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突然间他似乎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味,像极了昨天夜里将活奔乱跳的野兔抽筋剥皮时弥漫的血腥味。准是附近哪个王八蛋忘记将带血的污秽之物处理掉了!他心里想着,又合上了眼想继续打个盹。
血腥味源源不断地钻进鼻孔,挑动着穆力本已衰弱的神经,直至最后他终于忍受不住从地上一跃而起。
“娘的!连个安稳觉都不让老子睡!”穆力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骂骂咧咧道。不过就在下一刻,他眼角的余光猛然瞅见了一滩早已凝固发黑的血水出现在隔壁魏三半敞开的帐篷前,强烈的不安下意识驱使他上前去看个究竟。
“啊——”一声惊悚声响彻城门前的空地,惊醒了仍在酣然大睡的流民。
……
汉昌城中某一处宅院内,徐承正在摆弄着那个宝贝手弩。之前还在担心经过雨水浸泡的弓弦晾干后还能不能恢复如初,从今日试射的结果来看完全是杞人忧天。
“又被这该死的大雨糟蹋了一卷!”蒲元正跪坐在地上将晒在院子里竹简一一卷起收回,看着被雨水浸泡后模糊不清的字迹,不禁有一句没一句抱怨道。
“无妨!无妨!要比惨,那本祭酒随身携带的一个竹简还被阎祭酒当着师君的面烧了呢!找谁说理去?”徐承故作痛心疾首道。
“要我说,那阎祭酒就不是什么好人!”蒲元听后更加心塞道。
“元儿莫要在背后肆意诋毀阎祭酒!”蒲丰突然一脸神色惊慌地进了宅院,见蒲元出言不逊,便急忙阻止道。
蒲元意识到闯下了大祸,凭经验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如惊慌失措的野兔般抱着几卷竹简便逃回屋内。
“徐祭酒,不好了!外面出大事了!”蒲丰这次竟然破天荒没有进一步对蒲元穷追猛打,反而转过身来六神无主地对徐承说道。
“蒲老莫要惊慌,有何事烦请细细道来!”
从蒲丰反常的表现中徐承便明白若不是真的发生了大事,老头子也断然不会如此,只不过情绪往往只是对事情结果的一种反应,并不能对解决问题有丝毫帮助。所以就算天塌下来也只能劝慰老头子先平复下来。
蒲丰听后神色稍缓,便一五一十说道:“今早有人发现城外有个流民在睡梦中被夺走了性命,死者面目狰狞极为吓人。还有,还有……死者胸口皆有一处大血洞,里面空空如也,据说是心已被摘走……”蒲丰越说越感到恐怖,浑身不自觉地哆嗦起来。
“竟有此事!”这次连徐承都不淡定了,这种只有在后世恐怖片中才有的骇人情节,如今竟然在现实中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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