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乔孤倒反而放弃了,道:“那我就再观察你几日,实在不行我们就回去,这样强度地练习下去,好处虽多,可你早晚要吃不消的,你告诉我,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白翼道:“好多了,刚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天旋地转的,现在好多了,只是心脏有些隐隐作痛。”
“可是心脉的伤又发作了?”乔孤询问道。
白翼点了点头。
乔孤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强求你,毕竟身体是你自己的,我既然带你来了这个地方,不管你是练成了一身硬功也好,死在这里也好,我都管束不了,但我跟你说清楚,我可不会再救你第二次了。”
他一边说,白翼就一边点头,频率高得吓人,事实上,他是冷得发抖。
白翼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衣服,紫红色的嘴唇微微张开,道:“我知道了,我会循序渐进的。”
“你明白事理就好,我可不希望你像你爹一样……”
他说一半不说了,白翼也没敢问。
又休整了一天半,白翼觉得好受多了,松了松肩膀,换上了乔孤为他新准备的防水面料的练功服后,他只觉得身轻如燕,仿佛可以遨游天际了一般。
看日光投射下来的方位,应该已是午后了,白翼主动提出,要提一下那把石剑,乔孤看他精神了不少,也没有反对,道:“叔叔手不方便,你自己去把它拖过来。”他单手指向角落,一把石剑静静地躺在那里。
白翼看了看乔孤空空荡荡的左袖,这才意识到,乔孤是一个独臂人,按照他的说法,若是没有他父亲白睿轩,他乔孤的脑袋都要不保。
白翼张大了嘴,满是惊讶,要不是他这么一说,久而久之他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可乔孤虽只有一条手臂,不少行动却比正常人还要利索一点。
身有残疾是每个残疾者的痛点,就算你们关系再亲密,也最好绝口不提,白翼自然也没有提,而是直接走向了角落。他妄想拖动那把石剑,可绝对的力量差距让他感到绝望。即便他用尽浑身解数,再辅以不少巧劲,依旧难以拖动,最多也就是稍微动弹一下,绕着某一点转动一下。
又是挥汗如雨了半天,白翼终于是精疲力竭了,瘫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乔孤走了过来,蹲下来拍了拍白翼的肩膀,道:“干得不错,多坚持几个月,你一定可以膂力过人的。”
白翼喘了几口粗气,点了点头,道:“叔叔,您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修练,争取早日成才报国的。”
乔孤很是欣慰,道:“叔叔相信你。”
休憩一会儿,白翼又吃了点乔孤从死亡泉里钓来的鱼,虽只是拿清水一炖,也极为好吃,白翼赞不绝口,问道:“乔叔叔,这鱼肉质如此鲜美,该不会就是死亡泉中的灵鱼吧?”
乔孤敲了一下白翼的脑袋,道:“你想什么呢?我警告你,那灵鱼你可真惹不起,这不过是一条普通的清水鱼罢了,本来应该是灵鱼的食物的,现在却成了你的食物,该庆幸才对。”
白翼“嘻嘻”笑笑,摸了摸脸上交错纵横地疤痕,就走向了瀑布。
吃一堑长一智,白翼也不是个莽夫,这次只前进到了离瀑布正下方五丈的地方,撑了足足一柱香的时间,成功地走了回来。虽然疼痛感不甚剧烈,但那种疲累辛酸的感觉,足够他睡上三天三夜。
这样的生活竟持续了整整三个月,从春天延续到了夏天,可几乎不见天日的洞窟内仍是寒冷无比,只不过白翼倒也习惯了这样的温度,就算是赤身裸体,也能坚持上好一会儿。
挪剑、吃饭、站瀑布……生活虽然枯燥无聊,可白翼有目标,始终怀揣着希望,竟是坚持了下来。
说真的,乔孤也都应该烦躁了,两个人的话题不多,但出于一种责任感,乔孤也坚持了下来。
每当夜深人静,就连乔孤都呼呼大睡之时,白翼总会偷偷爬起来,溜到死亡泉附近,寻找灵鱼的踪迹,可总是无功而返。甚至于有一次他一不小心滑落进了死亡泉中,却是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平平稳稳地浮在水面上,便是想沉下去都难以做到,他先是开心一阵,随后就慌了神,不明所以,艰难地跳上了岸。
而就在这一天,平静的泉水表面,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涟漪,那种感觉,是那么熟悉、那么神秘。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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