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与璨维拉装配好武器,前来催促,“所有人已经就位,我们现在出发吗?”
二人上前一看,鲁尔迪克却仍在驾驶室中,他的身下压着多诺斯,他们正在打闹着。
“带我去吧!我不会添麻烦的!”
“不行!你好好给我在这呆着!我找人看着你!”
“你要不带我去!我就把这档把拆了!我们都别回去!”
对此,布莱克苦笑道:“唉,实在不行就让他跟着去吧,别让他参战,其他人都准备好了!”
鲁尔迪从车上跳下,指了指方向盘上的手铐,面对这样的情况,三人一时皆犯了难。
“嗨!多大点事!找人把车开回去不就行了?”布莱克有无一搭地说道。
多诺斯听到这话便更加躁动不安,拼命地用力向外拆着档把。鲁尔迪一惊,再次扑了上去。
“我的天!小祖宗!别闹了!你总跟那档把过不去干什么啊!唉…璨维拉!赶紧看好你弟弟!”
璨维拉同样表示无奈,这小孩子若是犯起了倔也够人受的了,在瓦纳卡尔布中,似乎除了西斯莱雅便没人能治得了他。
这时,多诺斯却主动探出头来,灵巧地说道:“鲁尔迪克长官,您要是答应带我去,我就能从这儿下来,而且保证不给您添麻烦!”
“臭小子!你在威胁我?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在这儿不管?”
多诺斯满脸不屑,拼命用力拆卸着档把。
“哎哎哎!!!我答应你还不行!天呐!你把它拆了我们就真回不去了!”,鲁尔迪克毫无办法只得妥协。另外,他也想看看这臭小子有什么办法出来!
只见多诺斯不紧不慢地将手伸进裤裆,胡乱地摸了许久,果真掏出了钥匙。但他害怕鲁尔迪克反悔,便猛扎进了璨维拉怀中。
对此,几人愣了许久,布莱克倒是看出了些门道,即爽朗大笑,“哈哈哈!这孩子可真有办法!你瞧瞧我们这几个大人,被一个孩子耍得团团转!”
事态归为平静,多诺斯的成功加入为结局,只是众人不愿去让十岁的孩子沾手战争,这本身便是罪恶的,不管他是否能活着回来。
……
虽说是夜半时分,可边境地区却仍是热闹非凡,街上的闲散人员与组织人员三三两两闲逛,还有人公然贩卖着毒品。暴力事件、抢劫、盗窃更是家常便饭,甚至不时还会传出枪响。
杂乱街道中的垃圾随处可见,楼房与楼房的细小间隙还住着流浪人员,醉鬼们靠着灯杆呕吐,吸毒者在大街上注射着毒品,整个边境城区的气氛死气沉沉。即便是最热闹的舞厅、酒馆、赌场,在那霓虹灯混杂着月光的照耀下也显得糜烂肮脏。
艾莫斯卡与艾拉尔特麾下部队共二百四十余人已分批次到达预定的伏击点,看样子他们并未惊动本地的各大组织。街上的闲散人员、流浪者、醉鬼仍然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丝毫没有注意到即将要发生的战斗。整个边境地区平静如水,即使是几声枪响能引起阵阵波澜,那也会在人们的几声感叹之后再次平静如初,更不要说半夜突然多了几百名武装人员,在他们看来,其他组织进驻边境之地是常有之事,只要不涉及自身利益及安全,则没有人会在意边境地区会发生什么。也许,他们从来不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活着。
多诺斯紧紧地扯着璨维拉的衣角,一步不落。这一切对璨维拉来说早已司空见惯,甚至有种莫名的归属感,可对多诺斯来说这在是令人作呕,虽然他的父亲也曾混迹于帮派之间,可他却一直都住在小村庄内,那里也算得上是民风淳朴,即使期间他因为参与作战曾多次离死亡仅差半步,但他依然觉得,这里的恐怖程度不亚于死亡。
鲁尔迪克所带领的艾莫斯卡成员进入了预定的伏击地点,那是一栋破旧的建筑物,这所建筑物与艾拉尔特发现的叛离人员栖身的小楼所距不足五百米,是绝佳的暂栖点。
只是……这栋建筑物实在是差的可以,以至于众人刚刚进入,便被那浓烈的气味熏了个措手不及。
这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糟……排泄物与垃圾腐烂的味道交相辉映,由于这所废弃建筑久久无人问津,这里便成了天然的垃圾场。不仅如此,墙上的血迹与利器挥砍的痕迹,零星的子弹壳也随处可见。
多诺斯捂着鼻子,使劲拽了拽鲁尔迪克的袖子。
“鲁尔迪克长官!我们换个地方不行吗?”
鲁尔迪克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瞪着他摇了摇头,煞有其事地解释道:“这里四通八达,视野宽阔,距离伏击点距离也不远,是天然的伏击场所。”,虽这样说,但他实则内心暗喜,“不让你来你非要来!这下好了吧!忍着吧!哈哈!臭死你这小混球!”
布莱克将狙击枪递给璨维拉,并再三叮嘱她,这次算是破例,作战时一定要躲在后面,不然出了事他可没办法和千鹤交代。
她期待着着点了点头,装好瞄准镜、支架、消音器。当她再次握枪时才发觉什么才是心安。
对讲机那头传来了艾拉尔特的讯息,声称他们再次发现了被劫的货物和瓦纳卡尔布消失的人员,令所有人都不要轻举妄动,等待统一的进攻命令。
按照西斯莱雅之前的计划,瓦纳卡尔布叛变的第一批人无论将货物送到什么地方,那肯定有接受货物的组织或是接货人,原计划不仅是要将资金和货物夺回,更要查清楚究竟是他们自行叛变还是有其他组织在背后支持或在利用他们,以及这背后的推动他们叛变的究竟是什么何种原因。
随着夜越来越深,街上的路人越来越少,温度也变得更低,随之而来的是四起的寒风。
多诺斯忍受着刺鼻的臭味,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他有些后悔跟了过来,这与他期待的场面截然相反,本以为会战火纷飞,却没想到会这般无聊。
璨维拉见多诺斯有些支撑不住,她泛起了心疼,便敲了敲鲁尔迪的肩膀。
“我说,救救孩子吧……你看看,都冻成什么样子了!唉……多可怜呐!”
鲁尔迪克一脸无奈,强忍着怒火脱下衣服,盖在了多诺斯的身上,随后回到了窗前,继续用望远镜观察着那栋小楼。
璨维拉“噗呲”一下笑了出来,“哈哈哈!我说,鲁尔迪克长官,你手抖什么啊!该不会是冻的吧?待会打起来手可别抖啊!哈哈……”
一旁蜷缩着的多诺斯听到这话也憨笑了起来。
一旁的士兵将战斗服脱下,递给了鲁尔迪克,“长官,您穿我的吧,我不冷。”
鲁尔迪克看了看士兵,心中不禁升起一阵暖流,他拍了拍士兵的肩膀,“没事,我一点都不冷,你穿着吧,别管我了!”
璨维拉再次笑出了声,憨笑道:“您这说话声都抖了。我说…这可快入冬了,大半夜的,您可悠着点,别到时候没让敌人放倒,自己回去再病了!哈哈哈!”
鲁尔迪克眉宇紧蹙,用力将望远镜拍在窗台上,怒视着璨维拉,她立刻停止了憨笑,猛地严肃了起来,继续用狙击枪瞄着目标。
面对这一幕,就连布莱克也是哭笑不得,他的心里愈发感觉,璨维拉这孩子有时候真是可爱,难怪会与多诺斯合得来,但只是不分轻重场合。唉……说起来她也是个孩子,什么时候会长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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