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昱,把你家三弟给我找来,我今天饶不了他!”刘崇大吼道。送走了黄财主,他立马让朱老大去找弟弟。
不一会,朱三就来到刘崇跟前。
“你干的好事!”刘崇一看到他就来气,大吼道。
朱三没有答话,头扭得像“偏头痛”一样,一副不可一世,玩世不恭。在过来的路上,朱老大已经叮嘱过他,要坦白从宽,好好认错,他就偏不听。
朱全昱见状就急了,推了推朱三,说道,“还不快向老板认错!快!”
那知道,朱三白了他一眼,答道,“我没错,认什么错!”
刘崇也有点无奈,冷笑了下说,“黄财主家那狗怎么惹着您…三爷了?”说到“您”字的时候,他加重了语气。
“你怎么知道?”朱三随口应道,他不晓得这是刘崇在挖苦。
刘崇说,“你说呢?”
“是!那狗,狗眼看人低,每次见到我,都冲我狂吠,不吃了它,不解恨!”朱三毫不隐瞒说道。
“我靠!你还有理了!”刘崇大吼一声,抡起早前准备好的棍子往朱三身上抡去。
抡了一下,第二下还没下去,朱三不躲也不避,迎着棍子就上去,眼睛迸射出渗人的凶光。
刘崇顿了一顿,还是抡了下去。瞬间,朱三的脑袋就挂彩,鲜血从额头流了下来。
“刘财主,三儿年纪尚小,您高抬贵手,饶了他这一回吧。”朱全昱赶忙护着朱三,央求地说。
刘崇大吼道,“全昱,你这是要害死他吗?这么听之任之,以后还得了!”一张老脸,青筋扩张,近乎扭曲。
“大哥,别求他,来啊,往这打!”朱三挑衅地道,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全昱,你给我走开!”刘崇绕过朱老大,边吼边抡起棍子要打朱三。
小孩都是一张白纸,你在上面写上什么,以后就会是什么。早年丧父,寄人篱下,在被打骂的环境下长大,朱温的多疑和嗜杀,或许在这个时候就已经种下了种子。
“崇儿!使不得,使不得啊!”争执间,突然从后堂传来一个声音。说话的人是刘崇的母亲。
“母亲,你怎么来了?”刘崇赶忙迎了上去,说道。
“崇儿,你忘了我跟你说什么吗?”刘妈妈用责备的口吻说道。
话说有次,刘妈妈从外面回来,见一房间里红光环绕。老人见心生疑虑,就走过去寻个究竟。那知道靠近窗边一看,吓得连连后退,声都叫不出来。
只见一条巨大的赤蛇蜷缩在卧床之上,睁着眼睛,吐着舌头,直着身子,非常恐怖。或许是因为闹出了动静,就在一瞬间,赤蛇竟然不见了,取而替之的却是朱温。自此,刘妈妈就拿这个来说事,时常告诫家人,“朱三不是平常人,休教他放猪,此子必定富贵。”
“呃…可是”刘崇答道。
“别可是了。”刘妈妈打断了他的话。
“文政不正缺个伴读书童嘛,老身觉得朱三挺聪明的,就让他伴读吧。”刘妈妈说道。
刘崇是个大孝子,娘亲都这么说,也就应承了。这次事情后,朱温就成为了刘崇家公子刘文政的书童,跟他一起读书学习。
…
砀山位于安徽省最北端,地处皖、苏、鲁、豫四省七县交界,素有九州通衢、天下要冲之称。
衢者,四通八达也。也就说类似于“金三角”的区域,人员流动量大也复杂,各地官方都不怎么管,“自古民间武风益盛”,民风彪悍也自在情理之中。
时势造英雄,这会还没乳臭未干的朱三啥事,等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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