,也必了如指掌。”
说完,又举杯和田令孜对了一杯。
“坊间传蜀王李佶是让宫中之人谋杀的,不知两位可有听闻?”韦保乂沉声说道。
田令孜脸色突变,“这事…还没真听说。”
韦保乂正欲说话,却听韦保衡喝道,“保乂!你是不是喝多了!又在哪里胡言乱语。”
“我没喝多!我只不过担心有人心狠手辣,对田总管不利而已!”韦保乂不服地怼道。
“你给我住口…你担心自己好过了,田总管贵为大内统领,需要你瞎担心。”韦保衡说,“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少喝点少喝点…”
见此情形,田令孜也不好多问,就当起来合事佬,劝道,“都是兄弟,都是为大家好,莫吵莫吵。”
稍微收拾情绪后,韦保衡似有若无地说道,“总管,保乂胡言乱语,你莫要见怪,不过在下还是要提醒您,人心险恶,谨防过河拆桥。”
当天酒席进行到很晚,田令孜走的时候,韦保衡还送了很多金银珠宝,也表达了想和他长期结交,共谋幸福的心意。
“保乂,你今天的戏不错啊。”韦保衡和弟弟送走田令孜走后,边往府里走边说。
“还是不都是哥哥安排的,弟弟也一知半解。”韦保乂道,一脸疑惑的样子。
韦保衡笑了笑道,“有什么疑问,就问吧。”
“哥,田令孜是阉党的人,咱这样拉他,会不会适得其反?”
“哦,你是担心这个啊。实话告诉你,他们也就貌合,实则其中已有间隙。你想想啊,他刘行深自己控制小皇帝就可以了,何必再通过田令孜?人心隔肚皮,多一层还多层心机。”韦保衡拍了拍韦保乂的肚皮,说道,“再说了,他田令孜也怕人栽赃嫁祸,杀亲王的罪名,他可担待不起。”
“哦…”韦保乂似懂非懂,又问,“既是弃子,何必拉他?”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