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据说伍默虽是大头目,跟二头目岑升却是兄弟相称。双方底下各有二十几号人,平日里也时不时地为一些小事起争执……”田永越说到后来越面露难色,言语间开始支支吾吾,如同行将枯涸的溪流一般。
“承知晓了。”徐承知道田永作为一个底层之人也不太可能知道更多高层的内部细节,但是即便如此所提供的信息却仍是很有帮助,至少自己大抵摸清了宜汉城内的情况。
谈话间原先在一旁小憩的众鬼卒也已逐一苏醒,继而神色肃然地等待着徐承的命令。
“鬼卒听令!眼下吉凶未卜,诸位可否愿意随承前去?若是现在想退缩,继续呆在这林子里便可,等承办好事之后一道回去……”
话音未落,一旁的一个鬼卒起身道:“在下本就奉师君之命前来护卫徐祭酒周全,岂有临阵退缩之理?”
“这位兄弟说得对!在下愿随徐祭酒前往,前方纵是刀山火海在所不辞!”剩下的鬼卒也齐刷刷起身道。
徐承此举并非多余。当下前景扑朔迷离,若是有胆怯之辈混杂在队伍中,到关键时刻拖了后腿那可真是凶险无比。趁此良机徐承随即留下两名鬼卒带着田永在林子里等候,若他们一个时辰后仍未归则可自行回宕渠向阎圃禀告实情。其余人等皆跟着自己迈开步子从容走出林子。
也许是许久未有陌生人出现的缘故,城池内外警戒松懈得一塌糊涂。一直等到徐承走到城墙根下都未遇见一人。偌大的破旧城门敞开小口,上面还留有不少攻城槌留下的一道道斑斑驳驳的撞痕。
为免惊动里边的人,徐承并未下令推开城门,而是命众鬼卒从仅单人能通过的门缝隙中鱼贯而入。众人皆蹑手蹑脚地穿过了一条条荒凉的街区,处处是残垣断壁杂草丛生,令人触目惊心。
若是天师道当年打下宕渠之后并未驻留,想必也是如此吧。
正当徐承在心中感慨之时,街角边传来各种嬉笑怒骂的声音。既知危险临近,众鬼卒纷纷屏住呼吸,将刀柄紧紧攥在手中,就等徐承一声令下便可将对方制服。
“什么人?”两个喽啰打扮的人捧着酒坛子谈笑风生出现在众人面前。撞见徐承等人后竟然直直地僵立在原地,等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已被架上了好几把明晃晃的刀刃。
“呯——”短时间内受到极大的惊吓,两个喽啰不由手一松,酒坛子瞬间做了自由落体,摔成无数碎片。紧接着一股令人呛鼻的酒气夹杂着泥土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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