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
“没问题,姚家寨这点事情,还请娘子放心。”
呼!
达成默契之后,两人纷纷松了口气,也没了刚才扭捏。
见夜色已深,林悠然朝着木桌走去,只是没走两步又转身回来,挽着月浅的胳膊,一同走到四方木桌旁坐下。
林悠然又端起酒壶,满满倒了两杯,意思很明显,该喝合卺jin酒了。
月浅林悠然先是各喝了半杯酒,又相互交换杯盏一饮而尽。
礼成!
窗外很静,只隐约传来青竹林摇曳的哗哗声,以及墙角不知名小虫的鸣叫声,很有节奏,也很让人放松。
噗,阁楼中的红烛熄灭,整个姚家寨瞬间隐入如水夜色中。
……
咯咯~咯!
汪~汪汪!
月落日升,初晨的太阳像一只光焰柔和的大红灯笼,缓缓从东方升起,好像预示着今日将会充满朝气似的,涨溢出光与彩,照耀山林。
一大早,六子就已经来到寨主院子外,找了一处隐蔽位置,打探着阁楼。
而寨子中心唯一一片平坦空地上,也已聚满了男女老少,纷纷低声言语着什么。
“六子怎么还没回来?难道,姑爷昨天夜里……”
“是了,必定琴瑟和谐!”
“是极是极!只是别累坏了身子。”
在场男女老少见六子还没回来,纷纷交头接耳,为这个姑爷担忧。
月浅昨日饮了不少酒,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在床上打了哈欠并用力的伸了伸懒腰,闻到枕边淡淡体香,瞬间精神百倍!
一个猛子跳下床来,见林悠然还在梦中,便轻抬脚步,走向门外。
吱呀~
六子见到姑爷终于下了阁楼,嘿嘿一笑转身,沿着逼仄的石径小路向寨子中心飞快奔去。
“贤婿起了,来坐。”早已等候多时的林峰见月浅下来,立马招呼了一声。
对于林峰此人,月浅已经多少有些了解了,每当他客客气气之时一准没好事,于是开口道:“丈人可有事?”
林峰见月浅头发蓬松没有精神,便开怀道:“哈哈,贤婿,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跟贤婿聊聊天。”
聊天?聊天一大早就等在这儿,月浅明显不信道:“丈人,如今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林峰道:“是这样的,贤婿,先前没机会和你交待清楚,如今你跟然儿已经成亲,那老夫有必要给你说说然儿的事情。”
月浅问道:“然儿?她怎么了?”
月浅其实早已对林峰父女的来历有所怀疑,一个是武功不凡的宗师,一个又明显不像小家小户人家的姑娘,只是之前与己无关便没有多问,如今看来得问个明白了。
林峰忽然抬头看了看,见左右无人,便沉声道:“其实,然儿……不姓林。”
月浅之前看到寒冰剑上的“李”字便有所怀疑,如今见林峰如此神秘,便确认道:“若小婿所猜不错,她其实姓李,可对?只是……小婿有一事不明,当年你们为何辗转至此?”
林峰见贤婿如此聪慧,很是欣慰道:“的确如贤婿所言,然儿姓李,而且这个李家也不是寻常的李家,至于为何来此……日后到了长安你会知晓。”
“哎,她是个苦命的孩子,当年实乃事出有因,老夫才受人嘱托才带着然儿辗转千里,最终定居在这姚家寨,这些年虽然生活的有些苦不堪言,但看着然儿能寻得良人,老夫觉得什么付出都值了……”
林峰虽然含糊其辞,但月浅还是确定了一件事,这林悠然果然来历不凡,不是普通李家,那肯定是皇家之人,如此明显的意思你至于表现的这么神秘么!
只是既然出生富贵,却远离长安隐姓埋名,难道……是为避祸?
月浅瞬间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穿越而已,哪有那么多美好!
这时,林悠然也醒了,下了阁楼。
见女儿下来,林峰低声道:“贤婿,福祸相依,今后会如何,一切随缘吧…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万万不可告诉然儿!”
接着又朗声道:“女儿醒了,秀儿一大早就去叫寨民们在广场聚集了,现在就等你了!”
昨夜房内突然多了个人,林悠然不是很习惯,辗转反侧到很晚,一觉醒来仍觉有些疲惫,于是揉了揉太阳穴,道:“差点忘了寨中规矩,这会儿估计寨民都等急了,夫君,那我们快快出门吧。”
月浅茫然的看着自己娘子,显然不知所以。
林峰解释道:“贤婿,忘了告诉你了,咱这姚家寨有个规矩,就是新进寨之人都要到寨子广场接受所有寨民的考教,只有通过了才能留下来。以前世道乱的时候,姚家寨可不收留没有本事的人,所以才有这么个规矩。”
考教?没本事?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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